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捱揍 作者:未知 一頓飯鬧騰到半來夜,朔銘安排好王兆寧與範宇光去嶺山區的時間,打個呵欠說:“今天到這吧,散會。” 走出飯店,朔銘問王兆寧:“你去嶺山區家裏的新媳婦放心?” “這有啥不放心的,嘿嘿,你別說,她真的非常不錯,可孝順了。”王兆寧最看重的就是這一點,屈桂英有農村人特有的樸實。 “看把你樂的。”朔銘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酸溜溜的。賀美琦已經離開很長時間了,過完年也不少時日怎麼也沒見兩個女人來聯繫自己呢。賀美琦還好說,小姨子賀昕薇竟然也不給朔銘打個電話。 想到這,朔銘就給劉偉打過去:“劉偉,昕薇最近給你打過電話?” “打過,怎麼了?你聯繫不上我大姨子了?”劉偉開玩笑的說。朔銘與賀美琦的事劉偉並不清楚。 朔銘訕訕的說:“是啊,這姐倆出去玩就失蹤了。” “我看你別幹工程了,趕緊去人山人海的找吧。沒準早外面又有相好的了。”劉偉呵呵笑,之後說:“攪拌站下個月就正式上馬了,工人現在招的差不多了,只是剛開始弄的時候沒什麼工程可以做,要不你想想辦法?” “最近豐城有什麼在建項目嗎?我是說剛開始挖基槽的。”朔銘想想還真沒有。 劉偉說:“怎麼沒有,在南紅關不剛拆了一個棚戶區嗎?” 朔銘一拍腦門,這纔想起南紅關。整個南紅關已成平地,張忠國急着升遷需要政績,南紅關肯定是重中之重。朔銘說:“我怎麼把那地方給忘了,這不正好現成的嗎。” 朔銘立即給張忠國打過去,可隨即就掛了電話,差點忘了什麼時間了。此時已經夜裏十一點多,此時給了劉偉打電話他不會生氣,可給張忠國就有點太晚了,難免讓人不高興。 朔銘搖搖頭,已經很困了。迷迷瞪瞪的開着車竟然開到了牧歌小區。朔銘鎖車之後才發現不知不覺中竟然來了這。朔銘來牧歌小區也不是非常頻,怎麼就像走溜腿了一樣呢。 朔銘擡頭看看翁萃雅的房子又扭頭看看劉曉婉的窗戶,都是黑漆漆的。此時去翁翠彤的房子躺下睡一覺也行,但朔銘還是走向劉曉婉家,那裏或許有一個女人等着自己寵愛呢。 朔銘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透過昏暗的光線,朔銘看到衛生間的門半敞着,裏面散發出沐浴露的氣味。朔銘心說劉曉婉肯定在牀上睡呢,只是不知道用什麼姿勢。 走到臥室門外,朔銘依然躡手躡腳,把門輕輕打開一條縫隙向裏偷瞄幾眼。看仔細後朔銘就有點失望。牀上凌亂的扔着一張毛毯,劉曉婉應該在那躺過,但卻沒在這留宿。 此時眼睛已經有些適應黑暗了,朔銘摸到桌旁爲自己倒杯水喝。 “水竟然是溫的。”朔銘嘀咕。這個時間了劉曉婉竟然離開了。劉曉婉是一個極爲整潔的人,除非有什麼急事顧不得收拾,不然肯定會把毯子疊起來的。 把水喝了,朔銘本想躺下睡覺,但想到劉曉婉變態一般的潔癖只能去衛生間沖洗一下。 打開門,朔銘打個呵欠走進去,最近這段時間是閒出毛病來了,以前連續兩天不睡覺也不像現在這樣困。 脫下上衣,朔銘躬下身脫褲子,剛解開腰帶褪到一半就聽到腦後傳來風聲。 朔銘在部隊受過訓練,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偷襲。可他並不是神,也沒有很好的身手,砰一聲,朔銘的後腦勺被打個結實,朔銘感覺自己的鼻腔一陣發熱,腦袋一片空白。 朔銘差點栽倒在地,一個踉蹌撞在對面的牆上,還沒回過神來,棍棒雨點一般落下來。 等朔銘反應過來要反抗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捱了多少下,但情急之下身上也不覺得疼,只有腦袋昏沉沉的。 朔銘背對着襲擊他的人,向後一腳踹出去卻踢了個空,心下一急覺得對方是高手。轉過身一個人影正已經在他面前,朔銘一把抓過扭住,使出纏鬥擒拿。 “啊……”一個女人的痛呼聲讓朔銘神經一跳,現年頭女人都這麼厲害了?可隨即一聽又覺得不對,這動靜怎麼這麼像劉曉婉的。 伸手打開燈,還真是劉曉婉,一直拖把扔在一邊捂着胳膊眯着眼。 朔銘打開的是浴霸,燈光刺眼。朔銘五官就要扭到一起,這時才感覺到身上疼的要死要活的,劉曉婉也是下了死手。怒斥說:“你幹什麼,想弄死我?” “怎麼是你?”劉曉婉帶着哭腔,看來朔銘真的弄疼他了。 朔銘摸摸後腦,鼓起一個大包應該沒太大事,嘆口氣說:“你藏在這幹啥呢?” “你怎麼這時候來了,我以爲家裏進賊了,嚇得我不敢出聲,你進來肯定會發現我,所以我就先動手了。”劉曉婉嗚嗚着說。 朔銘感覺一萬隻草泥馬飛奔而過,這是多大的一個烏龍事件啊,關鍵的是自己受傷了。進賊了有什麼好怕的,賊最怕的就是主人在家,如果隨弄出點動靜肯定會落荒而逃,誰知道這房子裏都有幾個人自己是不是對手,就算只有劉曉婉自己偷東西的賊也怕露臉。 朔銘拉着劉曉婉轉身走到客廳,打開燈才問:“你有沒有事?” “疼死我了。”情急之下朔銘是下了重手的。劉曉婉細皮嫩肉的怎麼經得住朔銘這一手狠掰,感覺就要脫臼了,眼淚忍不住已經在打轉。 朔銘給劉曉婉輕輕捏捏,讓他活動活動,確定沒事才坐下說:“家裏進來人了你怕什麼,隨便弄點動靜還不都跑了?” “我就是怕。”劉曉婉哼了一聲:“你幹嘛下那麼重的手啊?” 朔銘說:“我知道你是誰?幸好那一腳沒踹着你,不然有你受的。” 女人的世界男人理解不了,如果是朔銘聽到動靜即便藏起來也是打算生擒,怎麼可能嚇得渾身發軟。 朔銘心大,雖然頭疼得厲害但卻很快喜笑顏開,劉曉婉就是另一種人了,撅着嘴想着心事。 朔銘問:“想男人了?這麼入神。” 朔銘只是玩笑,沒想到劉曉婉說:“是啊,想男人了。如果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有丈夫孩子在家又怎麼會受到這種驚嚇。” 朔銘一時無語,劉曉婉的情況非常特殊,朔銘也沒啥辦法,甚至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寬慰劉曉婉。 兩人都沒什麼心情,劉曉婉就當朔銘是個借牀的房客,當朔銘要抱劉曉婉時卻被他推開。朔銘只能訕訕的轉過身。 第二天一早,朔銘還沒睡醒,門外有人敲門,劉曉菲要去水果店,早早的下樓買早餐,順便給劉曉婉買了點。 劉曉婉開門,劉曉菲說:“今天早上買多了,平日我都不在家喫飯,你就多喫點吧。” “怎麼這麼多?”早餐的分量足夠兩個人吃了,而且還是兩個男人。 “他回來了,沒跟我說就走了。我剛接到他的電話,說船上出事了,他要立即趕過去。”劉曉婉打了一句,眼睛一瞟嘿嘿壞笑:“姐,你屋裏是不是藏着個男人?” “啊?胡說什麼。”雖然劉曉婉與朔銘的關係並不避諱劉曉菲,但當面被說出來還是臉紅心跳。 “這件衣服是誰的?”劉曉菲指着門旁掛着的一件男士外套眼睛放光的說:“讓我進去檢查檢查,看看我姐看上的是哪個男人。” “死丫頭,妹夫回來沒餵飽你啊。”劉曉婉攔住。 但劉曉菲鐵了心要進去看看,劉曉婉只能說:“是朔銘,昨天晚上來的,還被我敲了一悶棍。” “你打他了?這麼暴力。”劉曉菲嘻嘻笑:“那他有沒有在牀上敲你一悶棍?” “胡說八道什麼。”劉曉婉把劉曉菲向門外推。 劉曉菲卻向裏擠:“讓我看看戰場,檢查一下你們熱鬧到什麼程度,有沒有用到特殊工具啊?姐,如果你需要我就買一套送給你。” 劉曉婉也真是無奈了,反正看的是朔銘又不是他,乾脆讓劉曉菲進門:“要不你就在我這喫過了直接去店裏吧,你想看他我沒意見,陪他睡我都不管。” “那他厲不厲害?”劉曉菲真的進來對這臥室看了一眼,不過朔銘正面朝裏趴着睡,而且身上蓋着毯子沒什麼看頭。劉曉菲不無失望的說:“蓋這麼嚴實,還怕喫虧是咋的。” “厲不厲害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劉曉婉拉了一把劉曉菲:“去喫飯去,小心他起來把你吃了。” 兩女喫着飯,劉曉菲說:“你還沒回答我呢,他厲不厲害,我看你紅光滿面的肯定是特幸福。” 劉曉婉打了一下妹妹:“你成天都想什麼呢,妹夫這次回來有將近半個月吧,難道你還沒喫飽?” “姐,你不懂。”劉曉菲說起自己的丈夫就一臉苦笑。 “怎麼?你不愛他了?”劉曉婉問。 “要說感情還是有,但卻不是愛情而是親情了。姐,你結婚後還有前婚前的浪漫情懷嗎?女人就是在家相夫教子,男人在外打拼天下。就是夫妻生活也是交作業一樣。”劉曉菲漫不經心的攪動着手裏的勺子,喫口稀飯說:“你可能體會不到那種感覺。就是一個人被餓了很久,突然天天給你山珍海味,喫上幾天又餓你半年,有時候真想在外面找個男人,可覺得對不起老公,自己也接受不了婚外情。哎,尤其是老公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大姨媽,抓心撓肝的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