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開解沈崇越
丰神俊朗的男子坐在河邊,手裏拿着一壺酒,對月獨酌。
寂靜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平添了些許寂寥。
夏聽書看着不遠處明顯有心事的俊逸男子暗暗納悶。
難道是京城這地方太小了?怎麼她最近總能遇到沈崇越?
夏聽書今天晚上睡不着打算出來找個熱鬧的地方玩玩兒。
一個女子晚上獨自外出,一是危險,二是對閨譽有損,德叔怎麼想怎麼不放心,於是親自跟了出來。
沒想到路過河邊的時候又碰到了沈崇越。
難道是老天爺送給自己的豔遇?
嗯,這沈崇越確實長的不錯。
沈崇越看着蹦蹦躂躂朝自己走來的姑娘,開始以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幻覺。
待夏聽書走近,他才肯定這就是令自己這幾日心情不佳的人。
自聞家舉辦的迴歸宴之後,沈崇越從周氏的嘴裏得知夏聽書就是睿王妃之後,就一直愁眉不展,心煩意亂的。
人生第一次動心的姑娘,卻是他不能妄想的存在。
他以前一直以爲他和夏聽書屢次三番的相遇是屬於他們倆之間的緣分。
他也想過下次見面一定要打聽一下人家的來歷,哪怕只是知道個名字,也是更近了一步。
她如果太小的話,他也會等着她的。
他以爲就算最後失敗了,他也會瀟灑放手,不會像那些無病呻吟的所謂的癡情種一樣頹廢喪氣。
可他的萬千想法都敵不過夏聽書的身份帶給他的震撼來的強烈。
原來對自己喜歡的姑娘連一絲的希望都不會有,真的很令人心痛。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對夏聽書起了不一樣的心思的。
有人說情之一字最傷人,他現在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他卻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退回到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刑獄司掌事沈崇越。
可是給出去的心又怎麼可能輕易收回。
不知所措的沈崇越這幾日總是無所適從,不知以後該如何面對夏聽書,面對自己無處安放的心。
直到現在又一次的偶然相遇,面對眼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姑娘。
他想他需要的是時間吧。
他對夏聽書的感情是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消散。
還是會在心底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就都交給時間來決定吧。
不再糾結的沈崇越像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喂,沈崇越?”沒反應。
“沈大人?”還是一樣。
夏聽書說了半天就像對着空氣自說自話一樣,沒有得到對方的半點兒迴應。
而且她總覺得沈崇越看她的眼神兒怪怪的,令她渾身不自在,有種想落荒而逃的衝動。
她是誰?!
宇宙超級無敵的夏聽書啊!
怎麼會想逃跑?
一定是錯覺!!!
夏聽書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人家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慌。
德叔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知說什麼好。
心說王妃您可長點兒心吧!
他活這麼大歲數,雖沒娶媳婦,但男女間的情情愛愛也是見過不少的。
這沈崇越一看就是對您有非分之想,虧您總自稱天下無敵,連這點兒事兒都看不出來。
平時的聰明勁兒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不行,德叔越想越是感覺危機重重。
他們家王爺不開竅,夏聽書又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這沈崇越確實是才華橫溢,一表人才的。
他們家王妃要是被人家拐跑了怎麼辦?
別人或許不可能,但就夏聽書這脾氣能耐還真說不準。
想到此處,德叔就想以天色已晚爲由把夏聽書弄回去。
夏聽書哪裏肯!
如果現在走了,她總有種落荒而逃的錯覺。
不行!
不能慫!
堅決不能逃跑!
“我說沈大人啊!”夏聽書開始進行規勸。
“人生在世,凡事要看的開纔會活的自在。”貌似電視上勸人都是這麼說的。
“王妃說的是。”沈崇越微笑迴應。
見他終於有反應,夏聽書也不糾結他的稱呼,突覺信心倍增,打算再接再厲。
“萬事開頭難,中間難,結尾難,既然人生如此艱難,何不讓自己活的開心點兒?”
德叔:真沒看出您有多難。
“你看看本姑娘,活的多自在。”
“在本姑娘這兒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就像上次有人說我長得醜,既然他這麼瞎,我一想留着眼睛也沒啥用,就挖了他一隻眼。”
“他的另一隻眼立刻就好了。”
“他碰到我這麼助人爲樂的人是積了多大的福!”
德叔:這確實是您能幹出的事兒。
“你要多看看別人慘痛的生活,就會發現其實你活的比神仙都逍遙。”
德叔:這對比確實能令人產生優越感。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打算活着回去,沒什麼好怕的。”
“反正最後都要死,爲什麼不選一種讓自己輕鬆的活法?”
德叔:您這話說的也沒錯。
夏聽書滔滔不絕,勸着勸着就跑偏了。
德叔覺得自家王妃這腦回路和正常人差的有點兒遠。
就在夏聽書滔滔不絕的時候,來了幾個走路東倒西歪的醉漢。
醉的稀裏糊塗的就想找事。
也許是急於宣泄心中的苦悶,沈崇越上去把幾人打的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德叔看着幾個醉漢的慘相,覺得這丰神俊朗的沈大人可能被自家王妃帶歪了。
夏聽書在旁邊看着不滿意的唸叨:“怎麼沒打死呢?”
“斷個胳膊腿兒的也行啊。”
說着還詢問德叔要不要把這幾人扔河裏淹死。
最後,德叔覺得把夏聽書放在外面太危險,不是說她,而是別人。
本着爲國爲民的精神,苦口婆心的把夏聽書勸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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