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濤聲依舊 作者:未知 朔銘很想說我想吃了你,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朔銘一向不認爲自己是什麼紳士,在某種程度上甚至還有點流氓,但這種話也太輕浮了。朔銘默默下巴,想了想說:“我想喫燒烤。” “什麼?”徐甜甜難以置信,原以爲朔銘會挑一個高檔的飯館,至少也應該喫點上檔次貴一點的東西,沒想到朔銘冒出這麼一句話。 “燒烤。你沒聽錯。”朔銘想喫燒烤是有原因的,想到了自己的幾個朋友。朔銘最好的朋友都是同學,多少年的同學互相之間認爲足夠了解,而且關係也特別的好。自從出了個王兆寧朔銘就覺得整個世界都錯亂了,一個人真的會因爲利益而把別人推進火坑。如果不是朔銘運氣好,劉偉對朔銘做哪些事足讓朔銘摔好大一個跟頭。 朔銘剛從部隊專業回來的時候幾個同學也都沒什麼錢,反倒那時候關係特別好,誰有什麼困哪需要幫忙只需要一句話,可越在社會上混越瞭解世態炎涼,幾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就越淡漠。 就比如說劉偉,以前開練歌房,總覺得兩人的關係比現在好,有事沒事就打個電話說幾句廢話。可現在呢,攪拌站是兩個人的,同學關係之外又加了一個合夥人,而且劉偉與賀昕薇是男女朋友,雖然朔銘與賀美琦的關係此時有些不倫不類,但怎麼說也是連襟關係了。朔銘卻覺得兩人的關係越來越遠,就連打個電話也都是說正事。 曾經幾個人經常湊在一起喫燒烤,無論是在外面喫還是弄個燒烤爐隨便找個地方。隨便一點海鮮隨便一點肉串外加幾瓶啤酒就能讓幾人喫的很開心。 朔銘說:“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喫燒烤了。” “看你可憐的,就這麼饞?”徐甜甜喫喫笑:“我聽說過饞人,沒見過你這樣的。” 朔銘說:“我是說跟朋友湊在一起喫,而不是隨便找個地方買着喫,不爲喫,而是爲了氣氛。” “你想叫上你的朋友?”徐甜甜沒懂朔銘的意思。 朔銘無奈的說:“我看還是算了吧。” 就算徐甜甜弄一個燒烤趴體,也沒朔銘什麼朋友,更別提什麼愉悅感了。 朔銘從徐甜甜那出來,坐上自己的車揉了揉鼻子,怎麼就覺得鼻頭有些發酸呢。 這時朔銘接到了郝笑的電話,什麼也沒多說,只有幾個字:下班來接我。 這是不生氣了?朔銘覺得不大可能。郝笑什麼性格他知道,就算是不跟自己生氣了心裏還是有道坎。這一點朔銘也無能爲力。 下午,朔銘早早的就到了警局停車場,但凡知道朔銘的人都對朔銘打招呼,但有些男警察的態度似乎就不是那麼友好,好像朔銘搶了他親爹的女人一樣。 郝笑下班,已經換上便裝,身上穿着一身花裙子。冷着臉坐上車,自始至終都沒看朔銘一眼。 “花姑娘,打算去哪?”朔銘故意開玩笑,伸出手握住郝笑的手。 郝笑把朔銘甩開,冷哼一聲:“去最貴的館子。” “好嘞。”朔銘答應一聲,一腳油門開向不遠的菜市場。 “你來這幹什麼,你還指望我給你做飯喫嗎?”郝笑仍然生氣。其實很多的是失望,他已經容忍朔銘很多了,但這個男人似乎永遠不知道滿足,隔段時間就腦一處幺蛾子,郝笑甚至懷疑以後可能還能蹦出幾個孩子,如果真是那樣自己應該怎麼辦。 朔銘說:“最貴的是什麼,不是東西的價值,是感情。” 朔銘故意說的深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郝笑,弱弱的說:“晚上我做飯給你喫怎麼樣?” “真的?”郝笑不信,這可不是朔銘的風格。上次郝笑離開朔銘可是與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秀在一起,而且還打架了。朔銘會爲哄自己開心而下廚嗎?郝笑一臉古怪的說:“你做的飯能喫嗎?” “絕對讓你喫的流口水。”朔銘嘿嘿笑,下車之後對郝笑說:“你在車上等我一會就好了。” 朔銘走近菜市場,沒過多久就拎着幾個不大的黑袋子回來,把黑袋子扔到車後面嘴裏嚷嚷說:“菜市場該整頓了,買一斤東西包裝袋能有半斤,還不退貨,你說應不應該生氣。” 朔銘擠眉弄眼的故意逗弄郝笑開心。郝笑一個沒忍住噗噗噗喫一下笑出聲,憋紅了臉對着朔銘又抓又掐。 朔銘也不躲閃,就讓郝笑發泄算了。 朔銘不反抗,郝笑又覺得不過癮,沒掐疼一樣。郝笑說:“還不打電話給美琦姐,讓他一起回來喫皮皮蝦。” “你怎麼知道我買的這東西?”朔銘乾笑一聲,說是自己下廚,不過在蒸鍋裏蒸一下而已,朔銘還買了點海瓜子,一起蒸出來能喫好一會。 沿海地區就這點好處,大部分海鮮都是活的,皮皮蝦活蹦亂跳的在袋子裏扭動,郝笑能看出來也不奇怪,更何況海鮮的氣息可是掩藏不住。 朔銘把電話打給賀美琦,賀美琦正要準備下班,接到朔銘的電話上來就說:“郝笑怎麼樣了?” “你們還真是姐妹情深,一個要叫你回來喫飯,一個要跟着興師問罪。我已經把事情始末說了,年能不能不提了。”郝笑說幾句也就算了,賀美琦指責朔銘更讓朔銘覺得面子難看。 “他回去住了?”賀美琦嘆了口氣:“這女人啊,真沒志氣。” “我去接你?”朔銘趕緊轉移話題。 賀美琦說:“行了吧,我自己開車回去。” 回到家,朔銘立即鑽進廚房把東西蒸上,這些東西都好熟,水開之後五分鐘就能出過,香氣四溢。 沒過多久賀美琦就回來了,讓朔銘略感驚訝的是帶着賀昕薇。不過賀昕薇的表情有些不好看。 朔銘已經習慣了,自從朔銘爲了救賀昕薇而發生關係之後兩人之間一直乖乖的。之前沒有什麼衝突,賀昕薇倒像個肖晴人。後來賀昕薇就無緣無故的變成喜歡懟朔銘,簡直莫名其妙。 “呦,這不是小姨子嗎?怎麼有時間來視察工作了?”朔銘想要緩和一下氣氛,既然低調能讓郝笑幾人舒服點,那就低調到底吧。 一大盆東西用了整整半個多小時才消滅掉。賀昕薇站起身說:“姐,那我先走了。” 賀昕薇拿着賀美琦的車鑰匙,朔銘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小姨子是來開賀美琦的車的。賀美琦嗯了一聲,誰也沒理朔銘,走的走送的送。 朔銘搓搓臉自語說:“這小日子反過來了,原來老子是太上皇一樣,想齊人之福。現在怎麼就混成孫子了呢,好像誰也不待見我。” 賀美琦與郝笑把桌子上的殘局收拾了,賀美琦坐到朔銘身邊說:“朔銘,你有沒有想過那座山怎麼做?” “沒呢。”朔銘揉揉頭:“我怎麼覺得成了燙手的東西呢,最近這幾天總覺得不對勁。” “怎麼?”賀美琦說:“山已經是你的了,有什麼不對勁的?” “如果有人要查這個租賃合同我就麻煩了,千萬別得罪人啊。”朔銘已經放下了最初的欣喜,方方面面想了很多遍。朔銘越想就越覺得這是個風險。開採權可從沒這個價格,更不會有這種合同。簡直聞所未聞。朔銘懷疑這是給他量身打造的一個圈套,只要朔銘鑽進去就會萬劫不復。可朔銘已經鑽進去了,而且正絞盡腦汁的想怎麼利用好這座山。 “但是怎麼不想明白。”賀美琦埋怨說:“你可不是衝動的人。” 朔銘反問:“你想說什麼?” 賀美琦說:“我有個朋友說可以做農業開發,合資開發這座山。” “他投資,我們一起受益,是這意思?”朔銘覺得不對勁,確實有這種合作模式,但通常地主一方得到的利益並不讓人滿意。無論什麼事風險與收益總是成正比的。如果用這種合作模式,朔銘只能得到很小的一部分利潤,就相當於租金了。如果掙了錢自然皆大歡喜,如果賠了錢朔銘沒什麼損失,賠的錢全是對方的。對方冒着這麼大的風險,怎麼可能不得到更多利益。 賀美琦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應該是這樣,不過我聽他的意思還有別的東西可以談。” “這人是做什麼的?”朔銘問。 賀美琦看了眼收拾東西的郝笑,推推朔銘說:“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也不急於一時,如果你有興趣我介紹你們認識。你現在應該多陪陪郝笑,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又來了,朔銘覺得頭大,坐在那就沒動。 賀美琦說:“郝笑,我要回去了,車被我妹妹開走了,明天我有一臺手術,今天就不在這睡了。” 郝笑知道賀美琦是什麼意思,把賀美琦送出門。嘆口氣轉過身,一雙有力的手臂把郝笑攬進懷裏,朔銘緊緊的抱着:“你還生氣呢?” “生氣證明在乎。”郝笑掙扎一下,朔銘的力氣很大沒掙脫開。 朔銘說:“不在乎還在我這喫皮皮蝦?” “那是我喜歡喫。”郝笑扭動身體:“你放開,你個流氓。” “你都叫我流氓了,我放開豈不是很沒面子?也對不起你這個稱呼啊。”朔銘攔腰抱起郝笑,一路小跑衝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