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安诚的告白
狠了狠心,谢宝宁快速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片,在安诚還来不及反应之时,朝着自己手腕就狠狠割了下去。
鲜血一瞬间涌了出来,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鼻间。
谢宝宁疼得眼泪冒了出来,额头布满了汗珠。
“你這是干什么?”
反应過来的安诚一把抓住谢宝宁的手腕,用自己的袖子狠狠压在上面。
“传府医,来迟一步,本王要他们的命。”
墨兰听到這话,冲了进来,待看见谢宝宁那满是鲜血的衣服时,哭了出来。
“這,這是怎么了?”
“去,叫府医過来,快点。”
安诚吼到。
墨兰慌乱的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便向外跑去。
谢宝宁扯過自己的手,推开了安诚,红着眼眶向室内走去。
“王爷即是已经厌倦了我,那就請离开吧,我的死活与王爷无关。”
“宝儿,本王何时說過厌倦你了?”
安诚跟了上去,重新抓住谢宝宁的手,将人带入自己怀裡,在床榻边坐下。
谢宝宁挣扎着。
“宝儿听话,府医快来了,我們先让府医看看伤势再說其他,嗯?”
“王爷就让我死了算了,如今王爷不要我了,活着還有什么意思?”
“我沒有說那种话,宝儿不要胡思乱想了。”
情急之下,安诚不再用本王来自称,而是用上了“我”這個字。
“那王爷刚刚何意?說什么我对宋将军念念不忘。”
“好了,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
安诚耐心哄着。
“但是你也不能如此伤害自己,我看着都心疼死了。”
谢宝宁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這时,墨兰带着两個府医走了进来:“小姐,快,让大夫看看。”
其中一個走上前,小心查看着伤口。
“幸好沒伤到要害,现在老夫先包扎一下。等下老夫开些药,每日敷三次,過些时日便好。只是……”
“只是什么?”
府医跪了下来。
“夫人這伤口有些深,好了以后多半会留疤,恕老夫无能为力。”
“庸医,看本王……”
“王爷。”
谢宝宁开口。
“不怪他,他定是尽力了,留疤就留疤吧,反正现在有沒有這道吧,都一样的。”
“滚出去。”
“是,谢夫人,谢王爷开恩。”
待屋裡人都出去以后,安诚面色不好的盯着怀裡的谢宝宁。
谢宝宁還是不理他,自顾自的盯着手腕,不知想些什么。
“這样伤害自己好玩嗎?”
终于,安诚忍不住开口。
“妾還是那句话,王爷若是厌倦了妾,那妾還不如死了算了,何苦被王爷這般猜忌。”
“谢宝宁。”
安诚生气了,這是谢宝宁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妾,也是他第一次对着谢宝宁生气。
“你不要用死来威胁本王,本王……”
话沒說完,安诚便感觉手上落下一滴一滴的泪珠,那些眼泪也仿佛落入了他的心裡。
“王爷若是觉得妾在威胁你,便不要管妾了。”
谢宝宁哽咽着开口。
“本王……我,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猜忌于你,也不该凶你,别哭了好不好?”
谢宝宁只是哭着,沒有停下来的意思。
“宝儿,我,我只是见不得你想着其他男子,我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喜歡上你了,我……你明白嗎,宝儿?”
听到安诚的告白,谢宝宁震惊的抬起了头,看向安诚。
只见安诚此刻的眼裡,充满了柔情。
下意识的,谢宝宁从安诚怀裡退了出来,退到了一边。
“宝儿?”
“王爷,你,你先出去,我要一個人待会儿。”
安诚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行,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我先出去,你一個人小心些,有什么需要就叫婢女来,万不可自己动手了。”
看着安诚走了出去,谢宝宁失去力气般跌坐在床榻边。
“谢宝宁,不可以心软,你绝对不可以心软。”
“小姐,起来吧,地上凉。”
墨兰走了进来,把在地上的谢宝宁扶了起来,安置在床榻之上。
“小姐今日怎的可以這般伤害自己,若是真的出了事,叫奴婢可怎么办?”
“墨兰,我该怎么办?”
“奴婢知道,小姐心底善良,也有自己的想法。小姐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便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吧。”
谢宝宁躺在床榻上,久久沉默着。
——我——是——分——割——线——
诚王府书房。
“王爷,您果真要這样做?”
“既然這是宝儿希望的,那本王便成全了她。”
“王爷三思。不說娴宁公主是您的妹妹,光她是一国公主這個身份,我們便不可以轻易动她,若是被查出来,王爷您与那九五之尊之位,還有何希望可言。”
“王勉。”
安诚转過身,眸子深深的盯着王勉。
“你知道嗎,本王一直以为那位子对本王来說是不可或缺的,可是现在有了宝儿,本王就明白了,本王现在想要的只有她。”
王勉大惊:“王爷?”
“母妃一直不希望我争夺皇位,如今這般,也许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夫人她不一定……”
“本王知道她心裡的人不一定是本王,可是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本王,本王有信心,让她爱上本王。”
“去吧,刚刚的事,不许向外透露半分,务必完成。”
“是,属下遵命。”
王勉退了出去,书房只剩安诚一人。
“宝儿,本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也不要让本王失望。”
当夜,公主安柔在自己宫殿失踪,皇上大发雷霆,命御林军和宋弘安彻查此事。
皇宫内外,一片肃然,只看见一批又一批御林军进进出出,在各处盘查着。
然而,天亮十分,依然半分消息都不曾得到。
御书房内。
“沒有消息?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啊?寡人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国公主在皇宫丢失,齐宁国皇室颜面往哪裡摆?”
皇帝看着地下跪着的几個人,将桌子上的东西摔了一地。
“皇上恕罪,是臣等无能。”
“无能无能,既然无能,依寡人看,你们這御林军统领和将军都别做了。”
“還有,宋将军,你能告诉寡人,为何寡人前脚刚给你和娴宁公主赐婚,后脚她就失踪了呢?”
跪在底下的宋弘安闻声抬头。
“皇上明鉴。是,臣是打算拒绝与娴宁公主的赐婚。可是,给臣再大的胆子,臣也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因着谢宝宁的失踪,宋弘安整個人看起来也是憔悴不堪。
皇上不语,走到宋弘安跟前,直直盯着他。
宋弘安毫不退缩,直视着皇上,眼底毫无杂质。
久久。
“起来吧,寡人给你们三日時間,三日之内,若還是找不到公主,你们几人便以死谢罪吧。”
“臣,遵旨。”
而沒有人知道,此刻,安柔就在诚王府地牢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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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睡眼惺忪之际,谢宝宁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惊慌的睁开了眼睛。
“吓到你了?”
看着谢宝宁眼底的惊吓之色,坐在床榻边的安诚柔声开口。
“王爷?”
“宝儿,我今天過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谢宝宁想坐起身子,无奈一只手使不上力,感觉有些挫败。
這时安诚伏過身子,将谢宝宁扶了起来,靠在床架上,還细心的在谢宝宁身后放了两個枕头。
谢宝宁满目复杂。
“多谢王爷。”
“跟我客气什么。”
安诚刮了刮谢宝宁的鼻子,满脸笑意。
“王爷是想问什么?”
“你說你不想公主和宋弘安成亲,既然昨日你告诉我不是为了宋弘安,那么,是因为什么?”
谢宝宁垂下眸子,静默一瞬。
“因为公主。”
“因为公主?为什么?”安诚不解。
“王爷還记得与我相见的那天嗎?那日,就算沒有王爷,也会有别人,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安然无恙从宫裡出来。”
“此话何意?”
谢宝宁扣着自己的指甲,不语。
安诚突然想起,那日见到谢宝宁时,谢宝宁脸上不正常的神色。
当时他只以为谢宝宁是喝醉了酒,现在细想,那和喝醉酒根本不是一個样子。
“你意思是,她给你下药?”
谢宝宁不說话,只是扣着指甲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着。
安诚明白了,脸上出现暴怒之色。
“好一個娴宁公主,竟胆敢這样做。”
安诚安慰谢宝宁。
“宝儿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這個仇。”
“王爷要如何?”
“哼,当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怎么对你的,我便也让她尝尝那等滋味。”
“王爷。”
谢宝宁有些吓到:“那可是公主,你不要胡来。”
安诚有些高兴:“宝儿是担心我?”
谢宝宁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何况,她是你的妹妹不是嗎?”
“宝儿,這天底下,我在乎的人,只有母妃和你。在我心裡,安柔比不上你分毫。”
看着安诚眼底毫不掩饰的真情,谢宝宁有些害怕。
她怕长此以往,她会心软,她会因为自己现在的心软,给宋弘安的日后带去危险。
“宝儿,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只要你开口,为了你,那九五之尊之位,我都可以放弃。”
說着,安诚低下了头,贴上谢宝宁有些干涩的唇瓣,碾转着。
而谢宝宁呆坐在那裡,任由安诚吻着,還沒有从安诚的那句话裡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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