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元兇
墓室裏的火把依然把墓室照的亮堂堂的。
黑衣人眼神陰霾的看着在墓室裏東遊西蕩的永康王妃,從懷中掏出一個方形小木盒。
還沒等盒子打開,突然,一陣吸力把盒子從他手中快速吸走了。
黑衣人被驚到了,目光追着騰空而起的木盒而去。
洞口處,一隻瘦小的手一把把木盒握在了手中。
“吆喝”夏聽書的頭隨着聲音的響起倒着出現在黑衣人的眼裏。
“居然還有人跟本姑娘一樣打隨葬品的主意。”
夏聽書跳下繩索,她身後君銘睿等人也一一進入墓室,就連李陵寢官也沿着繩索爬了進來。
“來人,把他面巾摘了,讓這位與本王妃志同道合的朋友露露臉。”
明石在黑衣人驚慌之時快速扯掉他蒙着臉的面巾。
袁氏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李陵寢官雲裏霧裏的感覺身子輕飄飄的。
從早上夏聽書不尊禮儀大口喫肉開始,這一天就沒消停,這一件件的事整的他暈頭轉向的,到現在怎麼還扯上了以前的六皇子妃?
“六皇子妃,你這是久不見老友,所以來與永康王妃敘敘舊?”
夏聽書笑吟吟的看着漸漸鎮定下來的袁氏道。
“睿王妃又何必明知故問。”
袁氏知道自己被夏聽書算計了,也不在做無謂的爭辯。
什麼肯定尤大人是元兇,晚上來做法,原來都是爲了讓她放鬆警惕,引她上鉤而使的計。
最後那句模棱兩可的“永康王妃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是說給她聽的吧。
“睿王妃真是好本事,好計謀。”袁氏真心誇讚。
小小年紀,術法強大,詭計多端,她栽在這般厲害的人手裏也不算冤。
“那是!”夏聽書很不害臊的自吹自擂道:“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不論是人還是鬼,遇到本王妃都得靠邊兒站。”
“等等……先讓我緩緩……”李陵寢官緩了片刻對夏聽書道:“您的意思是說這所有的事都是君夫人所爲?”
“李大人,你腦子反應的有點兒慢啊!”
夏聽書懷疑李陵寢官可能是年歲大了,導致頭腦不靈活了。
別人可沒他這麼大驚小怪的。
“可是她爲什麼這麼做,又是怎麼做到的?”李陵寢官也顧不得夏聽書的調侃了,他現在腦子成了漿糊,一團迷雲沒有答案。
“本王妃想六皇子妃可能是出於怨恨吧。”夏聽書很樂意顯擺自己的聰明才智。
“昨日六皇子妃跟本王妃聊天的時候本王妃就奇怪。”夏聽書看着袁氏道:“你嘴上說與永康王妃情同姐妹,可眼睛裏卻透着快意。”
“好友死了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還有今天本王妃要挖開墓葬的時候你那反應是不是過度了?”
“永康王妃死了二十年了啊!”
“再親密的關係經歷這麼多年也該淡了吧。”
“你以前和永康王妃一樣,都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閨秀,否則也不會成爲皇子妃。”
“從皇子妃變成罪婦,這落差你很難接受吧。”夏聽書直擊袁氏要害。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本王妃雖不甚清楚,但我想應該是在你離京隨六皇子守皇陵之前,永康王妃做了什麼令你心懷不滿的事情。”
“昨日你說你在來皇陵的路上,因爲一路顛簸勞累而失了肚子裏五個月大的胎兒。”
“而永康王妃死的時候可是懷有身孕的,可現在她孩子的魂魄卻沒在她身邊。”
“正常人想害永康王妃都是會把他們母子的魂魄一起鎮壓於棺底,使他們無法魂歸地府,有誰會多此一舉費時費力的拿走她孩子的魂魄呢?”
“只有瞭解那種失子之痛的父母纔會想到這種辦法折磨自己的仇人。”
“你恨永康王妃,而你又恰好失去過孩子,再聯合你總是試圖干擾本王妃的種種表現,以及不同尋常的反應。”
“本王妃就是想不懷疑你都難啊!”
袁氏突然輕輕的笑了,然後慢慢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爲泄憤之後的暢快癲狂的大笑。
笑聲趨於平靜,袁氏譏諷的看着夏聽書道:“那賤人真是娶了個好兒媳!”
夏聽書翹了翹尾巴,這誇獎她還是很愛聽的。
“你說的沒錯。”袁氏自知死期將至,也不再隱瞞,宣泄着這麼多年壓在心底裏的怨恨與委屈。
“那賤人自稱是我最好的姐妹,卻眼睜睜看着我被貶至皇陵這苦寒之地而沒一絲作爲。”
“我去求她讓我留在京城,她是永康王妃,得太后和皇上偏愛,只要她肯開口,我相信我一定能平安留在京城。”
“可她卻跟我說什麼出嫁從夫,夫妻同心的大道理。”
夏聽書想這確實是永康王妃能說出的話,她雖沒見過那短命的女人,但從永康王妃身邊親朋以及瞭解她的人身上她就能看出那女人被封建禮教荼毒的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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