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2章
而也正是這樣的變化,才讓季子強得以苟活,也給了王封蘊和李雲中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藉助着蕭博瀚的事情沒有定論,所以對季子強也不過是停職而已,這其間就更加大了很多未來的變數在裏面。
不過現在也不是全無機會,季子強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隨着時間的推移,也許他就會躁動起來,在也許或者王封蘊就會讓他復職,要真的是這樣的話,說不上又給了自己一次意想不到的機會,自己完全可以藉助這件事情做點文章出來,一個具有極大嫌疑的人,怎麼能又委以重任,這到哪說都是說不通的。
所以現在當冀良青這樣問他的時候,季副書記就說:“暫時還是這樣吧,下一步會怎麼處理季子強,這要看蕭博瀚定罪的情況了,你只需要耐心就成,對了,季子強最近怎麼樣?”
冀良青苦笑一聲,就把季子強最近在影視城工地的情況給季副書記做了個簡要的彙報,季副書記在聽完了冀良青的彙報之後,久久沒有說話,他很感嘆,這個季子強實在算的上一個勁敵了,他還是搶到了先手。
季副書記有點落寞的說:“良青同志,看來你有點疏忽了。”
冀良青也連連的承認自己的錯誤:“是啊是啊,季書記你批評的對,我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我給領導你做檢查,我大意了。”
“檢查有什麼用處呢,算了,從現在起,一定要嚴陣以待,不能掉以輕心,這個季子強啊,總是如此的強悍。”
冀良青也有點沮喪的說:“可不是嗎,臨死他還要來個詐屍。”
季副書記搖搖頭,想要揮去季子強帶給自己的煩惱,畢竟來說,在這盤大棋中季子強只能算一個卒子,不值得自己如此牽腸掛肚,倒是該考慮一下下一步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局。
“好了,良青,現就說到這裏吧,我馬上要開個會,嗯,對了,良青啊,可能最近我家天裕要過去找你辦點事情,你到時候抽空幫他參謀一下吧。”
冀良青心裏一緊,這個季大公子找上門來可不是個好事情,這小子除了人麻煩,就沒見他幹過好事,不過眼目之下,自己是萬萬不能得罪季副書記的,肯定現在王書記已經恨上自己了,自己在失寵於季副書記,那真是沒得活路了。
冀良青就隱忍着心中的不爽,嘴裏還是不斷的答應了。
也就在他們來兩個人通電話的時候,王封蘊也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總理辦公室來的,說總理請他務必在今天晚上10點之前趕到中南海辦公室去,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王封蘊在接到了電話之後,敢忙的讓自己的祕書張亞明給自己聯繫今天最快的班機,自己是無論如何要在晚上趕到北京的。
對今天的“緊急召見”,王封蘊既感意外,又覺得在意料之中,王封蘊進入北江省省委領導班子,作爲一把手全面主持省委工作,已有幾年了,從來還沒有被“緊急召見”過,和幾年來,王封蘊一直告誡自己,居此高位,當然要儘可能地做至“俯仰天地”“泰然處之”,“舉重若輕”“遊刃有餘”;但是,肩負這麼一副重擔,上對集民意於一身的中央,下對化生靈於千萬的百姓,累卵繫於一髮,不能不持一種“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心態。可以說,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不可疏忽大意,要慎之又慎。他覺得自己一貫以來,是堅持這麼做的。所以,一旦接到緊急召見的命令,還是感到“意外”,“突然”。
但從另一個角度說,近一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預感要出事--而且是要出大事。在省委和省政府的決策層中,這一段時間以來,有這種“預感”的,遠不止他一人,所以,對這樣的“緊急召見”,隱約之中,似乎又覺得是早晚要發生的事,是“文中應有之義”,只不過,它終於在今天發生罷了。
事情的緣起,大概都因爲省鋼的搬遷問題吧,多年之前的省鋼,在高聳的煙囪和龐大的鍊鐵爐爐體羣背後,常年生活着二十萬到三十萬人,它幾乎就成了一個小小的城市,省鋼在過去的強大是可見一斑的,幾十年來,它們給北江省輸送過好幾位省長,給國家冶金部和煤炭部輸送過好幾位部長和部黨組書記。
有人說,它是我們這個共和國“國寶級”的特大型工礦企業。有人說,共和國的工業化進程,曾經是踩在它的肩膀上起步的。還有人說,四五十年前,北江省鋼鐵廠發一天高燒,中國的工業生產就得報三天病危等等等等,所有這些說法,即便稍許有一點誇張,但確確實實並非故弄玄虛,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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