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珍重
花命走在繁華街道,微微側首,她看到一臉笑容的少年。
花命也是笑了,她停下腳步,身子轉向少年,少年受到鼓勵上前,他見她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眉筆。
花命向他道:“池悅,明日你可否爲我畫眉?”
池悅心中欣喜着,他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頭。
花命湊近他,將手中的物件給了他,自己轉身走向別處。
池悅收了,並攜了一個燈籠。
他知,她最喜燈盞。
二十日了,她來到池國已是這般久了,一月之期,將要到了。
祝山居,池悅每日會來,他來時,總是雞將報曉,月將殘收。
池汀知他行動,卻並未有說什麼,只是多時會閉上雙眼,在靜想什麼。
花命未說拒絕,池悅亦不曾提過,池悅原以爲,他們會這般下去。
其實不錯。
只有花命在忐忑,她未將一月之期告知池悅,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情。
現如今,既是將要到了,她是否該去找酒聆,向她尋告?
她身負重任,要得長生之祕,不得罷休。
那麼……兜轉這麼些天,她還是要回到原點,放棄池悅麼?
她向酒聆借來這一月,原來是要傷人又傷己。閃舞
此來,滿足自己虛妄,是麼?
第二日,池悅早來,翻開她昨日買來粉黛,爲她畫眉。
花命顫着眼睫,她閉上眼睛,不敢看他專注的眼。
他說:“花命,我想娶你。”
花命驀然睜開眼睛,推開了他,畫眉未成。
“池悅,對不住,應當離開了。”
花命想要笑,卻笑不出,她道:“池悅,我此來,不過是想求證,你是否能忘記,只是你不能。”
“我不能,花命,爲何要我想起又忘記?”
花命說不出,那不過是一時之快,理智丟失,或有她的私心。
只是,已然做了,她收不回,只能任憑發生。
她不得不拒絕。
看着池悅因震驚而將要哭出的眼,她撇過頭去,不看他。
“池悅,對不住你,只是此生,你我無緣。”
“若你還願,我可向你得來丹藥,使你忘記。”
“不,我不會忘記!”
池悅說罷,竟是跑開了,速度極快,花命已看不到他。
指節收攏,她卻只是無力。
究竟是,她做了什麼?
原來預想,並不是這般模樣。
不說拒絕,默認親吻,這是留他念想,或許,也是她心中所想。
只不過,現在已不重要。
花命想了想,她終於鋪開宣紙,書信一封。
對不住,池悅,我將離去。
或是,我還將歸來。
有一事未明,若此事可解,我便回,若無解,我便……也歸,不過是告別。
心中之事,你或許不必再等,若是等,便將我認作友人罷。
前時事,若你要記着,便記着,若是不想,此封中藥丸,便可助你。
我此行,並無期。
你且,珍重。
花命將書信交與歸河,連同眉筆,他要他交與池悅。
離開之時,她仰首,抖落一地殘陽。
或是,還會歸來。
不必再道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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