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安子若連忙在那面說:“這是我的宿命,和你無關,就算我並不真正的瞭解男人,但我還是可以理解你矛盾的心境,我無權怪你。”
季子強黯然神傷的說:“我也努力過,也不斷的告誡我自己,但我還是無法跨越我這卑劣的觀念,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在你離開的每一個日子,我都在思念和會議,本以爲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會永遠牽掛你……”
安子若打斷了季子強的述說:“我理解,也許,那就是一種精神領域的意戀,當一切展現在你的面前,當你唾手可得的時候,你才發現,你的理想和現實原來還是有差異的,是這樣嗎?
季子強無言以對,他一直搞不懂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安子若的話爲他揭示了這個謎底,自己何嘗不是如此,他開始心痛起來,爲自己,也爲安子若。
兩人一起沉默了,他們互相的聽着彼此的喘息聲,一時無話可說,很多時候,當一些話說的過於分明,就會破壞掉那一點點殘存的幻想,現在的季子強也是如此,彷彿受到了當頭棒喝,他怕自己永遠的失去安子若,又不忍她對自己遙遙無期,耽誤她美麗年華的長久等待。
後來還是安子若說:“不要有什麼心裏的負擔,愛與不愛,誰又能控制的了,至少,當我們年華老去的時候,我們都有彼此那一段美麗的回憶。”
此話象刀尖一樣直刺他倆的心臟,聽來溫情暖語,但卻令他們兩人心底冷氣嗖嗖,其寒入五臟六腑,其苦入奇經八脈。
季子強也渾身散了架似的,涼悠悠的,心裏涌起莫名的寒意,無比的苦楚。
安子若無可奈何地說着,而心裏的血正在稀釋成心靈淚水,沿着每一根血管,不斷地向每一根毛細血管滲透,逐漸擴散到皮膚的每一個汗孔。
她是不再年輕,但卻因爲成熟而風情萬鍾,她這些年的經歷,這些年的苦楚都讓她學到了人生最寶貴的知識,煉就了其他女人所沒有的,最鋒利的武器--通透。
她知道,勉強是得不得愛情的,就算自己死纏爛打的獲得季子強一時的情意,那又能怎麼樣呢?他心裏的糾結沒有化解,等待他們兩人的就將會是人生長久的折磨,那樣的折磨自己已經飽嘗過了,何必如此,一切順其自然吧,自己種下的苦果,也只能自己慢慢的咀嚼了。
季子強還想要說點什麼,可是說什麼呢?讓安子若把這大好的年華花費在等待自己身上嗎?
假如自己一直跨越不過那道心頭的溝壑呢?
季子強猶豫着,而安子若卻酸楚的說了聲:“拜拜。”
掛斷了電話,她不能再等他說出什麼了,不管季子強說什麼,都會讓自己要麼爲自己痛苦或者心裏難安。人生有很多無奈,冥冥中自有蒼天來決定,何必勉強自己,也勉強季子強。
放下了電話,季子強異常落寞,他回憶起當初他們之間的感情是那樣的真誠和純潔,他喜歡這樣的感情,但自己爲什麼就不能在去延續那飄逝的舊夢?他自己也說不清,他又自問自己,難道男人的嫉恨是那樣深刻嗎?答案他也是不知道。
裏間浴室的水聲還在響着,現在他沒有了任何的慾望,不管那裏面綺麗風光有多麼的誘惑,他還是完全把握住了自己,爲發泄自己的鬱悶,爲滿足自己的欲求,去尋找,甚至是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季子強做不出來。
他輕輕的帶上門,走到院子裏,擡頭遠望只見那深藍色的夜空中懸掛了一輪月亮。月亮被一層霧氣圍着,朦朦朧朧。他再走了一會兒,那月亮卻穿過輕紗似的薄霧,漸漸地明亮起來,周圍有一圈光環,白茫茫的。那月光照在院子裏的地面上,象給地面鍍了一層銀色。
這時,天空的顏色更深了,月兒也更明瞭,院子裏法國梧桐樹那掌大的葉片在晚風的吹拂下,瑟瑟的着響,他就想到了過去學過的那篇“河塘月色”來……..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這就是獨處的妙處……他就這樣一個人轉了很久。
季子強回辦公室以後,房間已經沒有人了,看來華悅蓮洗完澡已經走了,但房間裏還是飄散着那種處子特有的香味,季子強輕聲吟到:美人在時花滿堂,至今三載聞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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