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江文楷
這要從他上次被沈崇越帶出牢獄說起。
當時江文楷回到自家府中,看着手上好像是符紙的東西很是惱怒糾結。
你說他要是扔了吧,覺得捨不得,這可是上等玉佩“換”的。
他要是不扔吧,又看着堵心。
於是他就把那張紙給了他的貼身小廝保管。
過了兩日,他大舅舅沈大將軍沈羣山上門吧啦吧啦閒扯了一大堆,最後竟然想拿五百兩換那張黃紙。
要說江文楷可比沈崇明聰明多了,他這大舅舅是個無利不起早的,這麼精明的一個人花大價錢買他那張紙肯定有什麼用意。
所以他就謊稱說那張紙不知道被他放哪兒,等找到再給他送去。
也是沈羣山小瞧了江文楷,他沒逮到夏聽書本來挺失望的,但想起江文楷這小子有一張夏聽書給的符紙,立刻就起了算計,大師給的肯定是好東西啊!
他以爲這小子人小好糊弄,見到那麼一大筆錢肯定高興的找不着北了,那張符紙很容易就到手了,誰知道無功而返了。
江文楷回到自己屋裏立刻讓貼身小廝把那張紙找了出來。
拿着黃紙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覺得就是一張畫着鬼畫符的黃紙。
想到自家精明大舅舅的反常,決定還是帶在身上的好,畢竟值五百兩啊!
沒了多心疼,先帶着,以後如果沒什麼用,就賣給大舅舅。
又過了兩日,一羣狐朋狗友相約去遊湖,也不知是誰推了他一把,他就掉到了湖裏。
他真的不會游泳啊!撲騰了兩下就沉了下去。
他以爲自己要死了,可他在水裏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能像魚一樣在水裏自由呼吸。
看着從自己面前悠哉游過去的小魚,他有點兒懵逼,難道自己不是個人,而是魚精變的?
他慢慢的往上游,浮出水面他都回不過神來。
那些狐朋狗友以爲他什麼時候學會了游泳,也沒在意,把他拉上船,送他回了府。
他懵懵的命人拿了乾淨的衣服準備換衣服的時候,解開腰帶從懷中掉出一張黑色的紙。
他彎腰拾起那張小孩子巴掌般大小的紙,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放了這東西在身上。
這張紙在自己身上竟然一點兒沒溼,只是黑的如墨。
看着這紙的大小,他突然想起自己前兩日放在身上準備賣給大舅舅的那張黃紙。
除了顏色和花紋,大小真的一樣,他又翻了翻自己的溼衣服,那張黃色的紙果然沒了。
想到自己大舅舅的表現,再加上今天刺激的經歷,還有這張特別的紙,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是個寶貝啊!那小丫頭用這寶貝換了他一塊玉佩,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他對夏聽書的觀感立刻從不好惹的土匪女霸王,上升到了缺心眼兒的救命恩人。
他覺得那丫頭指定不知道這紙的珍貴之處,否則也不會和他換了,畢竟他那玉再珍貴也貴不過這神奇的能救命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是那小丫頭救了自己一條命,自己就原諒她的冒犯了,下次如果有機會見到一定要問問她還有沒有這種紙。
像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江文楷本來也沒放在心上,可意外總是不期而至。
半月以前,他的母親,也是江侍郎的髮妻,沈大將軍的親妹妹江沈氏突然身染怪疾。
身體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變得蒼老,滿頭華髮日漸蒼白,精神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變的萎靡。
找了無數大夫都說她已年過古稀,命不久矣。
找的那些風水相師也都是隻拿錢不辦事的,沒什麼真本事,根本解決不了他母親的問題。
江文楷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雖然經常犯渾,但也知道世上最疼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親孃。
一開始他也是喫不下睡不着,日漸消瘦。
有一天,他看到沈大將軍去看自己的妹妹,突然想到那用符紙換走他玉佩的小丫頭。
因爲他怕家裏人再次失望,所以悄悄找了自己的發小沈崇明去打聽夏聽書的由來。
沈崇明爲了自己的姑姑,也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只隱瞞了自己要死的事情,畢竟姑姑都那樣了,就別添亂了。
江文楷這才知道原來那小丫頭是個有大本事的。
他想那天那小丫頭說不定早知道自己有落水那一劫,爲了不引人注目,特意打着換玉的名義救了他。
江文楷只猜對了一半兒,夏聽書確實看出他有一劫,只不過是爲了玉佩纔拿符紙救他一命。
畢竟要人家東西也要看人家需要什麼不是?
反正符紙自己是給了,至於江文楷帶不帶着她就不管了。
江文楷知道或許夏聽書是救自己母親唯一的希望了。
懷着那一點點的期待,他每天都早早的起來,喫的飽飽的,然後出門滿大街的溜達,就希望在他母親逝去前能碰到夏聽書。
爲此,府裏的人都罵他是白眼狼,就連一向對他寬厚的父親都對他極爲失望。
他也豁出去了,爲了親孃,他啥都不在乎。
要不說有行動纔有收穫,像沈崇明就只顧着在家傷春悲秋了,估計指望自己這輩子到死都見不到夏聽書。
反觀江文楷還就真逮到了夏聽書,在夏聽書一眼看出他的困境後,心裏那一點點懷疑也煙消雲散了。
他發揮自己潑皮無賴的架勢,愣是把夏聽書請進了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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