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觀耳
東山在池國境內,池國如今的君王姓池名汀,皇太子池悅,是其唯一的皇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花命來到都城,與酒聆分別以後,她便想着該如何與池悅相遇,畢竟,身份已是今時不同往日。
她遇見池悅,卻是在當日。
花命走在街上,她在想着池悅的模樣,或許他該是變了。
然而真的看到,卻分明是舊日裏的模樣。
花命愣住,少年依舊前行。
不過是擦肩。
幾個月前,她的師,蓮娥召見她,對她說了她的前事。
蓮娥是頫山聖人,世塵世之奇人,生來精通萬術,且有長生之身。
人皆仰望之。閃舞
百年之內,弟子有三,皆爲女子,精通其要術。
弟子行蹤不定,世間少有敵手,雖是出類拔萃,其終是不滿。
曾言:得我真傳者,長生之祕,授之。
千年後,百年初,弟子之選已有定數。
只是定數趕不上變數。
百年之初,三弟子還未成蹤,一女童已負荊上山,憑其毅力和天分,成爲蓮娥收徒特例,且爲最尊,她名酒聆。
二徒佛蘭,善影、水。
侍者念宿。
三徒華裳,善棋、書。
侍者籍羅。
四徒花命,善琴、卜。
侍者袖凂。
此百年是最怪,四徒剛聚首,蓮娥卻帶來一個少年,說是她的五徒,名張淮。
至於酒聆和張淮所擅長,她並不知,師也從未提過。
這些,是花命所歷的今世,也是她懂的今世。
前時酒聆說的不錯,她們五人,若是要得長生之祕,首要便是不得動情。
因爲是純粹之人,理由也是明晰簡單:蓮娥是無情之人,她不懂情,沒有經歷過的纔是最可怕,所以她要禁了此。
此世,她們五人,只有佛蘭動過情,而她已從那間走出,五世之內,再有過情事的,竟只有她一人。
她歷了情劫,那人是池悅。
她原本是人世間凡人,因緣際下,她成了蓮娥的徒。
對於前生記憶,她已是全無印象,更何況是,四世之前的事?
蓮娥說了,她也是聽着,蓮娥之意,她自是明白的,不過是今世她或許還會歷一次情劫,那人是輪迴幾世的池悅。
而她,在蓮娥眼中,她本不該沉淪於此。
不沉淪,在未經歷之前,便先行絕了念頭,是蓮娥教她的。
已知前因的她,又怎會甘心於忘記?
蓮娥要她去找酒聆,要酒聆爲她吹一曲《子歸》,要她銷了前塵事。
記憶未完全覺醒的酒聆,卻分明察覺到了花命的不甘與無奈,是有抗爭。
那份不甘,那份無奈,想要抗爭,就似是酒聆食下張淮的藥時一般心境。
酒聆雖是忘記,卻能感同身受。
酒聆爲她施術,術效一月,能遮了蓮娥望向的眼與計算。
花命不知酒聆此術源於何,她雖不明酒聆所習之術,但她可感知此術並非蓮娥之術。
或許,有所隱瞞,此世,誰對誰又是毫無保留?
花命想着,此一月,她當解決了前塵舊事,此後便一心習術,以獲長生之祕。
她來時目的,便是此。
雖是選來頫山,但她身上,的確是揹負着尋找長生的重任。
即使前情纏綿,她亦不能淪陷。
她此生,已不是那隻自由翩躚的蝶,已不得自由。
或許一月之後,酒聆吹奏那曲《子歸》,她已是真心向此。
曾經我化繭成蝶,只爲你,鴉色長睫。
池悅——
花命——
終究,只是命運。
可是,誰又猜得透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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