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齊入選
“入宮秀選之事，你也早就得知了吧，爲何那日要欺瞞我，虧我還好心同情你，你是覺得把我當個傻子耍的團團轉很暢快麼？”
石羽藍越想越覺得生氣，越看石雪這副無辜的模樣越覺得虛僞可惡，揚起手來欲要像她臉上打去。
“姐姐！妝容不整者面聖，可是要治罪的，妹妹捱了這巴掌倒無妨，可莫要到時候也拖累了姐姐。
“你威脅我？那皇上壓我，你當我是當真不敢打你？”石羽藍雖生氣，手卻也停在了半空之中沒有落下。
冷笑一聲，便掀開石雪的裙襬，在她大腿處狠狠的扭上幾圈兒方纔解氣，有底褲遮掩，絲毫看不出什麼痕跡來。但揪心的讓她眼淚都要流下來的疼痛，說明一定是起了不小的片烏青。
石雪哪裏有反抗的道理，也只得硬生生地受着，咬着脣憋住眼淚，免得淚珠滴落下來而弄花了妝面。
所有秀女都規矩的排成兩列在殿外等候，悄悄掃視這紅牆宮裏萬重門，對紫禁城內的一切懷滿憧憬，無論迎接她們的是多麼未知的未來。
秀女多的讓石羽藍有些眼花繚亂，她打量了好幾圈兒，也未發覺遲茹兒的身影，許是美豔成羣，更是有很多從未見過的新面孔，遲茹兒也就不那麼顯眼了吧。
仍由不得她多想，就到了她這一輪兒的人進殿面聖。她刻意走在石雪的前面，就是爲了讓大家都瞧瞧，同是一家出來的女兒，誰的地位更尊貴些。
到了殿中才發覺，其實也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嚴肅。主殿之上也僅僅一正一側的做了帝后兩個人，念禮公公也遠遠的站在一旁說禮，顯得有幾分的冷清。
石羽藍髮現夜陌對此事好似也並不上心，明明是瞧着她們這邊兒，但眼中竟連一絲的波瀾都沒有泛起，就連虛假的欣喜都懶得表現出一分一毫。
衣着上也沒有刻意的講究，連那日上元宴中的一半正式都不及。
夜陌整個過程中一直握着及涼皇后的手，從未鬆開過，大抵是怕這種場景，皇后會不開心罷。
江月卿稍微離的他近些，輕聲說：“皇上，石府上送來了兩個女兒，臣妾也有些摸不着頭腦。您看是隻留嫡女，還是一個都不留全都打發走。”
夜陌淡淡掃視了二人一番，未語，只對着念禮公公知會一個眼神兒，那太監精明的很，瞬間就明瞭了主子的想法。
“吏部尚書石家二小姐石羽藍、三小姐石雪。鍾靈毓秀、秀外慧中，准許入宮。”
石雪好似是意料之中一般，沒有過多的驚訝，也可能是掩飾的太好，隨着石羽藍朝着天子的方向恭敬的行了個跪拜之禮。
江月卿的眼中倒有絲一閃而過的驚詫，但很快又歸於平靜，夜陌做什麼自有道理，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夜陌難得的往後宮裏添一回人，京城權貴加上各州府舉薦，浩浩蕩蕩的來了近百人了。最後也只留了不過十餘人，這石府一下子就進去了兩個女兒，指不定是得引起多少人的羨慕了。
石羽藍刻意留在最後一波人結束之後才離去，可她還是沒有瞧見遲茹兒，這是怎麼回事。不敢確定，命丫環偷偷塞給引領姑姑一串碎銀子，小聲道：“我有些事情想同姑姑打探一番。”
那老嬤見了銀子自然是眉開眼笑，急忙道：“哎喲，我怎麼當得起您這一聲姑姑，日後再見着您，您可就是我的主子了。您不必客氣，有什麼儘管問，我若是知道的定不會欺瞞。”
“那我也不瞞姑姑，在今日秀女之中，姑姑記得可有一遲家女兒，生的很脫俗。那小娘子與我交好，本是約好一同入宮，但奈何人太多，我們竟錯過了，連一句話都還未說的上呢。”
“姑姑可知道她是否入選了？”
那老嬤思索一般，有些疑惑道：“秀女之中，並未有遲姓女子參選，也可能是我記不太清，不知姑娘說的那位遲家姑娘是那個州府舉薦上來的？”
“就是這上京城的遲家，御史府上的嫡小姐。”
那老嬤這才很肯定的笑着說道：“那我便可肯定，秀女之中絕對無此人。且不說我今日未見過那遲家小姐，就是她今日來面聖，只怕也是有十分把握能入了聖上的法眼的。但今日得以入宮的小娘子中，也並未有遲家小姐的名字。”
看着那老嬤對遲茹兒很誇噓的模樣，石羽藍心裏又有些不好受了，但可以確定遲茹兒不會同她一起入宮這消息，她還是欣喜地很的，那些不快也就不足一提了。
“多謝姑姑相告，那不打擾姑姑忙了，我便先告退了。”
“姑娘客氣。”
一想到往後的日子裏沒了遲茹兒這個大麻煩，石羽藍就忍不住地笑。沒了遲茹兒的阻攔，她的道路不知道要好走多少倍，這樣想想，對於石雪入宮的事兒也就釋然了。
也不知道石雪上輩子積了多少福，竟然也能入宮去伺候皇上了。
“怎麼樣，石雪？你現在心裏可高興壞了吧，這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也輪到你了。但姐姐可提醒你，以後啊，還是得靠自己，可千萬別想着我能幫襯你，我若是不上去踩兩腳，你都應該燒高香了。”
“多謝姐姐提醒，妹妹入宮去，便是當姐姐的墊腳石，也是願意的。其實若是沒有姐姐，妹妹可連紫禁城的大門都摸不到，又哪能有入宮幫襯姐姐的機會呢。”
“妹妹刻意替姐姐尋看了一番，當真是覺得入宮的十餘人裏，無一人能及姐姐的容貌及風範的。只怕妹妹愚笨，也幫不上姐姐什麼了。所以，還請姐姐念及姐妹親情，在得勢之時，能讓妹妹安安穩穩的喫個飽飯就行。”
石羽藍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暗道一聲沒出息，但石雪也只有在沒出息的時候才能更討喜一點兒，她的卑微和恭維顯然對石羽藍非常試用，回府的路上也沒再爲難她。
悶哼一聲：“嗯，算你還有自知之明。那就看我心情吧。”緊接着就閉了眼，假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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