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馳野豪言，芊書機巧
攝政妃上官瑤，幾次白鸞傳書，催凌如玉：“莫要貪戀江南繁花似錦，速速回京。另，請帶上詩詩姑娘。”
攝政妃上官瑤何時惦記起柳詩詩了？印象中，她們也就見過一次吧。難道柳詩詩身上的迷人魅力這麼大？連女人見她一次，也被她迷住了。
凌如玉心裏這麼瞎琢磨着。和副都督蕭馳野，還有小王爺明燾喝了一頓大酒後，他便醉意迷瞪地上了一輛大馬車，啓程回京。
在那輛豪華寬敞的大馬車裏，凌如玉左擁右抱，和葉輕眉、秋漓、明黛容三位嬌妻美妾一路談笑風生。
一路隨行的還有，小王爺明燾和他的妹妹沈薇薇，以及神醫夜采薇。冷煙自始至終騎馬，行進在隊伍最前方。蕭馳野留在了鈺州，連同他帶來的那一百名龍驤騎士，作爲他的衛隊，也留在了鈺州。81Zw.ćő
隊伍中，比原來還多了燕十姬、溫青言、獵東郎三位家主，以及飛刀、怒刀、拔刀三派幾百號精英弟子。
目送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北行，直到看不見絲毫蹤影時，東境副都督蕭馳野才翻身上馬，騎馬回城。此時此刻，年輕的副都督蕭馳野意氣風發。他的那位相好幻芊書，早已在百花閣擺好了晚宴，宴請都督大人蕭馳野，還有他那一百名從京城帶來的龍驤騎士。
哦，對了！邀請的賓客當中，還有長史文嘉樹，以及春潮別苑當家的紅藥先生。
一入百花閣的花廳，那百名身着銀亮鎧甲的龍驤騎士，刷地站起來，齊聲道：“都督威武，壯哉龍驤。”
聲震穹頂，有排山倒海之威勢。幻芊書雖在江湖見過不少大場面。但江湖武林的場面再大，焉能和訓練有素軍隊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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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名龍驤騎士喊聲震天，着實讓人聞之心潮澎湃，熱血振奮。
“還是當將軍威風啊。”幻芊書仰臉看着身旁的蕭馳野。
此時此刻，在她眼裏，蕭馳野渾身煥發出金色光芒。那金色光芒，代表着權勢、財富以及無上的榮耀。
年輕的蕭馳野，多經歷練，氣場也愈發沉穩大氣。他一擡手，全然肅然。
“衆位將士，我們都是從龍驤軍團成長起來的。雖然，我們現在奉命鎮守東境，但我們的龍驤軍魂永不變。”蕭馳野端起一杯酒，“今天，本都督先敬三杯酒。這第一杯，首先是感激上將軍對吾等的提攜栽培。來，乾了這一杯。我們永遠是上將軍的兵，誓死追隨上將軍。”
“誓死追隨上將軍。幹！”衆龍驤將士齊聲高呼。“兄弟們，我們都是一起從戰場上拼殺出來的。我們有着過命的交情，我們是生死兄弟。你們是我蕭馳野最硬的底氣和拳頭。有你們，我蕭馳野才能不負上將軍所託，無往而不勝，才能牢牢守住東境。來，爲我們生死與共的兄弟之情，乾杯。”說罷，蕭馳野一飲而盡。
幻芊書給蕭馳野滿上第三杯。蕭馳野舉杯說道：“兄弟們，大家有目共睹。我們先是跟着上將軍鎮壓鬼王兵變，爾後在囚龍關一戰中擊敗虎薩百萬鐵浮屠與妖骨鬼卒，再到這次平定廢王明昊與呼延豹的聯手叛亂，這一路走來，上將軍待我們不薄，賞賜金銀，加官進爵，讓我們每個人都有幹勁，有奔頭，給了我們每個人一份燦爛的前程。來，爲我們大家的前程，共慶一杯。”
衆將士跟着一起喝下第三杯。
“兄弟們，你們是我最信任的人。東境各地的守軍數十萬。你們就是我的手、就是我的眼。喝完這頓酒，明天，我準備把你們派往各地任職鍛鍊。你們要幫我，守好東境這片熱土。”
蕭馳野這番話一出，羣情激奮。這明擺着，蕭馳野是要提拔衆位將士，前去各地軍營當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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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蕭副都督可以，把上將軍用人那一套學得明明白白啊。”有將士低聲讚道。
“嗨……什麼副都督，蕭將軍其實就是都督。你沒聽聖旨上說嗎，天策上將遙領東境大都督一職。什麼叫遙領？那意思就是上將軍主要還是在京城辦差，只決斷東境的重要事情。平時的軍政要務，基本就是蕭都督說了算。”
“是的呢。”旁邊一名校尉點頭道，“蕭將軍真是幸運啊，跟着上將軍，一路平步青雲，先題副統領，跟着來了東境，沒幾個月，就又接了這麼個肥差。”
鄰桌有年紀小的龍驤騎士，傻乎乎地問道：“幾位老哥，那你們說是龍翔軍團副統領厲害，還是東境副都督厲害啊？我咋感覺，這東境副都督，還是不如咱龍驤軍團副統領。”
“論實權，自然是東境副都督啊，主政一方，相當於封疆大吏。龍驤軍團副統領嘛，就是帶兵打仗的辛苦。但只有先辛苦，陛下和朝廷纔可能讓你主政一方，撈點實惠享享福。”
騎士們議論之餘，由各自的校尉帶着，輪番去給蕭馳野敬酒。
蕭馳野酒量可以。至少在部屬面前，他喝再多酒，始終面如平湖，言行莊重有度。不像那凌如玉，酒量一般，還容易喝飄。
幻芊書、蕭馳野、文嘉樹，還有紅藥先生四人坐在一張桌子。爲了助興，紅藥先生特意從春潮別苑調來四名紅牌歌姬，陪着一起喝酒。
紅藥先生雖是個女子，容貌也算豔麗。但可能是因爲她專心生意，人顯得精明凌厲，就給男人少了幾分親近感。
文嘉樹坐在紅藥先生旁邊，卻跟她一直無話可說。還是幻芊書挑起話頭，把紅藥先生介紹給蕭馳野：“將軍，這是本姑娘的好姐妹，春潮別苑的大當家紅藥。以後啊，這鈺州城，你要罩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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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藥先生眼中，幻芊書這事辦得很地道。自從上次幻芊書收了紅藥先生的金銀珠寶，說三天後給她準信。果不其然，三天後，幻芊書就邀請紅藥先生來參加晚宴，順便還把自己的相好、現任的副都督介紹給紅藥先生。
紅藥先生端起一杯酒，又招呼着其他四名歌姬，一起敬蕭馳野。蕭馳野卻沒有舉杯，只是淡淡地說道：“本將軍沒記錯的話，紅藥先生以前可是呼延大都督的人。”
“我們生意人嘛，利字當先。以前可以是他的人，現在也可以是將軍的人。”紅藥先生微笑着，把腰彎得更低，那姿態着實謙卑。
幻芊書見狀，趕緊附耳對蕭馳野低聲道：“別這麼高傲。我的大將軍。人家紅藥在鈺州城經營十來年，還是很有根基和能量的。另外啊，本姑娘決定入股春潮別苑。你這大都督，也不能白介紹給她認識。你說，是不？和氣點嘛。聽話。”幻芊書在蕭馳野耳朵上親一口。
蕭馳野才舉起杯，和紅姚先生客氣地喝了一杯。酒宴結束，幻芊書拉着蕭馳野去了後院的暖閣。但蕭馳野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他板着臉，很嚴肅地對幻芊書道：“芊書，我在這當都督，你不要把撈錢的手伸得太長。”
幻芊書聽了這話。過一會，她撲哧一聲笑道：“哎吆，我的都督大人，你真是嫩得很。你以爲我撈錢，是爲了自己和你啊。都不是。”
“那是爲了誰？”
“自然是爲了上將軍和攝政妃。人家讓你當東境副都督，給你這麼大權力。如果只能把事幹好，那估計勉強過得去。你如果既把事幹好，又能替他們撈錢，那纔算合格。”幻芊書畢竟跟着兩位師父，聽得多，見得多，見識自然比蕭馳野要犀利一些。
她繼續說道：“攝政妃和上將軍兩個人，一個主政，一個掌兵，權傾朝野。你以爲靠的是什麼？靠的可不單純是權力，還得有金錢。威逼利誘都得用上，該殺的殺，但不能全殺光吧，該收買的收買。這就是最簡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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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簡單的例子，你們上將軍，軍中上下都說他好。因爲打了勝仗，他發賞錢十分闊氣。
不僅把皇帝和朝廷的賞金如數照發，他上將軍自己還添不少銀兩，發給大家。
他上將軍怎麼那麼有錢？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葉輕眉是京城許多青樓樂坊的幕後大當家。早年，葉輕眉是幫着攝政妃上官瑤打理這些生意。上官瑤當幕後老闆。後來，有了凌如玉，上官瑤又當上了貴妃。上官瑤就把這些產業完全交給了凌如玉和葉輕眉。”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呢。”蕭馳野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那將軍大夫人以前是醉美苑的大當家。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吧。我們呢，不僅要把事做好，還要替上頭那兩位多撈錢。”幻芊書一句話說得蕭馳野連連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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