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兩人又都虛與委蛇的說了一堆廢話,這才分開。
年前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柳林市委又給洋河縣空降了一名副縣長,在本地又提升了財政局肖局長爲副縣長,這又少不得喝幾場酒,搞幾次慶祝的,等把這些事情都忙完了,看看也過了元旦,季子強又上市裏去參加了兩次省委和政府的工作總結匯報會,這年春節也就到了,忙碌了一年的人們,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頭百姓,也不管你腰纏萬貫,還是一貧如洗,但都會盡力的把這個春節愉快的過下來,所有的人都客氣起來,季子強也是一樣,在安排好縣上所有工作以後,就等着回家了。
今年季子強也沒讓搞會餐,縣財政有點錢了,每人發了一點會餐費,讓大家想喫什麼自己回去喫,又專門的聯繫了幾家洋河企業,像那個酒廠啊,菸廠啊,讓他們給個成本價,家家都發了一點過節的勞保,應該說,整個縣上都是歡天喜地的,當然了,除了齊良陽,他看不到季子強倒下去,他的心情永遠是不會愉快的。
這幾個月,齊良陽開始害怕跟妻子過性生活,他總是憂心忡忡的,工作的不順和心裏的煩悶已經可以影響到他了,他經常夜晚做事困難。一開始,老婆以爲他是矯情,吱吱勾勾地笑着故意在齊良陽面前搖搖擺擺,自個像剝蔥一樣把衣服一層層扒淨。她臉上冒着熱騰騰的蒸氣,還在臉上弄出節日般的喜慶,伴隨着呼吸的加快擺弄了幾個姿勢。
但是,齊良陽反而退縮了,先是護着腰帶不肯解褲子,他的興致提升很困難。這對老婆來說是很嚴重的,她的失望和憤慨是難以壓抑的,她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齊良陽。
這時候的齊良陽是一直帶着哭腔的,他跳躍着躲閃,直到老婆啪啪地拍打枕頭,他纔像狗一樣窩在牀上,吠吠的氣喘着。
他每到晚飯後都要找理由躲出去,熬到眼澀頭昏纔回來,儘管他知道躲的方式其實很苯。以至於他的每一個理由都伴隨着吱吱唔唔,連他自己也感到是瞎編。有一次實在編不成句了,他乾脆藉着扔垃圾下樓,在外邊看着兩個老人下象棋,一直待到半夜十二點,估摸着老婆已經睡了才做賊似地回到家。
今天齊良陽心煩是真的,上次搞了季子強一下子,到現在也沒見葉眉有什麼動靜,這不得不讓齊良陽心神不安,回到家臉上還掛着色,晚飯喫的貓舔食一樣,老婆不理他,自己又喫又喝,還在嘴裏咂出響聲,放下碗筷走到梳妝檯前,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地掃描了一通,又回到飯廳裏衝齊良陽熱熱冷冷地笑。說:“哎,今晚上給我不?”
齊良陽擡頭莫名其妙的說:“給你什麼,工資卡在你包裏放着?”
他老婆就高了嗓子,說:“齊良陽你別裝呆賣傻,你明明知道我不稀罕錢。我要喫有喫要穿有穿稀罕錢幹什麼?我三十風韻四十肉身不是用來數錢玩的,你說我要什麼?人家哪個不是激情燃燒的歲月?老齡委的許主任兩口子,一星期親熱了四次,人家多大歲數?五十多了!你呢,半死不活的你激烈過一次嗎?你別弄得呲牙咧嘴的,不是讓你上刀山!”
齊良陽推開飯碗,說:“你讓我靜一會行不行,我心裏正煩。”
老婆說:“我要是把你的煩解了呢?我知道你爲啥煩,我就是能解你的煩,但是,你得答應我今晚上呼呼地火苗子冒。”
齊良陽就撇了她一眼說:“天底下還有能給別人解煩的?”
老婆動了一動,她早已換了睡衣,是白紅黑三色圖案的,亮白的絲紗料子,大開領,胸口上兩點豔紅點綴,還有一朵黑玫瑰盛開着。
齊良陽的老婆在縣婦聯上班,婦聯沒有具體工作,也不像其他單位的男人那樣喝茶看報紙。她們的興趣點集中在交流房事經驗上,經驗各個相同,體會難以共享,她們就擠眉弄眼地互相揣摩對方的半截話,忽然噗噗哧哧的都笑了。笑得臉紅紅的,胸顫顫的,心甜甜的,那一定是心有靈犀了。
齊良陽老婆肥美壯碩,根據視覺原理,着衣應該是黑色爲佳,或者豎條紋的深藍深綠都可以,但是她嫌黑色調子冷,她喜歡大紅的暖調子。後來她從時裝雜誌上發現了一款白底鑲花的,就託人從香港買了一件,她一下子就愛上了,感慨香港人就是有創意,猜測着設計這款睡衣的人也是個善風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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