第200章 現實虛幻,重重倒影
兩個人就那樣光溜溜地，擁抱着裹在被子裏睡了一夜。舒玥汐說，她就喜歡這種肉肉貼肉肉的感覺。
晨曦微露時，凌如玉就醒了。舒玥汐依偎在他懷裏，一雙手還無比眷戀地搭在他脖子上。
凌如玉將她的手拿開，輕手輕腳地下牀，去浴間衝了個澡。
等他揉着那一頭波浪長髮走出來，舒玥汐的右手指點在嘴角，滿眼春水地盯着凌如玉盈盈微笑。
凌如玉光着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你花癡啊？傻笑什麼？”凌如玉問。
“你應該是我處過的男朋友中，那方面最強的一個。”舒玥汐饒有興致地和凌如玉說起這個話題。
“哪方面？”凌如玉明知故問，裝作一副懵懂無知、人畜無害的樣子。
“切。”舒玥汐對這樣的凌如玉嗤之以鼻，“看你的表現，就是個情場老手，是個老司機，會聽不懂。我現在能夠明白，爲什麼你在香港當公關先生時，那麼搶手了。瀟姐說，你整個人身上，從裏到外都散發出一種吸引力，帶點禁慾系，但又帶着狷狂。”
“噢，是嗎？但我可不是靠那方面才搶手的。”凌如玉說，“玥汐，你大概是我來中國後睡的第一個女孩。”
凌如玉沒說假話。
“來中國後？噢。”舒玥汐“呵呵”一笑，起身，披上一件睡衣，“那你以前在國外玩得很瘋？”
“沒有沒有……”凌如玉想說的是，也就是娶了三個老婆，還有一個當他的貼身侍衛。但這個是沒法說的，很難給舒玥汐解釋明白。
“每個人都有過去。不過呢，親愛的，跟我在一起，你可以愛上別人，但不要騙我。”舒玥汐捏了捏凌如玉的臉頰，認真地看着他，然後也去洗澡了。
洗完澡，簡單喫個早餐，兩人窩在沙發裏，一起讀那劇本《錦衣令》。
劇本《錦衣令》講的是怎樣一個故事呢？
清晨醒來後，舒玥汐在那認真地讀劇本，一句一句地念。凌如玉一開始對這劇本不上心，他一邊玩手機遊戲，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但聽着聽着，他就上心了。因爲那《錦衣令》的故事情節，實在有點匪夷所思，那男主的命運跟他在龍羲帝國差不多一樣。
臥槽！凌如玉在心裏感嘆道。這詞是凌如玉來到中國北京，新學的一個詞。“臥槽”這詞，偶爾會從舒玥汐嘴裏蹦出來。多聽幾次，凌如玉也學會了。他覺得“臥槽”這詞，能夠表達多層次、更復雜的情緒。
就比如現在，他心裏的一句“臥槽”，既表達出他的震驚，也透露出些許驚喜。
“快給我看看。這劇本寫的啥？”凌如玉從舒玥汐手中拿過劇本，一目十行地仔細讀了一遍。
凌如玉本是龍羲的當朝探花，過目不忘是他的自帶天賦。《錦衣令》讀完，明白了！講的是——
朝廷中，由凌如玉飾演的武狀元，在軍營中漸漸成長爲將軍，暗戀上由那唐雪姍扮演的貴妃。貴妃利用這武狀元的感情，將他變成自己手中最快的刀，衝鋒陷陣，在戰場上殺敵，在朝堂上剷除異己，幫助貴妃成爲皇后，乃至成爲女皇。而舒玥汐扮演一名樂坊的絕色藝伎，對武狀元一見鍾情，一直在默默無聞地幫助他、愛護他，最終也打動了他，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個故事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個“愛而不得”的故事。愛而不得，纔是最好。劇本只在結尾時，那武狀元才和絕色藝伎修成正果，心手相牽。
凌如玉稍微一琢磨，這特麼那貴妃不就是上官瑤，那藝伎不就是葉輕眉？！那武狀元不就是凌如玉本尊嗎？！這簡直就是讓凌如玉本色出演一個自己而已。
大千世界竟有此等巧合的事。來到地球后演的第一部戲竟然就是演自己。只是自己對上官瑤有暗戀的情感嗎？
也許有吧。凌如玉仔細想了想，自己在龍羲經歷的一切，自己對上官瑤應該有那麼一絲絲暗戀的情愫吧。本來沒意識到，但被這劇本《錦衣令》給戳破了。
人生，真是難以預料。
不過，這事確實有點巧合。龍羲上經歷的事，凌如玉到了北京，竟然會在某部戲中重溫一遍。這就是湖水中的重重倒影，迷幻而虛實難辨。
“真是有點奇異啊。”凌如玉把劇本放到一邊。
“怎麼奇異了？”舒玥汐問。
如果凌如玉說這劇本寫的基本就是他親身經歷的事，估計舒玥汐不會相信，還會覺得他大概發燒了，把腦子燒糊塗了。
於是，凌如玉說：“我讀這劇本，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似乎這個故事寫的是我上一輩子。”
舒玥汐“噗嗤”一聲笑了，“你入戲蠻快啊！一下就沉浸進去了。要不，咱倆先排一段。”
“行啊。”凌如玉還從未當過演員，對這份工作，他躍躍欲試。
大概很新鮮刺激，雖說跟長安城中那戲班裏的角兒有些類似，但應該也有很大不同吧，畢竟這是在電視裏表演給別人看，而長安城那些名角都是一天到晚站在臺上，唱唸做打、重複地表演着。
早說了，《錦衣令》是個“愛而不得”的愛情故事。雖說最後得到了，但那一剎那就是永恆，就是結局，就是淹沒於柴米油鹽中的平淡生活。
不過呢，舒玥汐還是有心，她發現劇本中一個很有意思的情節，那也大概是劇中少有的一個令人心碎、甚至帶點受虐意味的情節。這個情節，在後來的電視劇中，引爆了觀衆的淚點。這個情節就是——
將軍遭到暗殺，淪落荒野。絕色藝伎找到他，將昏迷的他拖進一個山洞中。但將軍身中劇毒，若毒性滲入心脈，便會神智盡失，獸性大發，成爲一個半人半鬼的大磨頭。但幸而得到一世外高人指點搭救，需用噬骨蜘蛛啃咬他全身，方可解毒。用噬骨蜘蛛時，鑽心疼痛，要將中毒之人綁起來，防止其疼痛難忍，撞牆自盡。爲緩解將軍的疼痛，絕色藝伎甘願以身相暖，讓將軍在痛並快樂的折磨與享受中，漸漸痊癒。
舒玥汐把這一情節單獨摘抄出來，跟凌如玉說：“嘍，我們就演這段吧。”
凌如玉讀了一遍，笑道，“挺會挑啊，這個有激情戲碼呢。”
“激情戲碼，不好演。這個很考驗演員的表現力呢。不是單純的激情，要用眼神和表情，還設有很多細緻入微的肢體動作，展現出角色豐富的內心情感。可不是單純的親一親，或者扭動腰肢，做幾個動作。”舒玥汐認真地說道。一聊起戲，在她心中都是“戲比天大”，她能說的頭頭是道。
“那，就在家裏演？”凌如玉問。
“不不不。”舒玥汐連忙搖頭，“表演嘛，環境氛圍很重要。至少，得找個山洞。”
“很棒。刺激！”凌如玉笑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和冷煙，在山洞中找到火鳳凰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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