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精水
赤身裸體地斜伏在衾被上,腰臀上搭着件褻衣,雙頰的潮紅未褪,還殘留着情事後的饜足。
衆婢女還是雲英未嫁,見此景都不由暗自臉紅心跳,公主郎君戰況激烈羞人極了。值夜守院時就聽到房裏傳來公主隱約的嬌泣呻吟、哀哀求饒聲,叫的人心癢癢。
公主是美人,如花開雲端,又被郎君狠狠寵愛過,此刻真真千嬌百媚,媚意入骨,讓人看了心生盪漾。
婢女們也是豔羨的,郎君身份貴重,又有驚豔風流的品貌,連世家的貴女們都傾慕不已,更別提她們了。但也只敢遠觀。
謝夫人治家規矩極嚴,就這麼一個兒子,十分看重。郎君十四歲那年,有個房裏的小婢女爬牀未遂,被夫人下令活活打死。從那以後府裏的婢女們再不敢生什麼小心思了。
要知道,只有家生婢女纔有資格伺候謝家的嫡支,能入房侍奉的婢女相當於半個小姐了。平常除了伺候主子,其他一概不沾手,還有下面的低等婢女供她們差遣。
郎君雖好,命更重要,再說一般女子也入不了他的眼。從前王家的庶女也是才貌雙全,自薦枕蓆、自甘爲妾都被郎君給拒了。
但胭脂覺得自己和其他婢女是不一樣的。朱嬤嬤是她的孃親,是夫人的陪嫁婢女,在府裏極得臉面。
胭脂原也在夫人院中伺候,因着長相美豔,乳大臀翹,在郎君成婚前,被夫人送來教誨郎君房中之事。她娘是郎君大婚後,公主不理扶風院瑣事,夫人派過來幫忙看顧的。
郎君雖一直沒有傳過她伺候,但她想,顧着夫人的臉面,郎君收她入房也是遲早的事。
因着這層關係,她看公主,除了豔羨,還多了分不甘。
公主看起來倦極了,一直在昏昏地睡,哪怕伺候她洗沐時也未曾睜眼。
胭脂看着公主乳上的指痕,腰上兩側的青紫,還有那一看就被人操透了的紅腫花穴。
她心下鄙夷,果真是個鄉野出身的,只會靠着這身好皮肉勾引郎君。平日裏不理事,聽說還常在公主府跟個宦官廝混不清,哪裏有個高門主母的樣子。
什麼公主,郎君也不過是把她當作胯下玩物,除了新婚夜,平日裏她在扶風院正房睡,郎君都不會過來和她歇在一處。
夫人不管她,不過也是看不上她。誰不知道她這公主風光不了多久,外面的時局大家都有耳聞,皇帝生舊疾,又無親子,從旁支過繼的皇子懦弱無用。宰相勢大,皇權早晚是他囊中物。
到那時,晉陵公主,舊帝親女,她能有什麼好下場。始安長公主就是前車之鑑,無子無寵,誰會護她。博陵崔家對外宣稱始安長公主病逝那還是體面的做法,讓她香消玉殞不受折磨。
不體面的,被世家休棄出去的亡國公主,誰家敢收誰人敢留,又生得如此美貌無人看護。自有好色之徒趨之若附,千人枕、萬人騎,淪落爲一個被人肏爛了的臭婊子。
胭脂能想得到的,其他人心裏也都明白着。世家裏能近身伺候主子們的婢女僕從,都是選出來的聰明人。
給公主洗身時,胭脂見公主平坦的小腹有一處微微鼓起。她不解地看着她娘。
朱嬤嬤是過來人,伸出兩指在那小腹鼓起處打着圈按摩了兩下,向下輕輕一壓一推,公主嚶嚀一聲,緊閉的小穴微張,緩緩流下一股白濁。
那是郎君陽物的精華。胭脂斜視着公主,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心中暗恨公主放蕩。許是太入神,她竟道了一句:“真是個風騷入骨的,竟把郎君的精水喫得這麼深。”
聲音雖小,可浴室衆婢都聽到了,面色皆驚。
雖知道胭脂在扶風院身份特殊,是夫人婚前送給郎君的通房侍婢,長者賜、不可辭,她遲早是郎君的房裏人,平常大家也都捧着她。但她這樣在公主面前放肆嘲弄,是所有人沒想到的。
胭脂一瞬間既懼怕又窘迫,她竟當着公主的面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偷偷望了眼公主,公主聞所未動,睡得正沉。
朱嬤嬤在高門大戶裏活了幾十年,聽此言簡直想打死這個不知輕重的女兒。
她低聲斥罵胭脂:“賤蹄子,郎君的房裏事也是豈容你個小婢置喙,罰你一年月錢,再敢在主子跟前放肆就把你趕出府去。”
說罷她看了一眼公主,見公主仍未醒,自顧自恭聲輕道:“公主貌美,新婚燕爾,郎君自是憐愛疼惜。”
朱嬤嬤又踢了胭脂一腳:“小賤蹄子,失言冒犯公主,還不快滾。”胭脂自知她娘是怕公主其實是聽到了,趕着公主問罪前,給她找個臺階下,把她支出去。
以後形勢如何暫且不談,可公主現在畢竟還是公主,是郎君明媒正娶的嫡妻,裏子雖沒有,但面子上還是要做足的。
胭脂這般不敬,公主若執意將她打殺,夫人與郎君那裏,不會因個婢女不給公主臉面。
“慢着。”衆人以爲沉沉入睡的公主突然出聲,低低地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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