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我們
西爾維婭僵硬着身體、任由Sivnora擁着自己,還是因爲有太長的時間沒有與丈夫做過親密接觸,所以現在的她早已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擡起了手覆在了Sivnora的手背上,剛想要將他的手掌從自己的腰上挪開,但及時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的Sivnora立刻將她擁得更緊,然後一使力讓西爾維婭面向了自己,最後將她抵在了門板上。
“闊別多年,你還依舊和當初一樣心急。”
西爾維婭試探着說道,臉上似乎是帶着幾分笑意,只是那玫瑰色的雙眼中卻是淡漠一片。
即使是身在舊居、即使這個許久沒有居住的家帶給了她太多的驚喜、即使這個男人此時此刻擁抱着她,但是西爾維婭卻無法忘記他剛成爲彭格列二世的那段日子。
她已經無法看清這個男人的心意,即使他依舊是她的丈夫、依舊是她心愛的男人,但是還有太多的事情變了。
“那也只是在你的事上。”
Sivnora用與柔軟完全沾不上邊的聲音在西爾維婭的耳畔低喃着並不能算是情話的話語,可這卻產生了一種旖旎的效果,甚至讓西爾維婭險些就軟了腿。
她仰着頭,望着自己曾經的枕邊人,表情說不上是深情還是冷漠。
然而即使如此,她的樣子也完全不像是被情|欲蒙了眼。
“……是麼。”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西爾維婭忽然勾起了嘴角,只是這樣的笑容在她這張美豔的臉上卻多了些諷刺,看得不明所以的Sivnora有些心驚。
他從未見過西爾維婭露出過這樣的笑容。
就算他當年在彭格列總部被西爾維婭發現了真實身份時,西爾維婭都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可如今——在他們闊別了多年後再聚首的日子裏,這樣的笑容卻出現在了西爾維婭的臉上。
Sivnora微微眯起了眼,壓下了心中對於妻子這一改變的疑惑,環在西爾維婭腰上的雙手又緊了幾分,“我想你應該是最清楚的那個人。”
“是麼?”
西爾維婭伸手搭在了Sivnora的肩上,臉上的笑意又更深了幾分,只是她說出來的話卻讓Sivnora的動作也僵硬在了那兒,“可是這些年身在卡拉布里亞的我,又怎麼可能知道你在別人那裏是什麼樣子的。”
她自然沒有忘記,Sivnora才成爲彭格列二世不久,她就從各方得到的那些消息。
是他逢場作戲也好還是確有其事也罷,就算那些都是流言蜚語,但是Sivnora這些年來對她的不聞不問卻都是真的,他成爲彭格列二世後第一次與她主動聯絡、爲的就是那七枚指環更是做不了假的事。
上個月他更是將手伸到了她的左右手塔爾波身上,如果不是有小塔爾波在,那麼她面對的就是送塔爾波去彭格列和與彭格列開戰這樣兩難的處境。
這讓她怎麼再繼續去相信成爲彭格列二世之後的Sivnora?
其實如果Sivnora剛纔不說那樣的話,她或許還不會如此生氣、或許還會心平氣和地與他談談,瞭解一下這些日子裏他的這些行爲之後究竟代表了些什麼。
只是Sivnora剛纔的那句話讓她又想到了那些她刻意遺忘許久的事,一時惱怒這才說了這麼一句話來。
“維亞,你……”
Sivnora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妻子,不知道自己剛纔的那句話究竟刺激到了西爾維婭的哪根神經,才讓在他面前從來不說重話的西爾維婭說出瞭如此偏激的話。
西爾維婭看了他一會兒,最後一手撥下了Sivnora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與此同時搭在他肩上的手同時微微使力,將Sivnora從自己的身前推開。
“我去看下湯。”
這麼說着,她像是逃跑一樣倉惶地從Sivnora面前離開,快步走向了廚房。
看着妻子的背影,Sivnora在沉默片刻之後脫下了西裝,順手將其掛在了衣架上,然後一邊將袖釦解開、把袖子捲到手肘處,一邊向廚房走去。
“需要我幫忙麼。”
他鬆了鬆領帶,站在時隔多年依舊不擅長烹飪的妻子身邊問道,語氣依舊溫和,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西爾維婭剛纔的那句話。
“……牛排。”
西爾維婭也清楚自己的能力只能做到這樣的程度,所以在沉默片刻之後,便隨手指了指一旁的牛排,“牛排……在那裏,你看着辦吧。”
其實Sivnora也已經許久沒有下廚了。
事實上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當年他還沒有成爲彭格列二世時,也不需要做這樣的家務。他會脫下西裝、捲起袖口做這麼多在常人眼中應該是由女人處理的家事,還是因爲西爾維婭在這方面異常愚鈍的關係。
後來西爾維婭不在了,他便長時間駐紮在彭格列總部、着手各種家族事宜想要爲西爾維婭報仇,所以鮮少回這個他們曾經的家;再後來他成爲彭格列二世,需要忙的事情便更多了,幾年來回來的次數變得更少了不說,家務什麼的也就幾乎沒有做過了。
——畢竟彭格列裏也不需要、更不可能讓他這個首領去做什麼家務。
只是西爾維婭不知道,她不在小鎮的這些年來,這個家的掃除工作全部都是由Sivnora親手做的。
雖然這些年裏Sivnora來這裏的次數也並不多,且每次回來時這裏也都是佈滿了灰塵甚至是蜘蛛網,但是他卻依然會在每次回來後好好地整理這個家一次,而不是僱人每天過來打掃。
因爲他堅持這裏是他和西爾維婭的家,除了他和西爾維婭之外沒有人能夠沾染這個家的一切。
甚至這個家的存在,在如今的彭格列中也就只有不超過一個巴掌的人數知曉——包括如今的彭格列雨守兼特別辦公室的首領奧爾格、以及從一世霧守變成二世霧守的斯佩多。
一頓晚餐在夫妻二人的合作之下很快就準備好了,西爾維婭忽然覺得自己手忙腳亂了一個下午的晚餐、沒準還沒有Sivnora兩個小時做出來的好。
雖然這個應該是她早就認知到的事實,但是時隔多年如今再一次被擺到了面前,西爾維婭依舊覺得他們結婚的那些年來,自己被Sivnora保護得實在是太好了。
可如今他們除了是一對夫妻外,還是兩個家族的首領。
他們肩上揹負着的也早已不是一家的生計,而是兩個家族的榮耀與存亡。他們有太多的生不由己,這一點西爾維婭甚至比Sivnora更早的體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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