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一個四十來歲的女警察過來把她帶到一間屋子裏,搜走了她身上的全部東西,然後把她領進所醫務室,命令道:“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
肖曼順從地脫掉外衣和長褲,只留下乳罩和褲頭,她遲疑地看着女警。女警一擡下巴,說:“繼續脫。”
肖曼仍沒有動,女警一拍桌子,罵道:“臭毒蟲,進到這裏還他媽的裝,快給我脫!”
肖曼只得脫得一絲不掛,雖然是在同性面前,但仍讓她感到十分別扭。
醫生說:“轉一圈。”
肖曼沒有領會她的意思仍站着沒動。女警放大了聲音:“轉一圈!”
這次肖曼聽明白了,她轉過之後,又被喝令撅起屁股檢查陰道,問她有沒有淋病梅毒,把肖曼氣的要死也屈辱的要命。接着便是稱體重、量血壓,問既往病史,身體健康狀況。
然後,女警扔過一件黃色的囚服馬夾,讓肖曼套在衣服外面。看她穿好,女警從桌子前面的牆上取下一串足有二十多把鑰匙串,命令肖曼走在前邊,然後順着入口後面一條兩側都是鐵門的過道往裏走。
夜深人靜,長長的走廊裏只有她們“橐橐”的腳步聲,肖曼感到過道的盡頭彷彿有一隻怪獸正張開血盆大口,等着將她吞噬。走了好遠,身後傳來女警的命令,讓她站住,藉着頭上昏暗的燈光,肖曼看見身邊的鐵門上有一個方形洞口,焊着鐵條。
可以看見是一間足有40平米的大屋子,亮着燈,因爲拉動鐵門栓響動挺大,不少人都從被窩裏探出頭,睡眼腥鬆地望着鐵門。她們睡覺的地方就像一個大通鋪,緊貼着地板,上面睡滿了人,有十七、八個,只有靠門的地方還有位置。女警一擺頭,肖曼便遲疑地往裏走,她嫌肖曼的步子慢了,便在後面猛推了一把,肖曼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女警也不看肖曼,大聲地說了一句:“不準講話”,便鎖上門走了。
一個面色灰黃的老婦人看到肖曼進來,好奇地打量了一會,拍拍牀板,意思是讓肖曼睡在她邊上。肖曼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看看上面鋪着的髒兮兮的被褥,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
老婦人問肖曼犯了什麼事進來,肖曼說被人陷害。
婦人說:“咳,剛進來都這麼說,哪廟上都有屈死的鬼。”
她又問肖曼是什麼罪名,肖曼說:“是非法藏毒。”
老婦人來了精神,爬起來說:“那你認不認識我兒子?”
肖曼覺得奇怪,問:“你兒子是誰,我怎麼會認識他?”
老婦人四下瞅瞅,鬼鬼祟祟湊到肖曼耳邊,說:“他是北方有名的毒梟,你們要的貨都是從我兒子那批來的。”
肖曼厭惡地轉過身去,不再理她,她就在那裏嘟嘟囔囔,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這一宿,肖曼一夜未眠,聽着周圍此起彼落的鼾聲,聞着滿屋子的汗酸尿騷味,她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冤屈,什麼叫無助,什麼叫投告無門,在強大的國家專政機器面前,個人的力量是那樣的渺小,如果沒有一個健全的、爲當事人申辯的律師制度,那冤假錯案簡直隨時隨地都可能性發生。
季子強是絕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他回到了家裏,老爹和老媽都已經休息了,季子強一個人在空曠的新房裏躺着,他就想到了江可蕊,昨天一早江可蕊才離開,但僅僅相隔了才幾十個小時,季子強又想起了她。
季子強撥通了江可蕊的電話,兩人又情意綿綿的聊了好久。
和他一樣沒有休息的還有葛副市長,他也在牀上想着心事,他已經獲悉了那個準備和季子強合作的公司出事了,那個在項目中至關重要的祕書已經成了毒販子,這或者就可以讓這次的投資項目華爲泡影,在還沒有開始正式合作前,對方的人就出了問題,誰能忍受得了這個打擊呢?
只要這個項目宣告失敗,自己就可以對這個項目花費的人力,財力和時間做出猛烈的抨擊了,你季子強不是想建大功,樹政績嗎?呵呵,你就慢慢的想吧。
貝克特是在第二天一早才聽到自己的祕書肖曼被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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