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香爐現身
在他們接到各自老師的通知那刻起,他們就下定了決定要好好給大炎的學子們上一課。
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是文化的底蘊,什麼是文人才子應有的才學。
可是,就在今天,他們被上了一課!
讀書難道就是爲了爭那天下第一,爭那所謂的名聲嗎?
顧黎起身向着楊玄辰行了一禮,美眸中露出堅定的神色,“受教了。”
另外兩人也學着她起身行了一禮,“楊大人,受教了。”
“顧黎很期待明日能與楊大人在文章上一較高下!”顧黎又說了一句,這次的語氣比之剛纔還要堅定。
楊玄辰笑着擺了擺手,謙虛了一下,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
文斗的話題結束後,幾人便繼續聊起了購買書冊的事宜。
最終,趙雪還是給他們三人抹了點零頭,做了一單六十多萬兩的大生意,可把她樂得合不攏嘴。
見着生意也談成了,正好晚上在國賓館又有北遼使團的宴席,楊玄辰自然就和顧黎三人一同去了國賓館。
今夜的宴席似是爲了文鬥特別準備的一般。
兩國參加宴席的人基本都是一些年輕的學子。
主桌上是由李長留、劉青山及學宮的三位大夫爲主,鴻臚寺和禮部各派了一人。
北遼這邊就是由拓跋仲宣還有顧黎他們三個爲首,相應的使團胥吏也配了兩人。
楊玄辰則是坐在華子幹身邊,時不時地打量着他。
“華大人,咱們喝一個。”他舉起酒杯向着華子幹驚了一杯酒。
華子幹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小楊大人請。”
一杯酒下肚,兩人間的話題似乎就多了起來。
“我聽說華大人去歲考覈是上中,又深得宋大人喜愛,不日就要升官了,恭喜恭喜。”楊玄辰說道。
華子幹聞言擺起了手,訕笑道:“哪裏哪裏,是下官運氣好,正好禮部有缺……”
他羅裏巴嗦地講了一堆自己如何幸運又如何努力的故事,惹得楊玄辰內心不斷腹誹。
“華大人這是謙虛了,這幾日就見張大人露了一面,其餘事情都是華大人在忙碌。”
楊玄辰說着又恭維道:“華大人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裏,禮部郎中的位置理應是華大人最爲適合。”
華子幹給他的酒杯裏倒了點酒,臉上露出了笑容,“下官敬小楊大人一杯,今後還請大人多多提攜。”
兩人再聊一會之後,宴席也到了一半,才子們也喝了不少,整個殿裏充斥着之乎者也和詩詞歌賦。
兩國的官員也樂於見到此等情況,畢竟在場的都是讀書人,也都年輕過,喝點酒比比文采那是快事一件。
這時候,華子幹命人取來了一個精美的木盒送給拓跋仲宣。
“拓跋先生,這是上好的香爐,打造的工藝都已失傳了……”他說着把木盒遞了過去。
“久聞先生每做詩詞之前必要沐浴焚香,此物據說能讓香氣更甚三分,您老屆時可以試試。”
香爐!
這兩個詞落在楊玄辰的耳朵裏如同驚雷一般,他眯着眼睛忘了過去。
正好看見拓跋仲宣打了木盒入手把玩,其形狀和採荷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就讓楊玄辰生出了警覺,香爐再次出現,難道這次的目標是拓跋仲宣?
如果北遼使團裏的重要人物接二連三地死在大炎,那麼北遼必定會強勢攻打海陽關,甚至攻破海陽關都有可能。
畢竟使團是一國的臉面,豈容你大炎屢番羞辱。
這時,楊玄辰端着酒杯走了過去,“拓跋先生,學生敬您一杯。”
拓跋仲宣放下了香爐,舉起酒杯與楊玄辰碰了碰,笑道:“小楊大人折煞老夫了,世人誰不知楊玄辰的才學。”
“若是小楊大人在老夫面前自稱學生,那豈不是要讓世人說我拓跋居高自傲了嘛,不可不可……”
楊玄辰自然沒有和他客氣這些面子上的事,他是衝着香爐來的。
考慮到香爐可能是下毒的某種途徑,他沒有直接上手去摸,反倒是足足盯着看了好幾息。
一旁的拓跋仲宣有些疑惑道:“小楊大人可是喜歡?”
“哈哈哈,哪有!只是看看是啥稀罕物,能讓香氣更甚三分的香爐,倒是頭一次見。”
說着他拍了拍華子幹,“華大人,這香爐是出自哪裏的,回頭我也去買一個。”
華子幹先是看了楊玄辰一眼,接着笑了起來,“小楊大人喜歡的話,一會就給你送一個過來,我那正好還有一個。”
“哦?這不好吧……”
從華子乾的語氣、神態和說辭中,實在是沒看出來他到底有沒有下毒的嫌疑和動機。
就是一個很平常的送禮環節,他做得有禮有德,而且香爐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只不過這個工藝精美了一些罷了。
楊玄辰心裏總感覺這裏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又說不上來,似乎有一股氣堵在胸口不舒不暢。
再次落座後,劉青山見他心神不寧,便靠了過來,“玄辰,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最近累了?”
“多謝老師關心,我沒啥事,就是有件事一時半會想不通。”楊玄辰小聲說了一句。
“哈哈,有啥事想不明白,不如與老夫說說?”
楊玄辰點了點頭,附在他耳邊只用他一個人的聲音,把下午和儲新然還有采荷那裏聽來的事說了一通。
劉青山自然懂得其中的關鍵,他面不改色地搖了搖頭,“此事先不急,一會宴會結束後,我去和拓跋仲宣聊一聊。”
“那這事就拜託老師了,我先把華子幹剩下的那個香爐忽悠過來,讓人查查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楊玄辰說着眼中露出了一絲寒芒。
待得宴席結束,他與華子幹已然像成爲了多年的朋友,兩人勾肩搭背宛如親兄弟一般。
華子幹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這會兒香爐已經被他差人從府裏拿了過來。
“小楊大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可是在陛下那都說得上話的人,還請爲下官多多美言幾句吶。”
他說着把木盒塞在了楊玄辰的手裏,雖然臉上有些醉意,但是從他那諂媚的表情裏還能分辨得出他說這話是真心的。
端着木盒上了馬車,一路上楊玄辰都在想一件事。
華子幹這個人確實是一個風度翩翩而且能說會道的官員,很適合鴻臚寺和禮部的工作。
而且從自己和他的交流來看,此人沒有什麼心機,若不是他是宋廣新的人,楊玄辰是不會介意多個朋友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香爐不是下毒的工具,那麼耶律錦又是爲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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