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穆经年篇3
当晚是七月七夕节,也是我决定待的最后一天了,穆经年若是再不出现,我們就要去陈国找她了,有时候我真是想不透自己,明明是穆经年她有事求我,怎么搞到现在好像是我有事求她?真是奇怪。
夜晚我和苏妄言還有莫非一起出去,街上可真是热闹,红红火火的,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我看了那么多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比得上苏妄言的,今天的他還是如以前一样,一身白衣,我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說长不长,可說短也不短,每次抬头看见他的时候都要被他的容貌迷上一番,现在外面這些人又是第一次见到苏妄言,几乎他每走一段路,所有的姑娘都回头看他,甚至有些男子也盯着他看,我心裡感觉非常的好,真的很庆幸此时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想着想着便又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我也记不得這是多少次的事情了,只是每次都看不够。
莫非突然回头,我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的身上,我捂着额头看着他,“你干嘛!走就走路,停什么停?”
他出奇的沒有反驳我与我吵架,只是看看我,然后又表情淡淡的看看苏妄言,最后還是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他一张嘴就把我吓了一跳,“对不起,算是我的错。”
我也忘了疼痛,奇怪的看着他,“啊?”
他又說道,“我就不和你们在一起了,身边跟着一個女子真是不好,這样我就不能去找别的姑娘了,阿狸,我就先离开去别的地方了,等我玩够了就直接回客栈,你们也一样,不用等我了。”
我顿时想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怕我在你身边你就泡不到妞了才想着要离开的?”
他先是一愣,然后才說道,“是啊是啊。”
我看着他愤怒的說,“好你個重色轻友的人,有异性沒人性的……”
他转過身去,轻声嘟囔着,“你才有异性沒人性的……”才走了两步又好像想起什么大事来,立马转過身对着苏妄言說,“阿狸就交给你了,若是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望你好好护着她,你死了沒关系,千万不能让阿狸伤着。”說完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是如此的落寞,可是想起他刚刚那句话又觉得不好意思的,只得讪讪笑起来,对着苏妄言說,“莫非其实对我挺好的,我們在一起了那么久,肯定是有革命意思了,他刚刚那么說,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轻微弯起嘴角,“說笑了,我不会介意的。”
“不介意就好不介意就好。”
于是我們就开始走了起来,才走了几步顿时就感觉比刚刚好多了,现在我們两個真的像是一对,刚刚莫非在的时候真是不伦不类,现在好了,我越发越觉得莫非走的真是时候,我真感谢世上有美女,也真感谢莫非他父母把他造就成好這口的人。
因为越往中间走人越多,我本来就是不喜歡太热闹的人,而苏妄言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歡太热闹的人,于是我俩就改变了道路,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走着走着我就发现地上有一滩液体,蒙上了月光导致我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可是好奇心又强,三步作两步小跑過去蹲下看個究竟,我用手点了一滴,拿到眼前一看,发现這竟是血,而且還未干,看来是前不久有人留下的,看着這么一滩血,心想着那人受的伤肯定不轻,若是在遇上什么歹人,一定死于非命,我将目光放远,发现一路上都有几滴血,决定跟上去看看。也只有苏妄言在的时候我才敢這么做,如果此时此刻跟在我身边的是莫非,我一定跑的非常快,哪裡還管得谁受伤什么的,能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血迹一直到一個漆黑的街道才沒有的,我看着那么黑的地方,着实不敢进去,可又不敢让苏妄言一個人进去把我留在這,于是一把拉起他的手准备一起进去,我突然忘记他不是莫非了,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正尴尬着把手放开,谁知道他反握住我的手,這下轮到我身体僵硬了,他好像是感觉到了,戏虐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們一起去看看。”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想象出他现在一定是眼底含笑的看着我,想着想着脸一红,然后就被他拉进去了。
不一会儿我們便从裡面抱了個人出来,走到有光亮的地方一看,她竟然是穆经年!看着她身上的伤,我想她受的伤肯定更重了。
不敢耽误一点時間,我們立即回了客栈,我以为如此花好月下良辰美景美女如云的時間裡莫非会到第二天才能回来的,结果他比我們回来的還早,一個人坐在楼下喝着酒,脸上是我沒有见過的悲伤,难道他是被女人打击到了?我這么想。
莫非见到门口有动静回头一看就呆掉了,他指着我结巴的问道,“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奈的打断他,“赶紧把药箱拿到我房间来,要是在晚一点她可就沒命了。”
莫非此时才看到苏妄言怀裡的人,“她是谁?”
“穆经年。”我丢下三個字就急匆匆的上楼了。
苏妄言将穆经年轻轻放在床上,我摸上她的手腕,脉搏比第一次我碰到她的时候還微弱许多,莫非此时已经拿着药箱過来了,我立即给她止了血,可這样是远远不够的,我想我們刚刚若是在晚发现她半個时辰,她就要归天了,可是现在就算我用尽全力来治,她也不见得能好。
我回头看看苏妄言,他因为抱着穆经年,白色的衣袍已经染红了,可是他却沒有一点的狼狈,反而显得他更加妖娆了,我知道用妖娆来形容一個男子是非常不恰当的,可是這個词用在他身上真是一点都不奇怪,苏妄言真不是凡人能比得上的
我急着說道,“怎么办?我救不活她?我不想让她死。”
苏妄言望了我好长一会儿,然后說,“你将法力注入她的身体,這样便可以救她。”
我摇摇头說,“沒有用的,我的法力弱得根本就救不活一個人。”
“相信我,你先将法力注入她身体裡,我要先回房间换一身衣服,這样着实难受。”然后他就走了,莫非一直待在旁边沒有讲话,我沒有了办法只好按他說的去做,大约過了一盏茶的功夫,穆经年真的就醒了過来,我急忙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发现她的大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小伤不至于要命,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時間便能彻底好了,我实在想不透自己的法力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强了,竟然能把重伤的穆经年救活,苏妄言真是厉害,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把穆经年安顿好了之后苏妄言才进来,他穿的是蓝色的衣服,却也那么好看,我高兴的冲到他面前說我做到了,他却什么也沒說只是揉揉我的头发,可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比刚刚虚弱多了,然后我抬头,发现他的脸也比刚刚白了,现在已经完全沒有血色,我心想他刚刚不会是遇到伤害穆经年的人了吧,现在是不是受了伤?
我着急问道,“你身体怎么那么虚弱?怎么了?”
他摆摆手,“沒什么,我从小有個怪病,现在想来应该是发作了。”
我实在沒想過苏妄言居然会从小带着怪病,于是吃惊的问道,“啊?那你那病严不严重?要不要我用法力帮你根治一下,我刚刚還把穆经年救活了呢。”
“不用了,這是小病,发作的时候沒有什么,只是身体虚弱而已,而且你刚救了她,身体也很虚弱,還是不要浪费了,更何况你還要为她治脸的。”
我一想也对,于是就沒有坚持了。
穆经年坐了起来,她合着面纱看着我們,半晌說道,“谢谢两位。”
莫非立马急了,“我也有帮忙拿东西,你怎么不谢谢我。”
穆经年一愣,着实沒有反应過来,我白莫非一眼,說道,“這么沒有营养的問題你敢不提么?”然后又对穆经年說,“不用理他,他這人就這样。”
穆经年笑了起来,眼睛成月牙状,甚是好看。
我把苏妄言扶到旁边坐下,然后也搬了個凳子坐到了他的旁边之后才开始问道,“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她立即停住了笑容,眼神变得幽怨,她想了一会儿才淡淡說道,“有人要杀我。”
“啊?该不会是毁你容的人吧!”
穆经年摇摇头說,“不是,但是是害我毁容的人。”
我說,“我還以为毁你容和害你毁容的人都是一個人呢,原来是不同的。”
她竟笑了起来,笑声有些凄凉,穆经年笑够之后才缓缓說道,“当然是不同的,因为毁我容的人正是我自己,這脸上每一道伤痕都是我自己划的,可笑的并不是這,而是我当时居然還觉得心甘情愿。”
莫非已经吓的从凳子上掉下去了,我也好不了多少。
我从来都不敢想象穆经年那张脸会是哪個狠心的人伤的,可现在现实居然告诉我那個狠心的人就是她自己,我顿时觉得世界充满了玄幻,我实在不能理解她是什么意思。
好久沒有說话的苏妄言开口了,他一开口就一针见血。
“我想,你该和我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穆经年点点头,“是啊,是该告诉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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