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鳴桹
“鳴桹,我是鳴桹,你不記得了麼?”
“我應該記得你麼?”
“你是曲宗繁,自然應當記得我。”
“我——”
鳴桹撲展雙翅,立在枝頭,它看到曲宗繁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緊張。
終於被捉住,鳴桹拼命反抗,它看到曲宗繁幾乎落淚的悲傷。
“那日,你說了人言。”
不是疑問,是認定。
鳴桹自然是知道,他口中話是何意,只是,他不能承認。
以翅掩口,鳴桹不住掙扎,讓他放開它。
曲宗繁見它如此,不禁眯起眼睛,手中力道大了些,問它:“你不說?”
鳴桹依舊顧左右而言他,見它如此,最終於,曲宗繁放開了它。
鳴桹一得自由,便展翅飛了開來,口中唸唸有詞,不過是說他曲宗繁忘恩負義。
鳴桹離開湯山,它去了欒城無邪館,見到了那個人。
曲宗繁心心念唸的那個人,他的師父,張淮。
鳴桹將消息帶給曲宗繁,曲宗繁隨它下湯山,去了欒城。
欒城無邪館,天師酒聆之所在,其徒司滿不在。
曲宗繁撲進張淮懷裏,泣不成聲,鳴桹看到曲宗繁的失態,竟有一絲的觸動。
曲宗繁留在無邪館,鳴桹聽到天師酒聆的話,張淮他此生不會醒來。
鳴桹時常會離開,他知道,曲宗繁不會在意。
直到一日,鳴桹自別處回到無邪館,而無邪館之內,來了一個少年人。
那是一個紫衣少年,眉目清秀,鳴桹在樹枝上看,似乎是見過的,然而——
只是熟悉,卻找不出見過的痕跡。
它聽到酒聆喚他的名字——
“桑南。”
原來是桑南啊。
鳴桹飛離枝頭,飛進了曲宗繁所在屋舍內,張淮依舊沉睡着,不明人世。
不久之後,酒聆離開無邪館,將此地託付與曲宗繁。
鳴桹在枝頭立了幾日,終於哀鳴着離開。
曲宗繁沒有察覺,依舊是每日守着他的師父。
鳴桹離開無邪館之後,便四處遊蕩,直至一日,它又回到湯山。
湯山黎鈴。
鳴桹在湯山,不止認得曲宗繁,它還認得黎鈴。
黎鈴,湯山一女子。
那一日,黎鈴見了它,心中頓覺有異,最終於,她明白了一些。
自此之後,鳴桹便與黎鈴相識,比之曲宗繁,也是相當。
“鳴桹——”
黎鈴一聲輕喚,鳴桹便飛身而來,它立在枝頭,歪頭盯着黎鈴。
黎鈴輕輕一笑,道:“你知道……我來自何處麼?”
鳴桹心中對此有過猜測,只是不能有確定,畢竟——
“黎鈴,怎麼,你是要說與我聽麼?”
口吐人言,黎鈴卻並不奇怪,姿態甚是悠然。
“並不是——只是太久不曾聽你開口,說些話題與你,這山裏太冷清了。”
鳴桹道:“既然是山裏冷清,你可下山去,領會一番紅塵繁華。”
黎鈴聞此言,只是笑了笑。
展一展衣袖,黎鈴起身而立,她道:“不妨,不久之後,自會有人來。”
——不知,是何人?
——哦,一個……我引來的人。
——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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