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泰山偶遇
杜子美詩中泰山的雄渾壯麗丁壽是半點沒體會到,烏漆墨黑的一片能看到什麼,二爺心中咒罵,若非爲了看這勞什子日出,大半夜的何苦遭這份活罪,“直須日觀三更後,首送金烏上碧空”,從這詩裏都能看出泰山觀日的時間地點,如今他和長今二人便在泰山之巔的玉皇頂日觀峯上。
古時登山可不如同現代,又是索具纜車又有石梯棧道,這從來就是一個玩命活兒,山路險阻虎狼橫行,要不然那麼多文人墨寶描述登山呢,登完這回下次能不能登還得另說,別提登山狂人李白,李太白是一言不合拎劍砍人的主兒,真碰到野獸還不一定誰喫誰呢。
丁壽藉着公務之閒帶着小蘿莉遊覽泰山,因利乘便,豈能錯過了日出美景,以他的身手帶着長今夜登高山也算不得難事,可這山巔寒意他自無覺,小長今卻未必承受得住。
看着小丫頭又是一個噴嚏打出,丁壽關切道:“若是經受不住,咱們到玉皇觀安歇可好?”
小長今緊了緊衣襟,搖頭道:“師父不是說懶得與玉皇觀中的道士客套,長今無事的,師父不用擔心。”
丁壽無奈地點了點頭,這時節去玉皇觀借宿估計道士們懶得搭理,若是亮出身份,這一番應酬下來日出也不要看了,可讓小丫頭這麼幹受冷風吹,他又着實有些心疼。
轉目四顧,見有一株巨柏枝繁葉茂,猶如巨傘矗立峯巔,攬住長今,丁壽一躍而起,在樹冠處選了一處平坦枝杈坐了下來,既有樹身擋風,視線下便是登臨觀日的‘探海石’,兩相便利,不由大喜,將長今抱入懷中道:“且安心睡着,待日出之時,師父喚你便是。”
坐在丁壽溫暖的懷裏,長今感到說不出的舒服熨帖,點了點頭,睏意襲來,不久便jinru夢鄉。
看着小丫頭睡得香甜,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小蘿莉的可愛樣子引得丁壽一陣心猿意馬,連忙穩定心神,靠在樹幹上閉目假寐。
未幾,聽到樹下有行人走動之聲,丁壽睜開眼簾,見有一行人向這邊走來,幾個青衣小帽的僕役簇擁着一對男女走到樹下,細看二人皆是二十餘歲年紀,男子頭戴方巾,身着白色圓領襴衫,相貌儒雅,女子身穿淡黃羅衫,下身繫着蔥綠裙子,年約花信,膚色白嫩,頗有風韻。
儒雅男子命僕役將攜帶的供果條案擺在探海石上,隨後又在石上鋪了厚厚一層被褥,便命令道:“你們且回玉皇觀安歇吧,待天明後再來收拾。”
幾個僕役垂首應是,便退了回去。
二人將信香點燃,插入條案香爐,共同跪倒案前,虔誠祝禱道:“信士弟子王朝立攜妻蘇氏求告碧霞元君,我二人成婚多年,膝下空虛,求娘娘恩賜麟兒,解弟子倒懸,大願得償,弟子定爲娘娘廣修廟宇,重塑金身……”
丁壽在樹上聽了不由失笑,原來這是哪家小夫妻跑這來求子的,不去拜送子觀音,卻來找泰山娘娘,還真是病急亂投醫。
夫妻二人跪在那裏絮絮叨叨,聽得丁壽昏昏欲睡,好不容易說完了,二人的舉動好懸沒把二爺從樹上驚下來。
只見二人寬衣解帶,頃刻間脫了個乾淨,王朝立看着文弱,身子骨倒還結實,蘇氏解衫去裙,見她雪肌削肩,怒胸蜂腰,身姿曼妙好似葫蘆,吸引的二爺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山風襲來,二人不由一陣哆嗦,王朝立輕聲道:“娘子,我們開始吧。”
蘇氏螓首低垂,害羞地點了點頭,仰躺在衾被上。
二人也無一點前戲,便熱火朝天地忙活起來,瞧不出王朝立一副斯文的樣子,閨中事卻生龍活虎,勇猛精進。
蘇氏黛眉輕蹙,兩手緊緊攥住衾被,許是覺得發出聲音與她大家閨秀的身份不符,她只是默默忍受,緊咬下脣不吭一聲。
“師父……”長今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
“噓——”丁壽將食指豎在脣邊,示意長今噤聲,然後輕聲道:“時候還沒到,怎麼醒了?”
“睡得不舒服,感覺有東西頂着後背難受,師父,你身上帶棍子了麼?”長今委屈問道。
看着長今無辜的小眼神,丁壽好一陣難堪,還沒琢磨怎麼解釋剛纔火大不小心把人小姑娘弄醒了這一問題,長今已然發現了探海石上的二人。
也是丁壽手快,把小姑娘發出的尖叫給摁了回去,長今用力搬開差點把自己悶死的大手,皺眉道:“師父,他們在幹什麼,那個姐姐的胸好大,那個哥哥尿尿的地方爲什麼和長今的不一樣,他在欺負姐姐麼,師父爲什麼不去救那個姐姐……”
一連串的問題讓丁壽腦袋都快炸了,“那個他們二人在行男女間敦倫之事,你大些自會明白。”
“那師父爲什麼不與長今做,難道長今不是女人,還是師父不是男人?”長今又問。
一句話好懸沒把丁壽噎死,“再等個幾年,長今有機會的……”,這句話在心裏唸叨,還算要臉沒有說出來。
王朝立突然呼吸急促起來,一直強忍着的蘇氏不由大急,開口道:“相公,且忍忍,時候未到……”
丁壽納悶,這事還-->>有什麼可忍得,旁邊長今一拽他衣袖,向天邊一指,“師父你看,日出了……”
只見天邊一輪紅日從雲海中噴薄而出,霞光萬道直射探海石。
“時候到了!”王朝立一聲大吼,一陣劇烈抖動,好半晌,他緩緩喘了幾口氣,“娘子,此番能成吧……”
蘇氏嗯了一聲,輕輕道:“辛苦相公了。”
丁壽看這對野鴛鴦着實有趣,忽然耳朵一豎,有衣袂破空之聲,有江湖人士前來。
果然,不一刻,就聽有人叫喚,“大哥,這裏有人在快活嘞。”
幾道黑影閃動,四個鬼頭鬼腦的傢伙站在了探海石上,蘇氏一聲尖叫,王朝立急忙尋衣服爲妻子披上,卻被一人一腳踢開。
“老二,還是你有遠見,大半夜的提議到這看個鳥日出,結果卻看到了這麼一隻鳥。”那人將王朝立踢翻,戲弄地將腳放在他的腿間,將踩未踩,嚇得王朝立臉色煞白。
“老大,放着個細皮嫩肉的小娘皮不玩,你跟這小白臉逗弄個什麼勁,難道在京裏你揹着我們逛堂子,喜歡上兔兒爺了?”一個相貌猥瑣的漢子說道。
一個好似瘦竹竿的漢子呵呵一樂,“那敢情好,大哥你且玩你的,兄弟們絕不跟您爭,咱們只拿這娘們泄火就好。”說罷上前向蘇氏扯去。
蘇氏一聲尖叫,連退了幾步,“你們別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
“嘻嘻,小美人好好看看,從這跳下去屍骨無存,你捨得麼?”老大放開王朝立,對着蘇氏道。
蘇氏扭頭看了一眼,峭壁懸崖,雲海蒼茫,不由一陣暈眩,未留神,身影一閃,一個鬥雞眼的漢子一把攬住了她,一邊調戲一邊說道:“小美人,還是陪我們兄弟快活吧。”
“放手,啊!不要,不要……”蘇氏在那漢子懷中不住掙扎,姣好玉容上滿是屈辱淚水。
“諸位好漢,還請放過拙荊,在下必定重金相酬。”王朝立苦苦哀求道。
老大嘿嘿一笑,不屑道:“你小子能有幾個錢,咱們兄弟剛從財神府裏賺了一票,不差你那點兒銀子。”
“家父乃南京戶部侍郎,薄有家資,定會讓諸位滿意。”王朝立急聲說道。
四人面色一凜,原本以爲只是對打野食的小夫妻,沒想到是朝中大員之子,後患無窮啊,互相交換了下眼神,老大陰森一笑,“既如此,休怪兄弟們心狠了。”抓起王朝立便向崖下丟去。
“相公——”蘇氏悽慘叫道,全然不顧身後鬥雞眼在她雪白胴體上大力輕薄。
四人大聲調笑,向着蘇氏圍了過來,忽然眼前一花,山石上一個藍衫青年長身玉立,手上還攙扶着被嚇得面無人色的王朝立。
青年正是丁壽,見這幾人不由一笑,“敢情還是舊識,你們四個鬼頭鬼腦的傢伙不在財神府看家護院,到泰山幹嘛來了?”
這四人正是曾在丁壽手下喫過大虧的嶗山四怪,見了丁壽也不由一驚,大怪硬着頭皮上前道:“見過公子爺,我們兄弟給您問安了。”
擺了擺手,丁壽笑道:“都是熟人,客氣什麼。”
原本以爲有了救星的王朝立夫妻可不知他們以前的過節,見幾人有問有答竟套起了交情,不由心中叫苦,未出狼窩,又添惡虎,怎生是好!
大怪可不爲丁壽這客氣表象欺騙,沉聲道:“今日我兄弟不知公子在此,多有冒昧,這便退避三舍,公子意下如何?”
丁壽點了點頭,“放開這位夫人,今日給你們條生路。”
大怪眼神示意鬥雞眼的老四,老四點了點頭,將蘇氏猛地向空中一擲,四人騰空而起,向後急竄。
丁壽凌空接住蘇氏豐腴嬌軀,手感滑膩,體香透骨,不由他一陣沉醉,翻身落地將蘇氏放在地上,這一番經歷只在電光火石間,蘇氏被嚇得花容失色,手扶胸口不住**,雪白玉兔隨着喘氣不住跳動,看得丁壽心火直冒。
“就拿你們這四個小子撒火了。”丁壽拔地而起,如影隨形直奔四怪追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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