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1章
酒吧街分東街和西街,卻都沿着小月河的北岸不斷向兩邊延伸,站在河上任何一座拱形橋上,都可以自由選擇或北或南的兩岸生活。這裏讓人感受最多的就是那種幽靜曲徊、高樹矮牆的衚衕氣息。陳舊的磚牆、時尚的裝飾、大紅的燈籠、古樸的大門都能帶來一份深厚的懷舊情緒。
季子強和江可蕊找到了一個酒吧,在推開酒吧金屬門的一霎那季子強被震撼了,門的存在彷彿是兩個世界的分界線,在門的兩邊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水晶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上,散發着誘惑的色彩,給整個大廳籠上一層朦朧美,舞臺的中央不少男男女女們跟着音樂盡情的搖擺着身軀,沉醉在這種氣氛之中,或者是金髮,或者是戴着耳釘,或者是露臍裝,或者是超短裙,這是個紙醉金迷的世界。
吧檯裏的酒保專注着手中的搖杯,不被影響似的搖出一杯又一杯滿足客人需求的品種,那麼淡然,置身事外般冷眼觀看這一切,看着他們揮霍着青春和年華在這與機械爲舞,卻還懵然不知。
音箱裏正放着譚詠麟的午夜麗人:爲她掀去了披肩客人爲佢將酒斟滿,她總愛回報輕輕一笑看綺態萬千,爲她點了香菸有如蜜餞她的聲線,她令人陶醉於幽香裏兩脣合上一片。。。。。。
於是江可蕊就挽着季子強走進了舞池,江可蕊的肚子雖然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大,但這沒有影響到她靈動,飄逸,清雅的步伐,她靈動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飛天,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
季子強陪着她輕高曼舞,她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細碎的舞步,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出詩句裏的離合悲歡。
當曲終人散,從舞池回到座位上時,季子強感到很累,很累,整個脊椎因爲自己長時間的晃動,有了很痠痛的感覺,季子強喝着杯中的紅酒,怔怔地、恍惚地看着眼前這場繁華的喧鬧,當又一曲強勁的迪斯科音樂響起來的時候,舞池裏早已躋滿了年輕的身影,他們忘形地扭動着身軀,瘋狂地搖動着腦袋,隨着音樂的節奏十分投入地勿自舞動着,完全一副不要自己了的模樣。
季子強試着甩了幾下頭,昏昏沉沉的感覺便愈發強烈了,但昏沉中卻有一種不明所已的舒適感,暈暈地,虛白地,完全沒有了意識的感覺悄悄由頭部向全身擴散開去,但季子強的思維仍是清晰的,他清晰地觀察着周圍的每一個人,奇怪自己怎麼就無法達到那樣一種瘋狂的境界。
一個女孩兒吸引了季子強的目光,她空洞的眼神穿越熙攘的人羣,注視着也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什麼地方,她的身子被扭動的人們撞來撞去,被動地,毫無知覺地移動着,她不是來蹦迪的。
旁邊座位上有個胖胖的男人閉着眼睛搖擺着他那顆大腦袋,身子隨着音樂的節奏在高轉椅上來回扭動着,樣子十分投入。池內一個染着黃頭髮的男生對着一個看起來比較清純的女孩兒誇張地擺着臀部,不時碰觸到她富有彈性的肌膚。
幾個女孩兒從旁邊輕盈地飄然而過,她們有的穿着吊帶緊身上衣、寬擺長裙,有的則穿着無袖衫,配着超短裙。她們滿臉興奮的表情,扭着身子在狹窄的通道上走過,周圍暗淡的空間裏閃着男孩兒們迷離的眼眸。
這個時候,季子強再次的被江可蕊拉入到了舞池裏面。。。。。。。
假期過起來也是很快的,初二之後,按北方的規矩,也就到了可以走親訪友的時候了,樂世祥夫妻都不是北京人,所以在京城裏也沒有什麼親戚,他們只有朋友。
但朋友的種類是很多的,有忠友、難友、信友、諍友,還有摯友、善友、密友、畏友。
另外,互相以學問切磋的,稱爲學友;在道上相互提攜勉勵的,稱爲道友;經常受其指教助益的,稱爲益友。也有的是共同參加集會的,可以稱爲會友;共同結派成黨的,叫做黨友。
但是,世間上也有的人交友反受其累,比方說損友、惡友、利友,這些酒肉之交、狐羣狗黨,有時趨炎附勢,有時攀龍附鳳,見利忘義,就如《經》說的‘有友如華’:當你得意的時候,他把你戴在頭上;當你失敗的時候,他就棄你如敝屣。
朋友的種類,形形色色,不勝枚舉。也有的朋友如蠅逐臭、如蟻附羶,所謂利害相交,喫喝玩樂,這就不能成爲益友、好友了。也有的朋友,一生蒙受其益,靠友成功。這種朋友如兄如弟,彼此肝膽相照、推心置腹,遇事開誠佈公,坦誠以對,這種朋友相交一生,彼此互助。
但在樂世祥這個地位的人,已經很少能交到什麼真正的朋友了,因爲他們身處於一個複雜而多變的官場,他周圍的人都具有更多的相互猜忌、利害衝突,因此樂世祥幾乎沒有結交到生死不渝的朋友。
但正如古人說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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