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醒石路
太后又向他說了他父皇子嗣少的言論,他聽着好笑,並不做評論。
他父皇子嗣少,諾大皇宮,怪誰呢?
池悅回了自己的居處,晚宴他吃了一些,便回房了。
是寢房,屋內卻有許多的書,那是他無趣時看的。
此時看書,已是習慣,他坐在燭火燈前,看了將近一個時辰。
眼睛微澀,他合上書,負手走至窗前,夜景,看的卻不是月,是寒夜。
今日李鶴的青瓷是奇怪,最使他奇怪的,卻是街市擦肩的姑娘。
不知爲何,冰冷的寒,他想起了今日遇見的姑娘。閃舞
是叫作花命。
是因她眉間,冷傲似陽雪麼?
池悅不覺笑了,他動了動手臂,終於不再僵硬。
他走到榻前,準備更衣,胸前卻似有一物,他伸手探了過去,拿出看時卻是一塊醒石。
池悅認得醒石,他五歲生辰時,曾在枕下見到一塊石頭,上書醒石,字跡很快地就消失了,當晚他還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事他早已忘記,但他自己知道,這塊石頭放在枕下,是可以做一場夢。
只是,這塊醒石是誰給他的?
在手中,他觸到了字跡,上書是:花命。
原來是那個姑娘麼?
只是她爲何會有醒石,又爲何,要給他呢?
是有什麼事,要他夢到麼?
池悅笑了笑,褪衣上了榻,側身而臥。
醒石放在枕下,既然是有事需他知,那麼,夢一場也是無妨。
花命曾歷一世,那一世有劫,情劫。
“既是兩情相悅,不若叫池悅。”
名字就此定下。
池悅出生後,花命便常來,盯着他發呆。
十六歲的少年,情竇初開。
池悅笑着問花命:“命姑姑,你一直的這般盯着悅兒看,是喜歡了悅兒麼?”
“阿悅,你且站着,我有一言要同你說。”
“曾經我化繭成蝶,只爲你,鴉色長睫。”
我只記你,鴉色長睫。
我化繭成蝶,是爲你。
一夢至天明,池悅終於明白前因後果。
那麼,他是愛着她的,那種心情,忽然強烈。
記憶似乎是貫通,五歲那年的夢境,似乎也是這般。
那時,是誰在提醒他?
花命,他的命姑姑,輾轉幾世,他終於和她重逢。
那一世,花命離開之後,他守着她給的春秋,度過了百年。
孤寂,他享了數百年,他不知自己是否還會見她,只是在山上,雲霧之間,彈箏等她。
只是,他沒有等到。
池悅起身,他換了那一世最喜的青衣,早早地,他來到那道街,立在街旁,他在等她。
他以爲她會來,可他沒等到她。
花命原本要去,臨行時,卻改了主意。
昨日驀然遇見,她突然失了分寸,還未走近,醒石已落手中。
一夜難成眠,她都不曾想出什麼計策,舉棋的手,最終還是未落下。
晨光熹微時,花命知道,池悅已然記起。
她或許已知道,池悅的動作。
只不過,決心要結束的她,還未開始,已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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