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0章
季子強確實一點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他自認爲已經把自己洗刷乾淨了,也給李雲中書記表明了自己和此事絕無一點關係,假如他聽到了當時蘇良世對李雲中說到的黃記者和顏教授是親戚的話,假如他看到了李雲中當時的表情,他就不會如此樂觀了。
正因爲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忙着,也快樂着,今天下午上班的時候,季子強正準備到北江大橋的工地去看看,卻接到一個北京的電話,只聽見一箇中年男人陰惻惻地說道:“季書記,一向可好?……”
季子強遲疑了許久纔想起對方是那個《瞭望》雜誌社的黃濤記者,一聽出是他的聲音,季子強立刻想到了變成了植物人的顏教授來,季子強心裏一怔,楊喻義這件事雖然做的隱祕,但一定還是哪個環節走漏了消息,這個黃濤說不上又是說這件事情的。
季子強卻仍然要故作鎮定道:“呦,黃大記者,我們可是好久沒有您的消息了,什麼時候來北江市指導指導工作?”
黃濤卻不接季子強的話茬,只是冷笑道:“季書記,我瞧您也是個敞亮的人,坦白地給您說,對於我表叔顏教授的事情我始終很懷疑,他到底是誰打傷的?我不會就此罷手的。”
季子強已聽出他並沒掌握什麼消息,卻也不知道他打電話來的意圖,便笑着說道:“黃記者,顏教授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也都很爲他不安,說到底,他之前的做法是不明智的,要說起來啊,修地鐵是有了些問題,但又不是什麼不可調和的敵我矛盾,難道除了這種極端、激烈的做法就沒有別的途徑了嗎?顏教授向來都是老實本分又知書達理的,我看定是得了什麼用心險惡之人的蠱惑,纔會除出下策,要不然怎麼會遇到這種飛來的橫禍。黃記者,您是專家,您就這件事情深入地思考一下、挖掘一下,向全社會報道報道顏教授的沉痛教訓。。。。。。”
季子強一邊說着,心裏卻也有些沉重,但還能怎麼樣呢,現在只有先讓事態平息下來,鬧得動靜越大,牽連的無辜就越多啊。
那頭的黃濤記者也早已聽不下去了,便像嗓子眼卡了草葉的驢一樣不停地乾咳,然後直截打斷季子強的話,說道:“季書記,是這樣的,我表叔在北京期間曾給過我一個日記本,上面記載了一些你們可能感興趣的事情。。。。。。。”
黃濤說到這裏卻停了下來,顯然是在側着耳朵觀察電話那頭方明遠的反應。
季子強一聽,暗道:嘿,又是日記本,難到說顏教授的筆記本還有兩份?
但他知道這個黃濤一向是齷齪而貪財,想來是想借着這件事情敲上一筆,便笑着問道:“黃記者,不知道上面會有什麼東西是我們會感興趣的?”
黃濤冷澀的說道:“這個我在電話裏面不方便說罷,反正你們到北京來就知道了!”
季子強是什麼樣的人,哪能讓你一個毛頭小子就騙住的,他心裏立馬便明白了:黃濤是在公然的訛詐!日記本可能是有的,但也許在自己手上,至於黃濤所謂的大家“感興趣的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季子強本來一想到顏教授的這個個事情就心緒不佳,又加上現在黃濤這個無賴的夾纏,不由得心頭火起,於是便冷冷的說道:“黃記者,我們怎麼說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大可直說,我們自然會盡力去做我們該做的、能夠做的事情,何必拐彎抹角地想出這許多不着邊際的由頭來呢?話說回來,您黃大記者在北江的所作所爲,我要是找人寫份材料恐怕也是個不錯的噱頭吧?您說呢,黃記者?”
黃濤聞聽早已語塞得說不出話來,季子強早已沒有了同他繼續掰扯下去的心情,暗罵一句“無賴!”,便撳了電話,他很不恥黃濤的所作所爲,既然你和顏教授是親戚,他現在都成植物人了,你卻還想借他的名字來騙取財物,真是黑心到令人髮指的程度了。
沒過多久,一條短信發了過來,季子強打開一看,仍是黃濤的,內容卻是一條網址的鏈接,季子強還沒有去電腦鏈接這個網址,但心頭頓生不祥之感,說不上自己的推測是錯誤的,這個黃濤還真的掌握了一點什麼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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