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6章
可這卻一點作用都沒有,他的汗水一股腦兒往外冒,他整整衣領,拉拉衣襟;一會兒,又整整衣領,拉拉衣襟,他不知道他該做些什麼呀!調查組的人也有一點驚慌,這不是他們預計的結果,不管是省委季涵興副書記,還是常務副省長蘇良世,他們這次來的任務本來是沒有這一項的,他們絕對不想牽走一個市委書記。
但現在他們不得不改變初衷,因爲在調查組還有北江日報的記者,同時,他們也有權利和有能力來接受,來處理這突變的局面,於是,季涵興和蘇良世的眼中都相應配合着閃動出了凌厲的殺氣來,雖然季涵興搞不清楚爲什麼季子強會違背樂書記的規劃,但他也只能跟隨季子強走出的棋路繼續走下去了,這不是說他要遷就季子強,關鍵季子強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誰想來扭轉方向都很難了。
季子強說出了整個礦山安全檢查和本來要查封,最後因爲韋俊海的干涉所以才形成礦山事故的前因後果,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給煤礦,給柳林市造成的經濟損失是巨大的,不是百萬,千萬可以計算的。
在季子強說完最後一句話,季涵興看了一眼正在瑟瑟發抖的韋俊海說:“俊海同志你還有什麼要補充和解釋的嗎?”
韋俊海知道已經完蛋了,這個季子強瘋了,他要和自己同歸於盡,這樣的做法對韋俊海這種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情,他一生中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所有的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你季子強多年輕啊,你的前途多光明啊,你用自己的幸福和未來和我老頭子拼,你合算嗎?
但事已至此,他看着季子強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表情,只好嘆口氣對季涵興說:“這件事情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但豆腐橋的問題,我到可以介紹一下。”
韋俊海慢慢的開始鎮定起來,他並不是毫無希望的,他還可以一拼,這次不是和季子強拼,是和省委,和省政府拼了,礦山的事情可以攤到自己頭上,但修橋的事情呢,只要把這兩件事情同時展現的省委和省政府的面前,讓他們無法單獨的處理自己一個人,當然,他們可以同時處理自己和季子強,但這將會演變成一個少有的重大政治事件,因爲一個市同時出現書記和市長兩人的問題,誰能承擔這個責任,誰敢來承擔這個責任,李省長不敢,樂書記也絕不敢,不是所有的幹部都像季子強這樣是亡命之徒的。
季涵興副書記和常務副省長蘇良世兩人就淡淡的對望了一眼,蘇省長就說:“好,請韋俊海把修橋的事情介紹一下,這幾天省內很多媒體都很關注這件事情,省上的領導也很關注。”
韋俊海就強制自己鎮定下來,他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其實這件事情早就有人反應過,當初很多同志是不同意這家公司承接這個工程的,但這個公司的老總和季子強同志關係曖昧,是季子強同志一意孤行,強行讓這家公司總包的,至於這家公司爲什麼偷工減料,背後有沒有權錢交易?有沒有腐敗行爲?這是大家一直關心的問題。”
季涵興副書記暗自吃了一驚,至於錢權交易問題好處理,只怕是沒人可以抓到把柄的,但這個季子強和人家老闆關係曖昧就成了打問題了,別人不知道,自己是知道季子強和樂書記的關係,要真是如此,只怕這季子強就算毀了。
季涵興副書記沒等韋俊海說完,就大聲的呵斥了一句:“俊海同志,我們這是一個嚴肅的會議,不要信口雌黃,無邊無影的事情我們今天就不要再多說了。”
韋俊海也可以判定出省委季涵興副書記的心意,韋俊海就更明白,這也是自己最後的一個機會了,拉上季子強墊背,或者真的可以躲過這要命的一劫。
韋俊海就毫無懼意的說:“季書記,我這不是捕風捉影,我這有一卷錄像帶,大家看看就知道了,這就是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最好證據。”
說完,韋俊海也不等季涵興和蘇良世的同意,很快的從包裏拿出了一盤帶子,轉頭指了指提前放在牆角桌子上的一個放像投影機,市委宣傳部的謝濤輝部長對說:“謝部長,你來放給大家看看。”
季涵興副書記和副省長蘇良世都一起的鄒了一下眉頭,張嘴想要阻止,但怎麼阻止呢?今天就是來調查這兩件事情的,做的太過似乎並不妥當。
季子強的臉色一下就變得慘白了,考驗他的時刻到了,他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但季子強沒有顫抖,他很堅定的看着韋俊海,眼中噴射出瞭如刀的寒意。
這一意外的局面,讓所有在座的人都緊張起來,特別是季子強的嫡系們,就在剛纔,他們還大快人心的聽着季子強對韋俊海的抨擊,看着季子強一步步把韋俊海送進了死路,他們也都在幻想着韋俊海的很快消失,幻想着季子強的快速崛起,但現在,形勢的發展太快了,又讓他們有了惶恐和心悸,他們誰都不希望季子強和韋俊海玉石俱焚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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