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工人難找 作者:未知 畢竟這件事是朔銘之前答應過的,此時往後拖延有點不妥,但朔銘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資金緊張。如果工地上資金鍊一旦斷了肯定會受到重大影響。 湯名雅的反應還在朔銘的預料之內,想了一下淡淡說:“其實也沒什麼,陽光棚主要出產的是反季節或者南方作物,只要入秋之前能進入運營就好了。” 朔銘還真瞭解過,陽光棚最掙錢的階段就是春節前後,這才過了年沒多長時間,還有很充足的時間夠朔銘籌備。季王莊的工程畢竟是從上面撥款,前期的成本很快就會下來。 可能是因爲朔銘的不期而至,湯名雅第二天早上病情就得到了極大的改善,甚至說上班也沒什麼問題,在家悶着也覺得無聊。 朔銘也就早早走了,把湯名雅送到鎮政府就去了甄陽市。 朔銘一路開得很快,到了甄陽誰也沒聯繫,把車停在天創停車場待了大半天。朔銘非常期望上天能給他一定的緣分,能讓他在茫茫人海中與白茹雪相遇。 可事不遂人願,朔銘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也沒再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這種挫敗感已經讓朔銘有點習慣了,朔銘真不知道見到白茹雪時應該說點什麼,是讓白茹雪跟着自己回去還是叮囑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如果讓白茹雪跟着自己回明山市,白茹雪又應當以什麼身份呢?如果朔銘依然讓白茹雪自己一個人生活,朔銘都覺得自己不是人。 白茹雪已經有段時間沒給朔銘發來體檢的照片了,朔銘不知道白茹雪過的好不好,心裏更是一直牽掛着,可一切還是照舊,生活還在持續,朔銘依然要爲工程奔波,而白茹雪依然不見人影。 朔銘沒立即去紫萱的住處,而是在小區樓下停了很久,直到看着樓上亮起燈光朔銘這才下車上樓。 朔銘很久沒來看紫萱了。雖然朔銘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渣很色,喫鍋望盆的勾搭一個又一個女人,可他又想哪個也不落下,想哄所有人高興。可事實上朔銘哪個也沒照顧好,也沒哄誰高興,每一個女人似乎對朔銘都有幽怨的情緒。 朔銘敲敲門,過了一會也沒人應聲,從貓眼向屋裏看看,裏面亮着燈。朔銘估計紫萱與鳳舞珍在各自的房間裏,又或者在衛生間。拿出鑰匙打開門,一邊看屋內的情況一邊換上拖鞋。 房間燈光大亮,所有的燈全都開着。朔銘從外面進來略感刺眼。屋裏的擺設還是之前的樣子,電視正播着新聞,紫萱小貓一樣靠在沙發上眯着眼。 朔銘輕叫一聲,紫萱一動不動。朔銘走到近前,看紫萱抱着抱枕蜷着身體睡着了,就像一個沒人照顧的小野貓,讓人看了憐惜。 朔銘本想把紫萱推醒,想想還是算了,沒準紫萱累了剛剛睡過去。 脫下外套掛起來,朔銘挨個房間看了一眼,鳳舞珍的房間裏沒人,也只有她的房間裏沒亮燈。看來只有紫萱自己。 朔銘把電視關掉,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紫萱。以往朔銘從沒這麼認真的盯着紫萱看過。總以爲這是一個看似古靈精怪卻充滿智慧的女人,可此時,紫萱是無助的,熟睡中仍然略皺着眉,似乎心裏壓着太多的煩心事。 要說朔銘看不透的女人只有面前這個精明的小公主,聰慧到一眼就能看透朔銘的心思,可此刻在朔銘面前的卻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小女人。 朔銘等了很久,紫萱依然熟睡中,似乎做夢了,反反覆覆的翻轉身體,嘴裏含糊不清的夢囈,朔銘想聽紫萱都夢到了什麼,可她說的太含糊,朔銘完全不明所以。 朔銘覺得紫萱在這睡對身體不好,尤其是身上沒蓋任何東西,穿着衣服也不解乏,想了想還是輕叫紫萱:“紫萱,老公來看你了,想睡去牀上吧?” 紫萱在夢裏似乎聽到了朔銘的聲音,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朔銘笑笑,按照紫萱的脾氣,什麼事能讓她累成這樣? 朔銘輕緩的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紫萱,緩緩的走向臥室。 但朔銘放下紫萱的時候她還是醒了。紫萱睜開眼看到是朔銘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我見你在外面睡,這樣容易感冒就伺候我的小公主睡到牀上。”朔銘笑着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怎麼來的。”紫萱搓搓眼,任由朔銘把她放在牀上,然後拖過毯子給蓋好。 “我開車來的。”朔銘有心逗紫萱開心,摸摸紫萱的臉說:“你怎麼能在沙發上睡覺,也不怕晚上掉下來摔傷了,就是受了風寒也不好啊。” “我更怕被狼叼走了。”紫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從實招來,爲什麼這時候來了?” 朔銘拉住紫萱的手說:“我說我想你了你信不信?” “我看你是想你的牀上小警察吧?”紫萱哼哼着說:“我有什麼好的。” 朔銘就着話茬問:“對了,怎麼沒看到鳳舞珍?” “你看吧,還是衝着你的小警察來的。”紫萱開玩笑說:“他知道你要來,刻意給你買那種很有情調的衣服去了。” “所以你就一個人像一隻小貓一樣窩在沙發上睡覺是嗎?”朔銘抱住紫萱,貼到耳邊很小聲的說:“有沒有想我?” “之前想了,現在不想。”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紫萱卻主動吻上來。 “爲什麼現在不想?”朔銘一邊解除武裝一邊問。 “不告訴你。”紫萱喫喫的笑着。 朔銘突然停下,問紫萱:“鳳舞珍到底幹嘛去了,我覺得有點反常。”朔銘真是覺得反常,紫萱給朔銘的印象很睿智,彷彿沒什麼事能放在心上,但這次朔銘見到紫萱卻是另外一番感覺。朔銘沒什麼理由與證據,但卻隱隱有種猜測,鳳舞珍不在與紫萱有關。 “我讓她替我去辦點事,估計用不了幾天就回來了。”紫萱隨口應付朔銘。 紫萱一直是這樣,朔銘要問的事只是問一次,只要紫萱不回答問再多次也沒什麼用。 朔銘本以爲在紫萱這能過上幾天逍遙日子,沒想到第二天上午就接到工頭的電話:“朔老闆,工人我找了,卻沒找幾個。” “怎麼個情況?”朔銘問。 “現在工錢都漲價了,你給的工錢能不能往上提一提?”工頭試探的問。 朔銘沉吟片刻,看來季王莊那邊的工程要大面積開花了,很多人開始組建工程隊,當地的建築工人不夠用是個必然,工資往上升一些也很自然。 朔銘也不是不能漲點工資,只是漲多少是個問題。比別人給的多了朔銘覺得喫虧了,給的少了又沒人來,畢竟誰也不是傻子。 朔銘說:“這樣,工資我漲一些,具體多少等我研究研究,肯定不比別人少就是了。” “朔老闆,那我怎麼跟人說?”工頭有些爲難:“人家問具體漲多少我怎麼說?” 朔銘還真不好說,尋思一下說:“你告訴他們兩成,上不封頂。” 工頭連忙答應,朔銘的心卻沉了一下。管理工地人力成本不能隨便漲價,不然後果很麻煩,以後想把工資降下來很難。但現在朔銘沒什麼別的選擇,除非他找到其他途徑招募工人。根據現在的情況看有點難度。 這種事誰也幫不了朔銘,很少有人會遇到這種情況。最關鍵的是季王莊的港口工程工期很緊,朔銘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恐怕只有紫斌知道了。 朔銘有心想要問問紫萱,讓紫萱幫他了解一下,可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 紫萱上班去了,朔銘心裏壓着事,在天創停車場又等了半天時間,依然沒緣分碰到白茹雪,或許白茹雪不在這吧,那次看到的身影只是個體型類似的人,畢竟朔銘沒看到正臉。 打電話給紫萱道了別,紫萱返回屈家莊,讓朔銘萬分意外的是即便是漲了兩成工資依然沒有人太多人願意去季王莊幹活。 朔銘問工頭:“他們是什麼意思,工資少了還是已經答應別人了?” 工錢是主要方面,這些農民工沒有太多信譽,誰給錢多就跟着誰幹。也不懂法,就算與工人簽訂勞務合同也白搭,能找出一百個理由不去幹活。 工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工資都差不多,除非朔老闆給的錢比其他老闆多出好多,要不他們也不會去。” 工錢再不能隨便提了,朔銘之前說增加兩成才招募到面前夠幹一個樓座的工人。但付出的卻不僅僅是兩成工錢的代價。之前跟着朔銘乾的那些人肯定也是要漲工資的,不然人都跑了。 朔銘也沒什麼好辦法,如果實在不行只能到人力市場發佈消息,具體什麼時候能找到更多的人就不好說了。人力市場魚龍混雜,很多包工頭都會去,工資肯定更高,而且朔銘看來那裏招募來的工人幹活不行要價高還偷奸耍滑。 朔銘說:“這樣,你明天帶着這些人去屈家莊,我先回去安排一下。” 朔銘離開屈家莊,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季王莊,但讓朔銘意外的是第二天工頭並沒帶着那麼多人回來,跟着工頭來的也只有三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