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1章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已經讓季子強有點不祥之兆了,他們兩人怎麼可能走到一起,這有點反常,通常情況下,他們兩人是很少長久商議什麼的,莊峯看不上全市長,全市長也不想見莊峯,今天這種反常的舉動,其中恐怕是有一定的問題。
季子強低頭就着王稼祥的打火機,點着煙,說:“這樣啊,那事情恐怕有點麻煩。”
王稼祥也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季子強,收去了打火機,在沒有說什麼了,他看到了季子強皺起的眉頭,知道他需要安靜的思考一下,自己就不能打擾了。
季子強也沒有在說什麼,一直沉思默想着,事情的發展恐怕會比自己預想的還要麻煩一點,如果單單是新屏市的事情,那到沒什麼太值得擔心的,現在就怕省裏有人會藉助此事興風作浪,從葉眉說起那次爲了自己的事情,省常委們都有了明確的分歧來看,自己現在已經不能單純的把這件事情看成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已經無法迴避的成爲了北江市兩派勢力角逐的一枚旗子。
喫掉自己和保護自己,已經不在是就事論事的一個簡單行爲,有人就想着藉着打擊自己以便在北江市樹立一面優勢明顯的旗杆,去招攬那些還在三心二意,還在猶豫不定,還在察言觀色的人們,讓他們看清北江市的大勢,看清誰纔是主導北江市高層建築的龍頭。
一但自己陷入了這個政治決鬥的漩渦,自己的空間和迴旋的尺度就會受到極大的約束,自己在很多時候會身不由己,就像過河的小卒一樣,只能前進,不能後退,最後的結局呢?或許最多也只能去拼換對方的一個棋子。
勝利往往不是小卒所能看到了,棋局中能夠走到最後,獲取勝利的也都是那些行走自由的車馬炮,除非是拼到最後的殘棋,但這樣的機率太少,太少了。
但人的命運和旗子的命運何其相似啊,自己是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的,就像現在一樣,萬一對方就從這件事情上開始呢?自己能躲的掉?能逃的開嗎?
毫無疑問的說,自己沒有辦法去迴避,自己只能身不由己的置身在這個棋局中。
這一點是季子強最不希望發生的,不管是善意的利用,還是惡意的攻擊,季子強都不希望它們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不過是想要好好的做點事情,對的起自己,對得起良心,爲什麼非要逼迫自己拿起武器參與到這個鬥爭中來啊。
季子強嘆口氣,一擡頭,就看到了莊副市長和全市長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全市長坐在了會議桌的中央位置,他的臉色有點無精打采,眼圈也有點腫脹,但這沒有影響到他故作威嚴的表情,他緩慢的掃視了一圈在座的各位,對着正在用詢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祕書長路翔點了一下頭,示意會議可以開始。
政府祕書長路翔這個人一直都是莊峯的嫡系,兩人也有很長的工作關係,據說還有點什麼淵源,所以他對莊峯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的,不過他也是老官吏了,做事情有個分寸,在和全市長的工作協助上,明面的事情他還能把握的住,讓全市長明明知道他是莊峯的人,還能對他沒有產生太大的反感,從這一點來說,祕書長路翔真還算的上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
祕書長路翔今年48歲,一米80的個子,臉方鼻直,頭髮濃密,目光中透着堅毅和睿智,但他不苟言笑,在幽默和圓通方面略顯欠缺,他本科讀的是政治學,碩士和博士讀的是經濟學,他選擇考政治學,主要是遵從了父親的囑託。
他父親是本市師範學院的知名歷史學家,副校長,在路翔報考大學那年,父親得了肝癌,父親在病牀上鄭重其事的對他說:我這輩子沒有做過對黨和人民問心有愧的事,但是,作爲一個黨員,自己對於共產主義理想爲什麼一定能實現,在理論上沒有完全弄懂,這不僅僅是自己的慚愧,還涉及到絕大多數黨員的信仰問題。所以,我希望你能報考政治學,不爲當官,只爲真正弄懂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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