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鈔能力_185
今個兒還是周欣冉在小亭前守着,見是楊玄辰領着好幾個人光顧,自然臉上賠上了笑容。
“楊大人好興致吶,怎的又來了?”
說着她看了一眼他身邊的趙彥隸,笑道:“這位公子好面生啊,不知是哪家公子?”
“我……”
趙彥隸還沒我下去呢,就被楊玄辰堵了回去,“他姓趙,單名一個雲字,常山趙子龍聽過沒?”
我尼瑪,名字是隨隨便便說改就改的?
不過趙雲這名字聽上去還不錯,挺霸氣的。
而且連表字都想好了,我喜歡。
楊玄辰哪知道趙彥隸心裏想着什麼,他隨意地指了指身後的侍衛。
“這些都是這位趙賢弟的家的護院,欣冉姑娘趕緊給安排安排。”
周欣冉攤開小手伸到了楊玄辰的面前,臉上笑開了花,那麼多人,今天的收入不菲吶。
“一人一百兩銀子,少了不給進。”
“我焯,那麼貴?搶錢啊?”趙彥隸不禁喊了起來,不過卻迎來了周欣冉的白眼。
“沒銀子就滾,裝什麼大尾巴狼,咱柳影廬可是上京城最好的地,一百兩還算便宜的呢。”
說着她扭頭便往小亭子裏走去,留下了風中凌亂的楊玄辰和趙彥隸一行。
“你看我做啥,掏錢啊?沒錢聽什麼曲?”楊玄辰說着鄙夷地瞧了一眼趙彥隸。
“咦,不是你要帶我來聽曲的嗎?”
“是我帶你來的啊,怎麼了,我帶你來就要掏銀子?這是哪門子規矩?”楊玄辰反問道。
“我尼瑪,老子聽曲從來沒給過銀子!”趙彥隸騰得一下,小脾氣又起來了。
見這小子不願掏錢,楊玄辰立馬取下了腰間的戒尺拍在了自己的掌心。
他的舉動嚇得趙彥隸連連退後,兩隻手在面前不斷擺動,接着臉上一垮,“我是真沒銀子吶。”
咦,堂堂大皇子身邊連銀子都沒有,說出去誰信吶。
帶着狐疑和審視的目光,楊玄辰一邊拍着戒尺一邊走向了他。
這時,他們身後的一個侍衛抱拳一拜,“楊大人,大……哦不,我家少爺真沒銀子。”
“要不就不進去了,咱趕緊回府吧,要是被老爺和夫人知道,不光是少爺要挨罰連您都要遭殃……”
楊玄辰擺了擺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怕個嘚,你家少爺都十六了,尋常人家的孩子十六歲都當爹了。”
“不就聽個曲,屁大點事……”他見這侍衛不爲所動,湊到他耳邊低語,“你見過二品大員的女兒跳豔舞嗎?”
侍衛的小眼神兒盯着楊玄辰瞧了半天,最終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可我們沒銀子啊!”
瑪麗隔壁的,我還以爲你們有多正經,還不是想看跳舞想聽曲,裝給誰看呢。
“算了算了,這一次就當我這少詹事頭一天上崗,犒勞犒勞大夥。”
楊玄辰說着從懷裏取了張一千兩的銀票出來,他朝着小亭子揮了揮銀票,“嘿,欣冉姑娘!”
他的舉動引起了趙彥隸及一班侍衛的震驚。
隨隨便便就能拿張千兩面額的銀票出來,而且看着好像內裏好像還有好多的銀票,這傢伙這麼有錢?
周欣冉好像特別鍾愛銀子,有了錢當然態度就不一樣了,一路上爲趙彥隸及其侍衛詳細介紹了一下柳影廬的規矩。
待衆人安頓好後,楊玄辰又掏了一千兩銀票塞在了她手裏,“欣冉姑娘,給這幾位大哥安排得好些。”
“把那些會絕活、花活的姑娘都請來,再上些好酒給諸位大哥助助興。”
這時,趙彥隸跳了出來,“楊……大哥,那我呢?”
“你?”楊玄辰露出了狐疑之色,愣了一息,他似乎明白了趙彥隸的意思,於是又從懷中取了張銀票。
“欣冉姑娘,我和趙公子單獨開一間草廬……”
趙彥隸聞言臉上終是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這會兒已然全忘了上午挨的那頓打,直把楊玄辰當成了親哥。
他的小眼神裏露出了些許色眯眯的神采,舌頭在略顯乾涸的嘴脣上滾了一圈,“大哥,這裏可以幹那事嗎?”
咚的一聲,他捱了一個爆慄。
“想什麼呢,就聽聽曲而已,我警告你啊,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你纔多大,毛都沒長齊呢……”
趙彥隸急忙搶過話,“你不是前面還在門口說,尋常人家十六歲都當爹了……”
“我焯,你特麼的……你是尋常人家嗎?你要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老子就帶你去琴心坊了!”楊玄辰沒好氣地嘟囔着。
然後,楊玄辰再從內襟的口袋裏拿了一疊銀票出來,“我再給你上一課,你用心記。”
他走到一同過來的侍衛們身邊,每人發了幾張銀票並笑着向大家說道:“這裏的姑娘們都不容易。”
“大夥要是喜歡她們唱的曲、跳的舞,一會就賞點,這些銀子是你們家公子給的,大夥都有……”
發完了銀票後,楊玄辰回到趙彥隸身邊,眯着雙眼看着眼前這幾個樂得眉開眼笑的侍衛問道:“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了嗎?”
趙彥隸點了點頭,不過眼神之間有些不明所以。
楊玄辰語重心長地說道:“獲得別人的忠誠手段有很多,女色、金錢都是你可以利用的東西。”
“但是你要記住,這些都是外物!最重要的,還是你那一顆赤誠的心。”
“他們是你的屬下沒錯,但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以誠待人,厚德載物。”
“啥雞毛玩意?還是不是靠銀子砸出來的忠心……”趙彥隸聽後小聲嘟囔着,可惜被楊玄辰聽了去,立馬捱了好幾個爆慄。
楊玄辰搖了搖頭,氣惱着說:“滾滾滾,聽你的曲去!”
老子怎麼說也是有鈔能力的人,你怎麼能這樣埋汰我!
一切安排妥當後,周欣冉領着楊玄辰再次來到了昨日的小亭。
熱茶早已備好,兩口下肚似是驅散了一些寒冷,兩人的目光皆是看向了鏡月灣對岸的周府,不知在想些什麼。
最終還是周欣冉先開的口,“昨天夜裏,有個叫花千影的姑娘來過了。”
楊玄辰聽後先是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不一定能常來,以後你按花二姐的意思來辦便可。”
說着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紙和一支炭筆,臉上微微一笑,“周姑娘,府上的原貌還記得嗎?”
“同我說說,周府的宅邸我已經買下來了,這幾天想重新打理一下,等開了春給她一個驚喜。”
周欣冉聞言,捏着茶盞的手不禁微微顫抖了一下,一雙美眸認真地注視着他。
良久,她露出了一個無比動人的笑容,“說實話,我挺羨慕她的。”
“她比你過得更累,也更苦,受的罪不比你小,沒什麼好羨慕的。”楊玄辰報以微笑。
“寒冬總會過去,春暖花開日便是苦盡甘來的那一天。”
周欣冉笑着點了點頭,於是把記憶中的周府向他敘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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