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深有謀算，不擇手段
上官瑤半躺在溫熱的水中。她掬了一捧水，灑在臉上。再用手，抹乾面上的水。她舒展開雙臂，在池中緩緩遊了一圈。停下來。
水面上漂着一個小木桌，上面放着一瓶酒，兩個白瓷酒杯。還有一些可口的小菜。
“真是跟做夢一樣啊。”上官瑤回味起剛纔那一場與“凌如玉”的親熱，整個人雲裏霧裏，分不清真實或者說虛幻。
舞驚鴻游過來，給上官瑤倒了一杯酒，“這精油可以吧，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幻春油。放在熱水中，有很好的致幻效果。”
“對內功深厚的人也如此嗎？”
“當然。我和右使歌幻蝶精心調製的精油。即便對面是大羅神仙，也得迷幻。”
“這麼說，也可以用在如玉身上。讓他與妹妹雲雨一場，他或許以爲只是大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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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舞驚鴻微微一笑，“這真是姐姐的用心之處。特意調製出來，以解妹妹的相思之苦。”
“姐姐真是有心了。”上官瑤看着舞驚鴻，“姐姐大概是這個世上，唯一知道妹妹我這個祕密心思的人。以後啊，咱倆始終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上官瑤從浴池爬上岸。舞驚鴻右手掌在空中輕輕一揚，一件裙衫就披在上官瑤身上。
“姐姐，到時給我精心調製一瓶效力強的幻春油。用得着的時候，到時還需要姐姐悉心安排一下。”
“妹妹這是想好了，要會一會夢中玉郎了。”
上官瑤莞爾一笑，“難爲姐姐每次都扮作玉郎？妹妹現在的位置也聞了。朝局盡在我的掌控之中。現在是時候，一親玉郎芳澤了。”
“哈哈……”舞驚鴻笑起來，笑得渾身洋溢着成熟女子的風情韻味。
洗完這個玫瑰花浴，上官瑤感覺渾身舒泰，連筋骨似乎都輕了幾分。身上始終散發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坐上馬車回那麒麟宮苑時，夜色垂濃。
到了宮苑，上官瑤下車，自個在花園散步。一個宮女過來，上官瑤叫住她：“陛下還在皇后娘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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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貴妃娘娘。他們剛用過晚膳。陛下在教大皇子讀詩呢。要把陛下請過來嗎？”宮女問道。
“不用。讓陛下好好陪陪皇子。”上官瑤擡頭望了望夜空，漫天星斗，星光閃耀。
她一邊踱步，一邊在心裏盤算着。八壹中文網
其實，有個大膽的主意，在她心中已漸漸成形。以前，或許吧，她只是愛戀凌如玉，夢裏想着與他共赴巫山。那也只是純粹的愛戀罷了。但現在不一樣，現在不僅僅是愛戀，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凌如玉，需要凌如玉讓她懷上一個龍種。
那個皇后舒語蕊說得沒錯，若她上官瑤膝下無子，始終懷不上龍種的話，熬到最後，她舒語蕊母憑子貴，就是最大的贏家。若是這樣，她上官瑤還如何報復明氏皇族。
自己肚子久久沒有動靜，上官瑤也曾找太醫院的御醫問診過。好幾個御醫都說：“貴妃娘娘，身子康健。是個能生養的鳳體貴格。”這樣一來，那問題可能出在仁宗皇帝身上。上官瑤祕密叮囑一個御醫，給仁宗皇帝把了把脈。那御醫吞吞吐吐地說：“陛下可能在流放幽州時，風寒深入骨髓。陽精元氣受到損傷。可能從那時起，他陽氣不足，恐難讓貴妃受孕。”
聽到這句話，上官瑤叮囑那御醫：“此事，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御醫誠惶誠恐地出了宮。當晚，這個御醫在夜裏回家的路上，失足落水而亡。
可能，大概只有上官瑤知道，仁宗皇帝陽氣不足，不能讓她受孕。如此一來，上官瑤再努力，也懷不上龍種。
但她必須懷一個龍種。必須！那只有借人懷孕。上官瑤自然希望自己生下的孩子，能繼承爹媽優良的血脈。這個能讓她上官瑤懷孕的男人，必須出衆，無論相貌，還是文韜武略都要是人上之人。
上官瑤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凌如玉。一想到，要找凌如玉偷偷生個孩子，上官瑤一點都不惶恐。她反而感到一陣強烈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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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瑤在心裏說：“仁宗讓本宮懷不了孩子。正好，那就找如玉生個孩子。這辦法太棒了。”
這麼想着，上官瑤嘴角掛起一絲微笑。
她走到一座涼亭。戴着半張面具的江衣雪倏然飛來，單膝跪地，“見過攝政妃。”
“那件事辦好沒？”上官瑤居高臨下地看着江衣雪。
“辦好了。”江衣雪招招手。殺手冰虓如一道閃電，掠過來，單膝跪地，道：“白鹿書院的朱老夫子死在一個丫鬟身上。”
“噢。”上官瑤微微一笑，“這個天天講究倫理綱常的老夫子，還有這愛好。他喜歡丫鬟。”
“不是喜歡。是冰虓精心安排的。用了一劑藥性猛烈的合歡散。”冰虓繼續道，“冰虓到達白鹿書院，暗中觀察了朱老夫子數日。朱老夫子平日裏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喫飯睡覺，都是在讀書習字。似乎找不出什麼破綻，找不到下手的機會。觀察好幾天，冰虓發現，朱老夫子晚餐，從不和家人一起喫。晚餐，老夫子都是自個在書房喫。
由一個丫鬟把飯菜端進去，在一旁伺候着。每次晚餐，朱老夫子喫得比較講究，會喝一杯酒，喝一碗湯。喝湯前，那個丫鬟會先嚐一小勺，再給朱老夫子盛一碗湯。估摸着朱老夫子怕自個遭暗害，所以在飲食上比較小心。老夫子一頓晚餐，會喫上一個時辰。這就是下手的機會。接下來就比較簡單了。
快到晚餐時間，我提前溜進竈房，把那合歡散放進熬好的湯中。爾後，等着那丫鬟把湯和酒送進書房。我就把門鎖了。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吧。那朱老夫子便血脈賁張，吐血而亡。屋內一片狼藉。只是苦了那個丫鬟，等朱老夫子的門生和家人趕來時，那丫鬟正衣不蔽體、烏髮散亂地躺在那張書桌上。”
“這招誰教你的？”上官瑤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小孩子家家，怕是想不到這個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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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鏢師兄。”冰虓老老實實地答道。
“這次事情辦得不錯。既殺了朱老夫子，還毀了他的名聲。”攝政妃上官瑤道：“冰虓，你一會去看看小蝶。但是記住了，本宮讓你辦的差事，你不能透露半個字。”
“謝貴妃娘娘。”冰虓磕頭謝恩，一溜煙跑了，去找他心心念唸的小蝶。
待冰虓走後，攝政妃上官瑤看着江衣雪，說道：“冰虓還是個孩子。你就教他用這種淫邪的手段。”
“貴妃娘娘，當時您叮囑的要不露痕跡。這可能是最好的一個法子。”
“法子是好，只是讓冰虓去使，似乎有點不妥。他才十四歲，心性未定，見識此類手段，怕是不好。”
“一流殺手，就要不擇手段。一個殺手見多了生死悲歡，心志會更加堅毅，會比同齡人成熟得更早。”
“嗯。”官瑤微微一笑，道，“看來冰虓這枚暗刺，快要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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