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五年
如今從司滿的處境看來,卻並不止如此。
距離司滿離開無邪館已五個春秋有餘,酒聆交付司滿的事,司滿不曾完成了,卻偏又惹得有人來追殺他。
站立在江邊,司滿已是極度不耐煩。
身後重重疊疊,是遠山。
那些來追殺司滿的人,武功皆是平平,司滿很容易就能解決掉幾個。
只是……
人太多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司滿厭倦了。
他心中還在想着酒聆的話,可是他沒能完成。
他在想念酒聆,那是他的師父,他最親最愛的人。閃舞
只是如今,咫尺天涯。
他還不能回。
司滿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畫師,正提筆作畫,司滿眼力極好,他看得出畫師眼中的認真與敬畏。
司滿想了想,他還是走向了畫師,畫師依舊畫着自己的畫,並不去關心身側的人。
比如說,司滿。
司滿也不惱,他把眼睛看向了正在創造的畫,立時被驚住了。
那是一幅怎樣的畫!
茫茫山野,一峯獨立,名爲東山。
山上,遍插了茱萸,景緻之美,世所罕見!
這便是東山麼?
與他五年前去過的,似乎是不太一樣。閃舞
勾畫了了,一畫終成。
司滿有萬言要贊,但他沒有出口,他在等畫師開口。
等在江邊,一幅東山,這絕不是偶然。
果然,畫師收了筆,便問向司滿道:“公子看此畫,心以爲何?”
司滿直言說了,畫師勾脣一笑,一聲自謙。
“實話說與公子,我作此畫,便是要贈與公子。”
這句話,倒讓司滿新奇,問道:“畫師此言,卻是何意?”
何意?
——受人之託,不過是要告知公子,此畫當面贈與公子。
不必問是何人,司滿知他不會答他。
他是奇怪,究竟是什麼人,要對他的影蹤瞭如指掌?
司滿接下畫作,放於袖中,朝着畫師,輕輕一拜。
“有勞,多謝。”
司滿問了畫師:“不知畫師名姓?”
那畫師答道:“姓歸名河。”
是歸河。
拜別,畫師瀟灑的走了,歸河還立在江邊,他展開那幅畫,細細思索着。
“司滿?”
一道男音自身後傳來,司滿回了頭,卻是熟悉的人。
卻竟是桑南。
“如何好興致,司滿竟閒遊江岸?”
司滿笑了笑,道:“不過是此時閒了些,想必日後便會忙起來了。”
桑南卻道:“司滿,怕是你等不到那一日了。”
——何意?
桑南笑道:“你五年不曾歸欒城,亦不曾捎了一封信來,酒聆已離開無邪館。”
什麼?
這是一個笑話罷。
酒聆不是說過,再不離開的麼?
“師父離開無邪館,多少時日了?”
“五年。”
司滿又問:“桑南爲何要對我說這些?”
桑南笑道:“不過是在此地巧遇了司滿,便說與司滿聽了。”
司滿口中澀澀,並不做態度。
說是巧遇,司滿怎麼都是不信的,可他的懷疑,又無依據。
說與誰?
“司滿,還有一事,我當告知你,東山籍貫柴回,病入膏肓,你可是要去看望他?”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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