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0章
王稼祥說:“怎麼會得逞?”
季子強就笑笑,又喝了一杯酒說:“你對第一輪的棄權票作何感想?”
“嘿嘿,顯而易見的,冀良青書記沒有幫忙唄。”
“稼祥啊,這纔是問題的關鍵啊,你知道嗎?就在不久之前,冀書記找過我,說讓我和他一起聯手支持尉遲副書記。”說完,季子強意味深長的看着王稼祥。
王稼祥就愣住了,他細細的品味了好一會,才驚恐的說:“天,真懸。”
季子強也感到後怕的,殘酷的現實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差一點點,自己就栽在冀良青的手中了,現在想起來都可怕,季子強長噓一口氣,說:“我當時真擔心啊,擔心第二輪選舉的時候,我們的人依然投棄權票。”
王稼祥就淡淡的說:“不會,我提前早就和他們約定了一個細節,只是沒有告訴你而已。”
季子強面露欣賞的神情,連說幾個好字:“好好,好好,看來你也真是鍛煉出來了,我當時真擔心。”
王稼祥也嘆口氣說:“不過想想真的有點讓人揪心,沒想到冀書記對你如此殘酷,我一直感覺你們還不至於鬧得怎麼僵。”
季子強搖着頭說:“也不完全市如此,我分析,冀書記只是要讓新屏市少一股勢力,至於是我或者尉遲副書記倒黴,那都無關要緊。”
王稼祥不太明白的說:“他爲什麼不直接藉助這次機會拿下莊峯?”
季子強搖搖頭,緩慢的說:“這不符合冀書記的性格,他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冒險的,他一向都是個謹慎而深謀遠慮的人。”
這是季子強在第一輪選舉之後得出的結論,從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出冀良青的圈套,如果說他僥倖的躲過了這一劫,那完全歸功於季子強一貫的小心,在重大決策中,他現在很少會出現當初在洋河縣,或者柳林市那樣的莽撞,何況這件事不是那種義氣紛爭的事情,它們沒有觸動到季子強心底的紅線,所以季子強才能從容鎮定的思考和處置。
王稼祥給季子強倒上酒,說:“那麼現在省委會不會找尉遲副書記秋後算帳呢?”
季子強思考着說:“很難說,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省委瞭解的這次選舉背後的真像,那就會動他,凡是在選舉中,違背省委意圖操縱選舉的,組織上都不會輕易放過。即使沒有證據,但這事也明顯的不能再明顯,再說,組織要動他,也不會說這個理由,要說的理由多的是,只要他自己知道是這個原因理由,大家明白是這個理由就行了。”
王稼祥連連點頭說:“是啊,要是這樣的話,新屏市又該暗潮涌動了。”
季子強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省委不動他,這事雖然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是並沒既成實事。不過,省委會狠狠地批評他,這種批評可以不點名,只說事實,只說現象,只說危害性,可以叫你引以爲戒。而這種指桑罵槐的批評是無法申辯的,尉遲書記自己知道自己事,也不可能申辯,這樣會產生一種什麼結果?以後,尉遲副書記將鬥志消沉,他再不會得罪人,更不會像以前那麼旗幟鮮明地支持我,也不會和我對立,他會小心的做人,小心的做事,這或者也是冀書記早就預計到的一種結果,也是冀書記希望的一種結果。”
王稼祥咀嚼着季子強的話,說:“也就是說,不管出現哪一種結果,在新屏市,尉遲副書記都已經失去了他的價值。”
“可以這樣說吧。”
“那麼,季市長,現在你在面對冀書記和莊峯的時候,你也失去了絕對優勢。”王稼祥憂心忡忡的說。
季子強深深的看了一眼王稼祥,一點不錯,王稼祥畢竟在官場的時間不短了,而且他也有足夠的政治天賦,他看到了問題的關鍵,季子強也一直爲這個結果在沮喪,他深刻的明白了目前自己面臨的局面,自己已經不可能在成爲新屏市三足鼎立中的一支力量了,自己必須做好準備,要麼唯唯諾諾的低調做人,要麼投靠莊峯或者冀良青。
當然了,兩害相權取其輕,自己恐怕只能跟隨冀良青的腳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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