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境地
也不知道甄狗手下的狗劍上抹了什麼毒,有沒有解藥?
如果是什麼陰險無解的毒……
將軍率領百萬雄師在沙場上馳騁,死人堆成山的戰場都沒能把他怎麼樣,不會就這樣被耗子藥毒死了吧?
劍上抹的當然不是耗子藥,而是蜀國宮祕藥——牽機毒。
甄臨風給的!
由於是宮廷祕藥,不可能量產,是以只給了甄軍首領一人。
交戰時戰況瞬息萬變,都是見了敵人就殺,誰也沒有固定的對手,把藥給任何人,任何人都不一定有機會能夠把沈十三斬於馬下。
把藥交給甄軍首領,並不是因爲他的贏面要大一點。
甄臨風知道沈十三帶的人手不夠,而想要打絕地反擊的一戰,必要擒賊先擒王,先亂敵軍心。
沈十三一定不會把這個任務交給別人。
由他自己來做,最爲穩妥!
而一旦兩人動手,刀劍無眼,只要傷了他,便是殺了他!
追捕沈十三的人手,甄臨風也沒抱有能回收的想法。
他是在用四百人,換沈十三一條命!
這麼大一盤棋,沈十三如他所願的中招了。
就算沈十三的命要救,鄒平也怕再把他抱在懷裏走,等對方的命救回來,自己就要小命不保。
於是把沈十三丟到馬背上,撕了自己的衣服,讓他雙手環過踏月的馬脖子,把手腕拴住,再東拼西湊的撕了其餘人的衣服,挽成布條,把他捆在馬背上。
時間緊急,誰也不知道沈十三中了什麼要命的毒,鄒平用最快的速度把人綁牢實了,跨上自己的馬,牽着踏月的繮繩,一夾馬腹,帶領一百餘騎,浩浩蕩蕩的朝廣陵城飛奔而去。
救命的時刻,人不要臉的使勁兒抽馬屁股,馬兒自然不要命的撒開丫子狂奔,原本小半個時辰到廣陵的路線,鄒平他們兩刻鐘就趕到了。
現在正是亥時末,城門早就關了,鄒平他們狂奔到廣陵的時候,只看到沉重的城門緊閉。
他們停在城角,馬兒驟然歇息下來,粗粗的噴着鼻息,馬蹄子狂躁的在地上刨動轉圈,鄒平當機立斷,指揮人去砸城門。
黑暗中,城牆上突然亮起火把的亮光,一隊守城的守衛迅速拉弓相對,爲首一人在上面大聲呵道:“何人再此放肆?”
鄒平一扯踏月的繮繩,馬兒往他身旁靠了靠,他伸手在沈十三的懷裏掏了掏,掏出一塊玉佩,高舉起來對着城牆上高喊:“聖上口諭,開城門!”
由於距離太遠,城牆上的人其實看不清楚鄒平手裏拿的的什麼玩意兒。
但聽對方說‘聖上口諭’,又看這擲地有聲的命令,想也知道多半拿的是皇帝給的什麼信物。
守城的隊長害怕有詐,又怕對方真的是皇帝的人,略一思索,手一揮,城牆上瞬間就站滿了弓箭手,弓弦拉得跟滿月一樣,保管只要底下的人一有異動,就能瞬間把他們射成篩子。
一切都安排完了,他才下了城牆,命人打開城門,持劍走出去,“來者何人?”
說罷手一揮,讓人走上去,意思是要檢查鄒平剛剛拿得是什麼東西。
鄒平把玉佩遞給走上來的守衛甲。
守衛甲雙手捧着,轉交給守衛隊長。
守衛隊長拿過來一看,臉色瞬間變了,立即丟了劍,單膝下跪,雙手把玉佩託着高舉過頭頂,“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餘人一見,雖然沒看到那是個啥,但也跟着跪下,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很多時候,你並不需要清楚明白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只需要知道,隨着大流走,雖然不一定是正確的,但永遠錯不了。
守衛隊長手裏的,是一塊玉佩,一塊和田白玉,上面雕刻着一條威風凜凜的四爪大蟒。
這是皇帝封爲太子時,帝賜的玉佩。
這大秦,只有一個人能夠用龍飾,那就是皇帝。
也只有一個人能夠用蟒飾,那就是太子。
先帝已逝,太子未立,這塊玉佩,自然就是當初的太子,現在的皇帝所屬之物!
鄒平牽着踏月,縱馬從守衛隊長身旁掠過,順手從他手裏拿回了玉佩。
風裏只留下了他的一句命令,“今夜之事走漏半點風聲,在場之人一律殺無赦!”
百餘騎跟着鄒平往城中疾馳而去,留下漫天煙塵滾滾。
此刻已經過了子時,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吵嚷了這靜謐的夜,一隊人馬縱馬穿過大街小巷,在經過岔路時,默契的分散了隊伍。
廣陵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分散的人手全都去尋找醫館了。
鄒平直行沒多久,就看到了沈十三救命的地方。
跟在他身後的只有兩三人,見了醫館就上去踹門,響亮的砸門聲,聽起來像土匪進城了一樣。
大夫從醫多年,半夜急吼吼來找他救命的人見多了,聽到了急躁砸門聲,他心裏就大概知道怎麼回事,於是起身穿衣服去開門。
哪成想剛剛走到從後堂走到中廳,只聽‘轟’一聲巨響,他木木的站在中廳,看着自家藥堂的大門脫離門框,直直飛了出去。
這……也太急了吧?!
鄒平看見還在往衣服裏伸袖子穿衣裳的大夫,三兩下把沈十三從馬背上接下來,揹着進了醫館,直接走到藥堂把沈十三放下,拿出刀架在大夫脖子上,“治不好就要你的命!”
月光灑在他猙獰的臉龐上,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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