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猿意馬
楊楓在大廳等着陳琳，回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夢。
不過，手機通訊錄裏新增的三個號碼，還有指尖細膩的觸感，鼻端縈繞的體香，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陰差陽錯就讓何縣長欠了自己一個人情。
還有何陵欣，她在關心我吖！
楊楓握緊拳頭，事實上是握着掌心的神珠，心中充滿感動。楊楓很清楚，沒有這顆天外飛來、神祕莫測的珠子，自己什麼都不是，什麼也做不到。
楊楓正想入非非的時候，感覺有人靠近，一隻手落向自己肩頭，他頭也不回，一把抓住偷襲者的胳臂，然後就聽到一聲嬌呼。
回頭一看，竟是老闆娘陳琳。
楊楓笑着鬆開手，陳琳撫摸着微紅的手腕，嗔怪道：“開個玩笑而已，那麼大反應幹嘛。”
“本能，對不起啊！”
陳琳笑了笑：“不過，你反應挺靈敏。”
楊楓皺眉陷入沉思，他在思考自己的身體變化。陳琳說的不錯，似乎自己感覺敏銳了許多，動作也敏捷了不少。
楊楓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想起了看過的一部電影——《黑客帝國》，那豬腳可以躲避子彈。
不是因爲子彈慢，而是豬腳動作夠快。
難道自己也是那樣？
“喂——想什麼呢！”陳琳輕輕喚了一聲。
“哦，沒事。”楊楓甩甩腦袋，遣走亂七八糟的思緒，問道：“琳姐你沒查出什麼問題吧！”
“沒什麼問題。”陳琳俏臉一紅，那些婦科問題，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她看了眼歐米伽腕錶，“時間不早了，咱回店裏去。”
“好。”
坐進甲殼蟲一剎那，楊楓瞥見正在排隊候診的紈絝子弟秦壽，嘴角微微一抽。
楊楓鑽進甲殼蟲的一幕正巧被何陵欣看到，同時，她還看到了衣着暴露的陳琳，何陵欣修眉一蹙自言自語：“他，不會是喫軟飯的吧。”
坐在副駕上的楊楓下意識的摸了摸火燒火燒耳垂，嘟囔道：“誰咒我？”
“什麼？”開車的陳琳正在想自己的心思。面對高秦升的騷擾，胡大炮的威脅，她應該怎麼應對？
“哦，沒什麼！”楊楓隨口回道，突然想起陳琳在河邊的話纔剛剛開了個頭，於是問道：“琳姐，你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一個老套的故事，有機會再給你說。”
“哦。”
陳琳就是這樣的女人，千瘡百孔的心，只有在特定的氛圍下，纔會開啓那麼一道縫隙。
這會，再一次封閉起來。
……
夏天是燒烤的旺季。
天氣越熱，夜市燒烤的生意反而越紅火。
試想在露天下，袒胸露背，甩開膀子，大口喫肉，大碗喝酒，也的確是人生一大快事。
太陽剛剛落山，路邊的燒烤攤子便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鱗次櫛比。
這麼多的攤子，居然每一家都座無虛席，也着實讓人稱奇。
老縣城燒烤，是春陽縣頗爲有名的一家夜市，地理位置也得天獨厚，坐落在春陽河一號橋頭。
晚上在這裏喫飯，路燈倒映在春陽河裏，波光瀲灩，間或飄過一兩艘畫舫，偶爾也會聽到幾聲漁歌，讓人產生一種錯覺，恍如來到了六朝金粉的十里秦淮河畔。
王玉鳳就是在這裏請大夥喫飯。
蛋糕房成員全體出席，包括很給面子的老闆娘陳琳。
四男二女圍了一桌，恰似一道風景。
因爲，兩個女人走了兩個極端。
王玉鳳令人望而卻步，陳琳卻叫人一見傾心。
王玉鳳是沙棘，陳琳就是牡丹。
上了一堆烤串、幾個涼菜，又兩廂啤酒，蛋糕房難得的一次聚會就開始了。
王玉鳳當然先給老闆娘敬酒，她端起酒杯道：“琳姐，感謝你的包容與大度，我什麼都不說了，一切都在酒裏。”
王玉鳳一口乾了一杯啤酒，陳琳也豪爽地幹了，很是讓幾個男學徒震驚。
不過，陳琳喝完之後，說了一句：“應該感謝楊楓。”
楊楓馬上謙虛：“哪裏哪裏？”
王玉鳳端起杯子：“就是就是，楊楓，這第二杯敬你，雖然你年齡不大，可是你度量不小，我們都服你。”
“鳳……王姐，你過獎了。”
“幹了。”
“幹。”
接下來，其他三個男學徒一一向陳琳敬酒，陳琳居然也是來者不拒。
楊楓看看陳琳臉蛋愈發嬌豔，也跟着端起了酒杯，按順序，也輪到他了。
“琳姐，我敬……”
陳琳手一擺：“等等，我去打個電話。”
“哦。”
陳琳一走，酒桌上的氣氛才叫個熱烈，幾個年紀相仿的學徒捉對廝殺，不亦樂乎。
……
高秦升難得推掉應酬，準點回家。
司機將他放在小區門口，高縣長扶着腰，下了車。
並非高秦升不想應酬，實在是力有不逮啊，被楊楓踹了一腳，貼着狗皮膏藥的後腰現在還在疼。
這年頭假藥氾濫，高縣長有些懷疑狗皮膏藥的藥效。
想想給自己帶來痛苦的罪魁禍首，高秦升就恨的牙根癢癢的，高縣長的腚是誰都能踹的？小子，你等着！
想着要回去面對糟糠胡寶香，高秦升不免一陣膈應。
這個時候，他包裏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陳琳。
高秦升得意一笑，彷彿後腰也不那麼痛了，接通手機膩聲道：“小琳琳，是不是想我了？”
聽了這話，電話那頭，陳琳胃裏好一陣不適，差點吐了，她沉聲道：“高，請你管管自己的老婆，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哦，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真不清楚，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我當然不清楚，哦，是不是那八婆找你麻煩去了？”
“哼，她帶着陳二狗來我店裏，口口聲聲喊着抓小三！”
“啊？你……你沒事吧！”高秦升嚇得不輕。
“我當然沒事，否則怎麼能給你打電話。”
“那就好那就好。”高秦升心有餘悸，安慰道：“琳琳，你放心，我會管教她的，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
“高縣長，我弟弟的刑期……”
“你弟弟就是我弟弟嘛！放心，這事兒我會操心的。”
“謝謝。”
陳琳咬牙切齒的掛斷。高秦升已經來到了在家門口，戀戀不捨的收了手機，摸出鑰匙捅開門，漂亮的小保姆馬上拿來拖鞋。
小保姆彎腰的一剎那，高秦升的眼珠子掉進了她的領口。
胡寶香穿着瑜伽服，臉上貼着面膜，靠在沙發上看韓劇，彷彿沒有看到高縣長進門。
看着電視上那些漂亮的過分的韓國小生，胡寶香一陣嗤之以鼻，腦海裏不由浮現出楊楓陽光的面孔。
然而，想到楊楓對陳琳竭力維護，極可能是那小****的面首，胡寶香心痛的同時，對楊楓也產生了一絲怨恨。
這時，手機響了，胡寶香接起來，是陳二狗打來的。
“二狗啊，怎麼樣？查到了嗎？”胡寶香聲音透着慵懶、騷嗲，跟志玲姐有一拼。
聽到這聲音，旁邊的高秦升、電話那頭的陳二狗，二人齊齊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胡寶香拿着手機“嗯嗯啊啊”幾句，就收了線，發現高秦升一臉寒氣看着自己。
“幹什麼？”胡寶香道。
“你在幹什麼？你讓陳二狗查什麼？”
聽到這裏，胡寶香一下子蹦起來，氣不打一處來：“查什麼？查你在外面的女人！”
“嗬，那你查到了什麼？”
“我……”看到丈夫淡定自若，胡寶香頓時口不擇言：“我查到你被人戴了綠帽子。”
“屁話！”
“你還別不信，陳琳就姘上一個小白臉，若不是小白臉維護她，我早就把她扒光，遊街示衆了。”
“你……你個敗家婆娘，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時期？我倒了，你能有好日子過？”高秦升指了指老婆，話鋒一轉：“小白臉是誰？”
“哼，綠帽子戴的不舒服吧，免費給你一個信息，他叫楊楓，家裏在松柏路有個小診所，除了爸爸，還有一個妹妹。”
聽到“楊楓”這個名字，其他的話高秦升再也沒聽進去。踹了自己一腳也就罷了，現在還跟老子的女人有染，舊恨未去又添新仇。高秦升眼珠子一轉，就想出一條毒計。
走進書房，高秦升撥出一個電話：“老賈，幫我辦點事……”
……
陳琳再回來時，臉色不大好，一屁股坐下來，開始自斟自飲。
起初還是一杯一杯喝，到了後來，索性拿起瓶子吹，大有不把自己灌醉不罷休的架勢。
幾個學徒面面相覷，楊楓一把抓住陳琳的酒瓶：“琳姐，你喝多了。”
彷彿印證楊楓的話一般，陳琳趴在桌邊，大吐特吐。
還好，陳琳沒怎麼喫燒烤，吐出來的基本就是啤酒，即便如此，那味兒也挺衝的。
周圍食客的反應，就很能說明問題。
王玉鳳一邊給陳琳拍打背部，一邊給她遞紙，陳琳擦擦嘴巴，接過楊楓手裏的一杯清水漱了口，然後擡起泛紅的眼睛：“不好意思啊，你們慢慢喫，楊楓送我回去。”
陳琳是開車來的。
來到停車場，陳琳將車鑰匙丟給楊楓：“你開。”
“我……”楊楓苦笑：“我沒照，還酒駕，關鍵是我從來沒開過。”
“試試，我不怕。”
“試試就試試。”也許是喝了酒，膽子比平時大，楊楓扶着陳琳坐進副駕駛位，然後來到駕駛位坐下，綁上安全帶，點火啓動，很平穩的開出停車場，混入車水馬龍之中。
扭頭一看，陳琳已經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只是她依然蹙着眉頭，令人見之生憐。
楊楓有條不紊的操控着甲殼蟲，這一點讓他很詫異，他不過就是仔細看了一遍，難道自己真的就成了天才？
楊楓知道陳琳的家在哪個小區，卻並不知道具體是那棟樓。將車停在小區門口，推了推陳琳，陳琳指了指小區深處，有氣無力道：“進去，b座11層，1124號。”
楊楓苦笑搖頭，將車駛入偌大的地下停車場，第一次見到很多車停在空中的架子上。
顧不上好奇，扶着嬌軟無力的陳琳下車，從電梯上去。
自始至終，楊楓都是半架半抱着陳琳的，又軟又熱的嬌軀讓楊楓好一陣心猿意馬。
但是，看到陳琳難受的樣子，楊楓又覺得自己很禽獸。
好不容易找到1124號，趕緊從陳琳的包裏找鑰匙，翻來翻去，一會一包蘇菲，一會又是一包安爾樂，又翻出一包七度空間，最後才面紅耳赤地找到鑰匙包。
開了門，扶着陳琳坐在沙發裏，顧不上滿眼奢華，楊楓趕緊找廁所放水。
下面腫脹的厲害，放放水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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