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他們面前的幾道模樣考究的、雕了花、拿生菜鑲了邊、造型各異的菜餚,兩隻晶亮透明的高腳玻璃杯裏頭盛了小半杯醉棗顏色的法國紅葡。他們不時的碰杯,有彼此的投機與思情愛戀,喫得非常香甜。
飯菜喫得差不多了,許丫丫把指尖微微地朝遠處一挑,立刻上來侍應小姐,將沒有了看相的盤子撤了下去。再上來的是果盤,暗花剔透的水晶果盤,裏面裝滿了切好的四季鮮果,紅的是草莓和西瓜,紫的是葡萄,黃的是哈密瓜,綠的是彌猴桃,在五星級飯店裏無須爲季節操心,也無需爲營養操心。天上人間該有的一切,這裏和都有了。
這時候,他們就不免要伸手撩一撩窗簾。一撩窗簾,大城市的景緻破窗面入,有婆娑綠茵公園般美的寬敞的大馬路;有車水馬龍,有流水一般的自行車和流水般的行色匆匆的行人;有像春筍般挺拔而起、結構獨特的座座林樓,遠處還有茫茫無邊的大海與江河,這樣隔着玻璃看世界,玻璃內的人最容易生髮出無限的感嘆:幸福和幸福似乎用手摸得着。
張茂軍深情地說:“丫丫,你知道我是多麼珍惜和疼愛我們現在的這一切嗎?這一切有多好!”
許丫丫動情地答着:“人間最大的幸福不是錢,也不是創業,而是有我你這樣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
她的聲音與平日大大咧咧做生意時候的完全不一樣了,是與音樂美酒綠葉燭光四季鮮果十分相諧的聲音,是從柔弱潤滑的粘膜裏直接發生的聲音,是姓感的聲音。
張茂軍的熱血澎湃起來:“走,我們回房間去!”
許丫丫說:“怎麼了,動情了,剛纔見你接電話那樣子,看着很緊張的。”
張茂軍嘆口氣說:“是老大的電話啊,不過想想問題也不大,聽說他快完蛋了,也張狂不了幾天。”張茂軍他們回到房間,雪白的被子掀起了一角,他們彼此之間無需言辭,心有靈犀一點通,彼此撫摸、相擁而吻。張茂軍的雙手死死地環抱着許丫丫勻稱的小巧的身段,迅即把她壓迫在牀。
一個歲數這樣的人了,也不知道他平常都喫的什麼,幹勁還是滿大的。
當天季子強回去就馬上組織了一個對高壩鄉的調查組,由紀檢委牽頭,還有人大等其他多個部門都參與進來,看着架勢,季子強是要動刀子了。“高壩鄉腐敗案開始追查啦!”
“張茂軍這小子快完蛋了!”消息不脛而走,冷縣長大喫一驚,他的內心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保張茂軍保了多少回他自己也算不清楚了,那些時候,都是縣內解決的問題、在自己手上能處理、能過關的小不點。可是這次就把火燒大了,燒旺了,這就意味着凶多吉少,沒有退路。說情包庇不僅無濟於事,還會引火燒身,一起死亡。
同時,冷縣長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次季子強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或者季子強是要對自己發力了。而且更爲重要的是季子強在這個節骨眼上發起了進攻,什麼叫哀兵必勝,應該就是這種情況了,季子強自己要完蛋,他狗急跳牆,破釜沉舟的拼了,自己是絕不能和他對抗的,他現在是在玩命,自己的前途還美好的很。
十萬火急,不敢怠慢,冷縣長拿起座機電話直撥張茂軍,睡夢中的張茂軍被電話鈴聲驚醒,深更半夜家裏的電話響起來,絕對不是好事,不是爆炸就是坍塌,或是倒竈。要不就是農民鬧事打死人。他拿起聽筒不高興地問:“誰呀?什麼事?”
聽到是冷縣長的聲音,他像觸電一樣“唰”地一下坐起來:“領導,是你呀!”
冷縣長說:“你平時工作不檢點,做人張揚不低調,惹出事來了吧!”
張茂軍的腦子開始清醒,意味着有了新的情況或問題:“我沒幹什麼,只是抓工作得罪了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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