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開業

作者:未知
惡人還需惡人磨,真是這個道理,範宇光還真是站對了地方。讓範宇光管理絕對錯不了,只是朔銘有些擔心範宇光找來的這幾個人,怕一個個腦子衝動做事過頭,再說,朔銘有些擔心這些人喫乾飯不辦事,採石場需要這麼多閒散人員嗎? 朔銘在工業路把機械買了,車蕊像伺候親爹一樣貼身服侍着,時不時用並不碩大的胸脯蹭一下,惹得一向臉皮厚的朔銘都有些不好意思,這還真想讓朔銘潛規則她的意思。 朔銘付了款,心疼一下,就這麼輕輕一劃,三百萬就沒了。就劃卡這個動作,看在車蕊眼裏那全是桃心,覺得與朔銘熟絡了,開玩笑問朔銘結婚沒有。 朔銘說:“沒呢,就我這長相誰能看得上,矮矬窮。” 朔銘只是很敷衍的開了句玩笑,車蕊羞澀澀的偷看一眼朔銘:“那等我給朔哥介紹一個?” 朔銘懶得扯這些,隨口應付說行,告辭離開。 當天下午,兩臺嶄新的機械送到小馬蹄山,有了機械儲料坑才能繼續施工。 不出所料,大雨剛過,水利局就要開一個施工會議,與會的基本都是當地的一些包工頭。像這種喊口號一樣的會議中標單位沒心情參與,以後基本都是包工頭與水利局打交道。 朔銘聽的迷迷糊糊,心思根本不在這些口號上。要不是想順便見一下何梓珊纔不會來聽這些廢話。 藉着上廁所的機會,朔銘敲了敲何梓珊的辦公室。 何梓珊正在辦公,似乎永遠有忙不完的事。朔銘就有些奇怪,以前喬紅杉做局長的時候怎麼就那麼閒。這可能就是會不會做官的原因了,有的人會把手裏的工作合理的分配下去,有的人生怕別人搶了飯碗一樣全都自己做。 “朔老闆,有事?”何梓珊的態度略有點冷淡。 朔銘笑笑:“何局長,樊總那邊是什麼情況,怎麼也不提籤協議的事了?” “放心吧,沒事。”何梓珊頭也沒擡。 朔銘碰了個冷釘子,只好悻悻的離開繼續開會去。朔銘有些不明白何梓珊是什麼意思,這個放心到底是讓朔銘放心什麼。放心樊如花?那天喫飯時何梓珊與樊如花的關係看起來不錯,朔銘覺得兩人之前就認識,不然何梓珊也不會把這個標段介紹給自己。但朔銘不是很確定,何梓珊的意思是不是讓朔銘等着,沒準過幾天開工之前協議就簽了。 做工程有時候很難有個非常規律的做法。有的工程明明只有幾萬的工程量,非要弄一大堆協議。有的工程造價不低卻根本沒有紙面上的東西,尤其是給事業單位辦事,更是沒個準信。這方面朔銘也比較習慣,只是整整一個標段的工程不籤協議還是第一次經歷。 開完會,一羣包工頭像開倉放風的鴨子,亂哄哄的全走了。 朔銘在小馬蹄山待了近十天,施工的人數多了,機械不停的轟鳴,採石場也終於放出了第一炮。 一聲巨響飄出很遠,整個世界都在隨着震動,石屑飛舞,隨着聲響一團團白色煙霧沖天而起。 範宇華叫了一聲,大聲嚷:“八響,開始收貨。” 石場放炮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濺射出的石渣子就是一顆顆子彈,就是百十斤的石頭也能飛上百米高空,真要落到誰頭上鐵定就義。石場上低矮堅固的小房子就像一排豬圈,就是放炮時的避難所。鑽了八個孔,響了八聲這纔敢露頭。如果哪一個沒響就麻煩了,停上好一會纔會斷電找個膽大不要命的去看看情況。 採石場利潤高,同樣也存在着這些風險,朔銘怕,一旦出事賠不起,這年月,砸死一個賠幾十萬,最倒黴的是半死不活,受傷的倒黴,採石場也跟着倒黴,住進醫院花的錢可就沒邊了。 老虎嘴開始運轉,磐石大的石頭扔進去沒一會功夫就被啃光,當然,爲了節省成本加快進度還是會讓破碎頭搞的小一些。 朔銘心裏有點激動,這個採石場可是他的搖錢樹,每天放幾炮聽聽動靜,挖掘機換上破碎頭一陣亂捅,剷車把亂石裝車運走或者送進老虎嘴,沒多少功夫就成了可以變現的石子。 炮聲一響就算開業了,不過這一次朔銘沒請任何人。眼看中午,把礦上的人拉出去喫喝一頓高興一下。 下午,朔銘的興奮勁已經過了,聽着轟鳴的破碎聲有些厭煩,乾脆離開去了白茹雪那。 路上劉偉給朔銘來了電話,朔銘一接起來就聽劉偉嚷嚷:“三甲醫院那明後天就要貨了,咱存的料不夠啊,不是說有礦了嗎?自己產的石子什麼時候能用上?” 朔銘大笑:“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今天就開始了。這樣,你讓王兆寧來回送貨吧,以後從小馬蹄山到攪拌站這段就交給他。” 劉偉陰笑說:“你現在可是有礦的人了,沒打算請兄弟出去高興高興?” 朔銘吐了一口:“老子不是請過了麼?你小子還玩上癮了?賀昕薇滿足不了你?” “得了吧,別提她了。”劉偉不無委屈的說:“這些日子不知忙什麼,都看不見人。哎,不是我說你,你給大姨子買輛車幹嘛讓俺媳婦開着,讓她成天開着車滿世界逛遊玩?你安的什麼心?” “去你的。”朔銘沒想到劉偉省了一臺車錢還倒打一耙,罵罵咧咧說:“趕緊聯繫王兆寧吧,送貨的事你自己負責。對了,運費不用給的太多,長期買賣可沒高價的。” 這個道理劉偉懂,情是情財是財,一旦分不清楚兄弟都沒得做。 掛了電話,朔銘暗笑,這劉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前沒經常出來玩女人那是不知道門路沒經過歷練,上次朔銘給開了個門這就上癮了。男人啊,都一個窮德行,要麼死在錢上,要麼死在筆上。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爲了掙錢累死,腰帶一鬆忙死,說用下半身思考一點毛病沒有。 朔銘剛給白茹雪買的房子本就是樣板房,只要把細軟搬一搬隨時入住,這幾天白茹雪這邊也是忙裏忙外,房屋交接手續已辦完立即就住進來了。 付清彩對朔銘的態度好了很多,雖然不是丈母孃看女婿越來越順眼,但總不至於惡語相向了。見朔銘來了,白家勝正滋溜着小酒,看了眼朔銘欠了欠身沒說話。以往白家勝基本不喝酒,白茹雪這樣也算是借酒澆愁,當爹的,寧願替孩子去死,可到頭來只能借點酒愁上愁。 朔銘抱着孩子玩了一會,這段時間不錯,朔念君越來越喜歡朔銘了,見了朔銘就咧嘴笑,有時候還含糊不清的叫爸,有可能是無意識的音符,但朔銘聽了就是暖心。單單一個字,讓人覺得上刀山下油鍋都值了。 原以爲石坑一開張立即就有生意上門,畢竟朔銘沒有開山的租賃成本,要價也是低上一點,四五天過去了,範宇光犯愁了,報給朔銘是數據難堪的要死。四天時間一共不到五千塊,儲料坑早就滿了,幾天的功夫攪拌站也是堆滿了石子,工人機械司機只能湊在一起吹牛打屁,要不就是爛賭一天。 朔銘看着範宇光報來的數據皺眉了,這個節奏可不好,雖然不至於賠錢但絕對賺不到。可問題出在哪朔銘就又不懂了。石坑賣石頭最吸引人的莫不是價格,朔銘把價格定得低一些,但前提是不能賒欠。這用錢的關鍵時候賒欠的可就等於沒掙還要貼上成本。 難道是因爲不能賒欠纔沒人來?這沒什麼道理,總有人圖着便宜願意付現錢的。 朔銘打給王兆寧,這小子是車老闆,這個圈子裏熟悉的人多,讓他打聽一下出了什麼狀況。 王兆寧聽了之後沉默一會:“朔銘,我覺得不對勁,要不你再把價格壓低一些試試。” 朔銘不怕價格低,因爲自身的成本低,可這樣做不是好事,降價容易漲價難,惡性競爭對誰都沒好處。朔銘說:“你找幾個常做石料的車老闆問問,難道說都不知道我這開業了。” 王兆寧開玩笑說:“你這人還真是鐵公雞,別的石坑開業放第一炮肯定是把車老闆請上,至少做做宣傳,你倒好,不聲不響的。” 這絕不是原因,石坑施工這麼長時間,附近公路一眼就能看到,再說了,圈子就這麼大,哪裏有什麼小道消息還不是一夜之間就傳遍了? 撂下電話,朔銘鬱悶的撓頭,這種情況是之前從沒有想過的。 當天晚上,朔銘還在苦思冥想這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難道是別人的石子質量好,喫起來也嘎嘣脆噴香?真他麼扯淡了,都是一樣的東西,怎麼就無人問津呢。 郝笑問朔銘出了什麼事愁眉不展,朔銘把事說了,郝笑攤攤手愛莫能助。朔銘很鬱悶,對於工作上的事郝笑一向是這種態度,你做你的包工頭我做我的小片警,除了晚上睡在一起白天就各幹各的,從不多問一句。 朔銘正抓心撓肝的覺得無從下手的時候,王兆寧把電話打過來了。 王兆寧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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