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無聊的旅程 作者:未知 走進酒店朔銘就發現中山裝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站起身迎上來,對邢璇而與幾句,然後招呼朔銘坐下。 邢璇咬咬嘴脣,似乎有點生氣,招呼也沒打轉身出了酒店,就像是要找誰拼命。 看着邢璇離開,心裏懸着的石頭終於落地,還是中山裝有辦法,若是讓朔銘與邢璇住到一起朔銘還真不見得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做點什麼,更何況已經住到一起了,沒做也是做了,誰又能在邢璇身上檢驗證明?不過朔銘又有一絲失落,放着妖嬈迷人的邢璇不幹點什麼似乎很對不起自己。 朔銘拘謹的站着,中山裝坐下,示意朔銘坐。 朔銘坐下,有點緊張,半個屁股還是懸空的。 中山裝說:“還記得上次我對你說過什麼?” 朔銘點點頭,輕嗯了一聲。說心裏不委屈那是假的,朔銘把邢璇救了,邢家非但沒給朔銘什麼好處,反而連續兩次威脅,毫無感恩之心。說好人沒好報,朔銘這次可是深有體會。 “樓上的房間你先住着,如果覺得那裏不舒服可以聯繫我,或者對小姐說也是一樣的。”中山裝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很輕鬆的翹着腿,手指緩緩敲打扶手:“這兩天我會安排,你與小姐一起出去玩幾天。我知道耽誤你的時間了,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能幫忙的我儘量幫你一次,你看行嗎?” 言辭是商量,可口吻卻是命令一般。朔銘心裏冷笑,這是什麼意思,先打一棒子告訴你最好手腳老實點,不然沒有好果子喫。接着就給甜棗,陪邢璇玩一段時間,中山裝給一個在朔銘求着的時候幫忙的承諾。可這份承諾卻不怎麼誠心,能幫忙的還要儘量幫一下,而且只有一次。 但朔銘沒什麼反駁的機會,邢璇對自己的幫助不可謂不大,朔銘再次點頭。中山裝起身,揪了一下上衣的下襬,挺挺胸,拍拍朔銘的肩膀:“讓小姐高興纔是最重要的。” 看着中山裝離開,朔銘苦笑。在沒有對等身份的情況下也就沒有所謂的交流,完全是一方對另一方發佈指令。勢弱的一方大多會勉強選擇接受。 朔銘上樓,衝了個澡倒了杯水喝。躺到巨大的牀上感覺像是掉進棉花堆裏。太軟的牀睡着會累,但這張牀表層很軟,就像一張軟硬適中的牀上鋪了一層天鵝絨,下面的硬度讓人躺上去就覺得舒服。 回想喫西餐的過程,不由自主的想到那道身影。朔銘看到的是紫萱,算不上魂牽夢繞,但卻經常讓朔銘想起的女人。鳳舞珍說邢璇可能回京了,最好不要聯繫。見到紫萱的時候,朔銘本能的想要打招呼,而且在外面餐廳裏偶遇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卻沒想到被花智給打斷了。 京城看起來很大,不同的消費場所聚集着不同層次的人,邢璇帶自己去的餐廳一定不便宜也不簡單,能碰到花智並不意外,就算紫萱出現也很正常,只是這個世界似乎很小,相互熟悉的人總有一種奇怪的磁場相互聚集到一起。 紫萱的模樣有點變了,上次見紫萱還是在甄陽,一晃一年多。紫萱戴着帽子,面相朔銘沒看得太清,但朔銘基本肯定這個人是紫萱,因爲朔銘對她太熟悉了。紫萱比之前胖了一些,有點發福,看起來不是那麼苗條,身材也不怎麼玲瓏。也僅僅是那麼一瞥,紫萱好像沒化妝,顯得有點滄桑。鳳舞珍說初奇死了,估計這段時間紫萱要忙很多事,畢竟初奇是法定意義上的丈夫。 朔銘給郝笑打電話,電話響了好久郝笑才接起來,說了沒幾句,郝笑說自己累了,最近總犯困,掛了電話各自休息。 朔銘有些無語,不知道與郝笑的婚姻會走到哪一步,如果一輩子面對一個無趣的老婆是對還是錯,最初的時候郝笑願意與朔銘開玩笑,也願意粘着朔銘。可後來漸漸的就變了,或者不是變了而郝笑本就是這種性格的人,兩人的話越來越少,甚至互相之間開個不輕不重的玩笑都覺得沒意思。 朔銘又打電話給賀美琦,賀美琦正哄着孩子玩,心情很好,提醒朔銘郝笑要進行產檢了。 朔銘隨口應付,讓賀美琦與郝笑直接聯繫算了,自己在京城,鞭長莫及的。 一個人在京城,朔銘無聊極了,也不想到處逛,躺在牀上無聊的看着電視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第二天,邢璇竟然沒出現,朔銘也沒給邢璇打電話,一個人窩在套房裏乾脆沒出門,喫飯都是讓那個服務員送到房間裏。看了一天的電視朔銘眼睛有些乾澀,無聊透頂也只好繼續睡覺。 郝笑給朔銘把電話打過來,朔銘接起來說:“老婆,終於知道想老公了?” “誰想你,你就臭美吧。”郝笑也開了句玩笑,可這種級別的玩笑就像是日常打招呼,起不了絲毫波瀾的感覺。如果朔銘在眼前倒會動手動腳,郝笑一定會護住自己的肚子任由朔銘上下其手。 這才一年多就這樣了,朔銘突然想起那段很調侃的話。說男女之間有沒有純友誼,有人說有,兩人結婚,幾年之後就像左手摸右手,沒有絲毫興趣。 “沒想我給我打電話?”朔銘嘿嘿笑:“懷孕了,這麼長時間沒那啥,是不是想那啥了?” “那啥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郝笑哼了一聲:“我是有事找你說的。” “你還有正事?”朔銘說:“美琦讓我告訴你該做產檢了。” 郝笑嗯了一聲,然後說:“胡俊想要買房,錢不夠找我借呢。” “買房?”朔銘皺皺眉。胡廣茂開飯店的錢還沒還清呢,這又要借錢。胡廣茂飯店掙錢,也肯定有錢還了,但一直也沒說要給,當初朔銘畢竟是借錢給郝笑的也不好多問,郝笑不催朔銘也就當不知道。雖然郝笑把胡廣茂當父親一樣,但畢竟不是一家人,錢與感情還是要分開的。郝笑的事朔銘不想參合,畢竟兩人還沒結婚。朔銘說:“你看着辦吧,我沒意見。” “可我的錢都在你那啊。”郝笑說:“這都多久了,工程款沒結算回來?” 朔銘恍然,這纔想起之前的錢並沒有給郝笑,兩人雖然沒結婚,在朔銘心裏已經把郝笑當成老婆了,沒分你我。朔銘說:“可出來的時候銀行卡被我裝在身上,要不你就去石坑找範宇光,在賬上拿錢就好了。” 郝笑應了一聲,問:“京城好玩嗎?” “不好玩,今天在酒店睡了一天?”朔銘無語,雖然來了京城,要憋死的感覺,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朔銘問清楚胡俊要用多少錢,然後給範宇光去了個電話,讓他提前準備一下。 隔天,到了中午,朔銘忍不住下樓喫點東西,逛在京城的大街上,也沒覺得與明山市有太大的差別。越靠近四九城樓房越矮,沒高樓大廈的影子。 接到邢璇的電話,問朔銘在哪。朔銘飯也沒喫又折返回來。 邢璇有點不高興,似乎這兩天過的並不愉快。見到朔銘雨過天晴,抱住朔銘的胳膊:“我餓了。” 朔銘笑笑:“我也餓了,咱喫點飯去。” 在京城陪了邢璇兩天,讓朔銘略感輕鬆的是夜幕降臨就有車出現把一臉不高興的邢璇接走,第二天邢璇就會準時出現陪朔銘喫早飯。走的時候邢璇很不高興,早上來的事就就像一陣風鑽進朔銘懷裏,暖暖的。 京城的大小景點邢璇肯定玩膩了,朔銘雖說是第一次遊玩但卻興趣缺缺。朔銘本不是個喜歡旅遊的人,那些旅遊景點在介紹圖冊上看着挺好,到了實地總覺得差強人意,尤其是人多。兩天的時間,有專車伺候,值得去的地方也都逛了個遍,不值得去的地方朔銘更沒什麼興趣。 看出朔銘興趣缺缺,邢璇說:“要不去南方玩玩?” 朔銘擺擺手:“算了吧,我覺得還是在房間裏睡覺比較好玩。” 朔銘真沒什麼其他意思,但邢璇卻突然紅了臉,羞羞答答的說朔銘討厭。朔銘眨眨眼,難道在房間裏睡覺就一定要辦那種事?有時候是自己想歪了卻非要說別人思想骯髒。但朔銘也不是什麼思想純潔的人,嘿嘿笑着說:“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覺得人擠人沒趣。” 找了個地方喫午飯,朔銘說:“邢璇,我想回明山市,等不忙了再過來找你玩好不好?” 朔銘總不能一直在京城陪着邢璇,邢璇沒有生存的煩惱要什麼有什麼,但朔銘卻有事業要忙。雖然如今建築公司與石坑運轉都正常,但朔銘不是一個能閒得住的人。雖然在明山市朔銘也沒管什麼實際的事,但每天都能轉一圈看看心理也有底。這樣在京城混喫等死一樣,讓朔銘無聊透頂。 “要不……”邢璇吧食指放進嘴裏,貝齒輕咬:“要不先去南方玩一圈,返程的時候直接回明山市不行?” 朔銘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好,在京城邢璇有中山裝這些人盯着,不能與朔銘滾牀單。到了外面,兩人乾柴烈火的發生點什麼誰都說不好了。 見朔銘沒答應,邢璇有點不高興,憤憤的把筷子放下:“你說,是不是不喜歡跟我一起玩?是惦記明山市的小警察還是別人?” 邢璇不高興,朔銘這麼冷淡,的確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給臉不要臉的意思。朔銘不知怎麼回答纔好,真怕刺激邢璇了。這時,朔銘的電話響了,朔銘一看是範宇光的,掩飾與邢璇的尷尬,乾脆接起來。電話接通,範宇光低沉着嗓音:“市立醫院,弟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