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又殺熟
可她還是低估了那男人的狠心程度。
桑夫人覺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她現在是進退維谷,左右兩難。
她可以報復桑茂,可她的兒子桑海怎麼辦?
一旦桑茂出事,官府勢必會懷疑到她這個與桑茂關係緊張的髮妻身上。
一經查實,桑海就會因爲有一個弒夫的母親而被人詬病,到那時他不僅會擡不起頭,連進官場的資格都會被剝奪。
她不能拿兒子的前途冒險。
可要是她不對付桑茂,以那男人現在陰狠的程度,勢必會對她趕盡殺絕。
如果她死了,柔娘那心機深沉的賤人必會被桑茂接進府中。
沒有她在,桑海會被那兩人算計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敢想。
爲了兒子,她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傍晚,涼風習習,夏聽書哼着小曲兒坐在院子裏的小凳子上洗衣服。
不遠處坐在石桌旁喝茶的君銘睿很是享受這種和夏聽書猶如普通夫妻般的安心感覺。
如果那丫頭能親手把他的衣服也洗了,那就更完美了。
君銘睿手指敲着石桌想主意。
“君大王爺”即將被算計的夏大陰陽師毫無所覺的跟君銘睿聊八卦。
“你說有的人怎麼就那麼不知足呢。”
“就拿桑夫人那卑鄙下作,陰險無恥的男人來說吧。”
“得了人家的好處,佔了人家的人,但凡有點兒良心都應該好好待人家吧。”
“他可倒好……哼,什麼真愛,還不是覺得自己低人一等,爲自己心裏的陰暗找的藉口。”
“有句話說的好呀,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那桑茂比無敵還無敵。”
“既想要人家無條件幫扶,又想得臉面,還要別人都服從,他咋不上天呢?”
“唉”夏聽書長長嘆氣道:“桑夫人也真是夠可憐的,被這麼個玩意兒算計了。”
“她現在估計都要愁死了。”
夏聽書今日在茶樓就看出桑茂有對桑夫人不利的念頭。
桑夫人爲了兒子還不得不對他做出妥協。
就算離婚咒不是桑茂下的,這兩人也走不到最後。
“人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錢財權勢這些東西死後又帶不走,夠用就得了唄,爭來爭去的也不嫌累的慌。”
夏聽書感慨。
“像本姑娘錢不多,但夠用,一個人喫飽了全家不餓。”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多好!”
“哪天一個地方呆夠了挪窩的時候也不會爲東西太多而發愁。”
“到閻王爺那兒喝茶的時候也不心疼沒帶走的東西……”
夏聽書越說越離譜。
君銘睿起初聽夏聽書叨叨這些八卦還覺得挺有意思,可聽着聽着就不對味兒了。
這沒心沒肺的丫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打消跑路的念頭?
還有,相處了這麼久,她怎麼就對他一點兒也不上心?
看來他要琢磨的東西還有很多呀!君銘睿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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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銘睿拉着夏聽書進宮去探望宣正帝,無奈這傢伙嘴皮子太利索,連中飯都沒留就被宣正帝趕出了皇宮。
兩人也沒坐馬車,溜達在街上準備找個酒樓飯館換換口味。
突然,一個人影飛快的從他們身邊竄了過去,熟悉的紅色身影緊隨而至,直追前面的那人而去。
兩人你追我趕,雞飛狗跳的所過之處弄翻了不少街邊的小攤子。
這是瘋了?
夏聽書看着對一個妖精窮追不捨的宸姒遠去的背影暗想。
她伸手一把抓住後面追上來的山羊鬍,宸輝等歸雲宗的人也跟着停下了腳步。
山羊鬍幾人看到夏聽書皆萬分恭敬的行禮喚了聲“夫人”。
山羊鬍一行第一次遇到夏聽書是因爲君銘睿,叫她夫人也正常。
雖然不知別人爲何喚她姑娘,但他們不熟,也不好多問。
而且這位夫人脾氣不好,還是少惹爲妙。
“你們這是嫌街上太冷清,想爲大家增加點兒樂趣?”夏聽書對眼前的狀況表示疑惑。
山羊鬍苦笑,其餘幾人也是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
“走,我請客,你買單,咱們去飯館兒聊。”夏聽書就喜歡殺熟,只要讓她逮到,基本沒的跑。
山羊鬍等人懼於她的“淫威”,也欽佩她的能力,都沒反對的隨她去了酒樓。
席間,山羊鬍等人自我介紹。
山羊鬍姓呂,是歸雲宗的一位長老,其餘的三個年輕男子,長的高高的叫宸澤,略微偏胖的叫宸合,最小的就是宸輝了,剩下的唯一的女子叫宸素。
幾個年輕人都是同輩的師兄弟,歸雲宗有規定,入宗門必以在宗門內的名號相稱。
待日後出師方可改回本名,所以他們都是報的自己的名號。
“這麼多天了,你們怎麼還沒走?”
夏聽書以爲他們早就回歸雲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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