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莫名悲觀，她的唯一
我不是一個歌頌者，
我大抵是一個悲觀者。
———星若塵
時空穿梭，來到北京。這一次，vstar系統的投放座標比較精準，把凌如玉放在國貿公寓樓頂。正是晨曦微露時，樓頂還吹着習習涼風。那個午夜裏熱鬧的頂樓酒吧已然打烊。凌如玉雙腳踩在天然的草坪上，看着東方天際還是展露出一絲曙光。
長安街上，依然街燈璀璨。在北京的黎明，當然有人早早地醒來，開始爲生活奔波流轉。這座城市，或許從未睡去！
凌如玉佇足樓頂，眺望這座晨曦中的城市。他眼前突然跳出一個視窗彈幕，星月聖殿的神僕星若塵在星訊聊天羣裏發了一條信息：很多時候，我不是一個歌頌者，我大抵是一個悲觀者。星若塵這句話說得有點莫名其妙，至少在凌如玉讀來，那感覺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人家是神僕，至少也算三大時空中的高人了。他的話，定然有其深意。只是自己不能理解而已。
凌如玉在聊天羣中，誠實地回答：雖然讀不懂，但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如玉，以後你就懂了，或許和我一樣。你這會去了北京吧。”星若塵說。
“嗯，來拍戲。”
“很好。你大概需要更快地適應在不同時空擔任不同角色。星際使命需要傳奇英雄。”星若塵說完這句話，他的頭像變成灰暗。應該是下線了。
在不同時空擔任不同角色。這對如今的凌如玉而言，不算太難。但如何更快，卻是未知？
快，怎麼快呢？這大抵需要交給時間與命運。
星際使命需要傳奇英雄。這話似乎容易理解，但真正含義是什麼呢，亦未可知！
凌如玉關掉vstar系統，那個藍色彈幕悄然隱散。他從樓頂乘電梯下到第101層。這層是這棟樓最高的一層。他上次住的公寓，就在這一層。而掌星使者霓彩則住在另一單元的同一層。凌如玉刷了下指紋，進了家門。
雖然在龍羲只過了一天多，但在地球上，已經有個把月沒來住了。不過屋裏，空氣清晰，非常整潔。衣櫃裏，似乎又添置了新款的衣服。看來，平常凌如玉不在的日子，掌星使者會來打理。到這，凌如玉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與舒坦，暫且可以將龍羲的風風雨雨拋在腦後。不過，他還是惦記那邊的。
“小v，如果龍羲那邊有什麼意外，要及時告知我。”一想到自己在龍羲鈺州城佈下的局，畢竟還是有幾分兇險，凌如玉忍不住就喚醒了vstar系統助理小v。
“放心吧。主人。”小v甜脆脆的聲音格外悅耳，“小v已經調用了三顆衛星，漂在龍羲上空，監視鈺州城的一切狀況。”
“你越來越能幹了。”
“那是自然。畢竟我是ai，可以進行深度和快速的自我學習。”小v的聲音裏透露幾分得意和欣喜。
“好了。”凌如玉摸了一下左手腕上五角星印記，“去睡吧。”
“嗯。主人第一部戲開機大吉。”小v的聲音漸淡漸遠。
凌如玉看了一下時間，清晨6點多。舒玥汐應該還沒醒來。他打坐一個小時，修習了一下“禪定功”。待周身熱勁流轉，他去美美地衝個澡，把那套在龍羲穿的金邊黑緞錦衫收起掛好，轉而換上那套海藍色的條紋小西裝。
摁下遙控，窗簾徐徐拉開。窗外晨光正好，燦爛千陽。衝了杯牛奶，喫兩個煎雞蛋。差不多八點了，凌如玉先是給掌星使者霓彩打了個電話。那邊，霓彩一接，就說，“來了啊。”淡淡的，就是老朋友之間的那種淡然從容。放下這個電話，凌如玉還是有點恍惚，上次在香港，與霓彩繾綣的那一晚真實存在嗎？！也許是自己臆想的，也許是一種幻覺。但至少吧，掌星使者霓彩，這個成熟美麗的女人，歷經歲月的洗禮和磨礪，對若有若無的男女之情收放自如，進退有序，從容而體面，不至於陷入尷尬的境地。
凌如玉站在窗前，給舒玥汐發了條微信：玥汐，我回北京了。
舒玥汐的信息是秒回：真好，這些天，我整夜整夜夢見的都是你，在哪呢？
“在家。早晨剛到。”凌如玉說。
“你應該讓我去接你。我可以美美地出現在你面前。”
“嗯……下次。你在家吧。我來找你。”凌如玉說。
“好。我還沒起牀。我是在牀上等你呢，還是在牀下等你呢？”舒玥汐咯咯直笑……
“你想怎麼等呢？”凌如玉拿着手機往外走。
“香香地等……”舒玥汐的聲音有一種讓凌如玉心旌搖盪的魔力。
打開門，掌星使者霓彩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那，她穿一件黑絲絨的長裙，深v，波浪卷的棕色長髮。
“如玉，有件事，我想提醒你。”霓彩說，“你在地球生活越久，就會有人越來越熟悉你，也會有人與你越來越親密。人世間，越親密的人，往往越危險，因爲親密的人，會漸漸知曉你很多祕密。”
“你是指玥汐？”
“她不一定危險。但是你從何而來，在她那裏，一定要有個圓滿的說法。”霓彩說。
凌如玉點點頭，“我明白了，下次讓她來機場接我。”
“想好怎麼說了嗎？”
“全球各地跑，各種生意，故作神祕。”
“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等你出名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關注你。從哪裏來，是一個你更要用心保守的祕密，也是一個你更要用心回答的問題。”霓彩慢悠悠地說。
“用心解答？”
“對。”霓彩意味深長地說，“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是一個深奧的問題。許多人一輩子都在尋找答案，慨莫能外。你也不例外。”
“噢……”凌如玉被她說得雲裏霧裏，跟星訊羣裏神僕星若塵唸叨的那句“很多時候，我不是一個歌頌者，我大抵是一個悲觀者”一般，都有點神祕兮兮。
今天，他們是怎麼了？凌如玉帶着滿心狐疑，去舒玥汐家找她。
一開門，舒玥汐穿一襲紫羅蘭顏色的睡衣迎面撲來，身上清香淡淡，像極了葉輕眉身上的味道。凌如玉深吸一口，陶醉其間，想起葉輕眉的諸般好處，心道：難道是上天安排我，到地球來彌補她，彌補另一個時空的她？
俗話說：久別勝新婚。凌如玉一手攬起舒玥汐的腰，柔軟、纖細。他能感受到她的熾熱，像被點燃，滾燙又溫潤。在龍羲，凌如玉的陽暴霸體曾讓葉輕眉飄飄欲仙，而穿梭時空，來到地球，凌如玉依然是那個陽暴霸體的凌如玉。
上次在山洞試戲時，渾身香汗淋漓的舒玥汐體會到了一種來自身體深處的戰慄，而這一次，她拼命地想吸納如玉，想把他整個兒吸納進自己的懷裏、肚子裏、身體裏，她又想象着把自己揉碎了、捏碎了，融進凌如玉的身體裏…………想法很多，想法也很秒。想象的無邊無垠，廣袤而熱烈璀璨，在雲深不知處的顫抖間，舒玥汐雙眸微閉，眼角溢出淚水。凌如玉停下來，俯身看着舒玥汐，“親愛的，怎麼了？”
舒玥汐睜開星星亮亮的眼睛，微笑着說，“我感覺自己幸福死了。真的。”一邊說着，她捧住凌如玉的臉，狠勁地親他、啄他。
此時此刻，舒玥汐無比確信，他就是她的唯一。
“如玉，我會是你的唯一嗎？”舒玥汐勾着凌如玉的脖子，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當然。你是我在地球上的唯一。”凌如玉很誠實，說的是一句實話。至少眼下，地球上，舒玥汐的確是凌如玉的唯一。
“真好。”舒玥汐甜甜蜜蜜地一笑，慵懶地捲進凌如玉懷裏……
到了下去，他們才起牀。舒玥汐一邊洗頭，一邊說，“晚點，我們去拜訪下喬導。估計，過兩三天，我們就要進組了。”
“聽你安排。”凌如玉閉着眼睛應道。穿梭時空來到北京，最大的好處就是凡事不用操心。因爲這兒的事，鬧得再大，也不會有生死之憂，更不會有社稷動盪的風險，比起自己在龍羲承擔的一切，地球上的事，根本不算事。凌如玉心裏無比輕鬆，他只需聽從安排，爾後展現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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