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這麼快
你他媽這麼兒戲,你家祖宗知道嗎?!
本來一開始,不用安撫卓尚書的時候,沈十三他愛娶誰就娶誰,愛在哪兒娶,就在哪兒娶。
可現在正好要用你大夫人的位置了,你先給我佔了?!
皇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在心裏默唸。
兄弟是我自己交的,是我自己交的,我活該,我活該!
然後深呼吸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的跟沈十三講話,“你那夫人,是什麼來歷?”
其實皇帝很想跳起來指着沈十三的鼻子大罵:“老子讓你娶的時候你不娶,不讓你娶的時候你偏偏要娶,你存心跟老子作對是吧?”
然後再一道聖旨,直接越過沈十三,把卓雅秋扶正。
但是!
沈十三是個倔驢脾氣,你越跟他犟,他就越拗,典型的軟的不一定喫,硬的一定不喫。
對付他,你耐着性子,好生跟他說兩句,肯定比直接命令來得好使。
對於皇帝的問題,沈十三很迷茫,“什麼來歷?老子的媳婦兒啊還能有什麼來歷?”
皇帝再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人不能打死,不能打死!
“我是說她的孃家!”皇帝雖然已經再三告誡自己要穩住,但是……實在是忍不住了!狠狠的吼了一句。
沈十三認真想了想。
孃家?
“大概死絕了吧。”
當初他到奉新的時候,到處都是匈奴士兵,基本上已經沒有活着的百姓了。
皇帝低頭沉思了下,又問,“你那大夫人,什麼時候過門的?”
沈十三有問有答,“黑風寨。”
“黑風寨啊……什麼?黑風寨?你他媽給老子去當土匪了?!”皇帝激動的揪住沈十三的衣領質問。
沈十三一臉無所謂的把他的手拂開,並講明就業原因,“沒錢。”
這次實在不能怪皇帝消息不靈通,實在是……萬萬想不到啊!
皇帝氣得直抽抽。
你說你就算去偷,也比搶好點是不?
你偷,人家還不知道是你偷的。
你光明正大去搶,還正大光明的住在土匪寨子裏,是想告訴全天下,朝廷的懷遠將軍是個土匪嗎?!
皇帝似乎看到了,這事被揭發的時候,民怨沸騰的場景了。
簡直……話都忘記該怎麼說了,但現在吧,他說不出話,就算崩個屁,也要把想辦法把卓雅秋扶正了。
兵部尚書那是幾品官兒?
那是朝廷的棟樑!
雖然面前的這個也是棟樑……但是這個棟樑他不會跑啊!
皇帝清了清嗓子,用半商量半命令的語氣對沈十三說:“這事兒吧,你這個大夫人,娶的時候沒拜過宗祠,也沒在成親當天把名字寫上族譜,還做不得數。”
“既然做不得數,你就先把她往一旁放放,幫我把卓尚書安撫了,他手裏有兵權,這樣對你也有好處,那個女人你要是真喜歡,就給她個侍妾的名分,反正你在家裏,還不是自己想去哪個那裏去哪個那裏,妻妾有什麼區別麼?”
沈十三摸着下巴,也學着皇帝的樣子沉思了一下,然後說,“我今天回去就安排拜宗祠,讓郭堯把她的名字寫到族譜上。”
皇帝一口氣憋在胸口,簡直要被他氣死,一腳就往沈十三屁股上踹上去了,“你個狗東西,老子跟你商量是給你面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老子這個皇帝你以爲是白叫的嗎?老子是在跟你說上不上宗祠的事情嗎?老子是在跟你說把卓雅秋扶正!”
“你那個大夫人,連個爹媽都沒有,你讓她做個小,她還能跳起來咬你一口不成?你要是不把卓雅秋給老子弄成大的,你信不信卓雅秋他爹能跳起來咬老子一口?!”
沈十三也惱了,一腳就回踹了回去,“他爹咬你,又不是咬我,老子又不是皇帝,憑什麼要老子給你擦屁股?我不往蜀國去一趟,你他媽的能坐享其成?!”
開玩笑,你說她沒爹沒媽就不會跳起來咬老子?
你試試?
不咬得你爹媽都不認識老子跟你姓!
我不讓她帶個大媽回京都被磨得沒脾氣,你還敢讓她做小?再收拾包袱跑了你給老子找回來?!
皇帝一開始沒想到沈十三態度這麼堅決。
從他二十八都不娶,以及兩個小妾還是他硬塞進去的情況來看,他對誰做大誰做小這個事情,應該不怎麼執着。
因爲就算分了大小,他也很有可能不知道大小的區別在哪裏。
可是現在他硬是不同意,說實話,皇帝也不能硬來。
他一身反骨,你把他逼急了,乾脆把卓雅秋晾在尚書府,不休也不接回來。
你能把他怎麼辦?!
你還不是隻有眼巴巴的把他看着?!
皇帝一時也找不到話來勸服沈十三,他還在考量什麼理由最有效,卻見對方已經站起來,撂下一句,“老子回家了。”就走了。
皇帝氣得臉都紅了,對着他的背影罵‘狗東西。’‘王八羔子。’‘鱉孫兒。’
沈十三都沒有回頭。
等他走了,皇帝又砸了半天東西,纔對李蓮英吩咐:“這個混賬今天帶回來的女人,去給朕查,他們怎麼認識的,怎麼在一起的,查個底兒掉!”
李蓮英見皇帝是真生氣了,趕緊馬不停蹄的去辦了。
沈十三回府邸的時候已經是宵禁過後,他沒去攬月閣,直接去了暗香榭,等到暗香榭摸上牀以後,卻發現連個人毛都沒有,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郭堯從被窩裏挖起來,才知道人搬到了星月閣。
他當然知道星月閣是給大夫人住的,心裏默默的給郭堯加了個雞腿,心裏的氣頓時就消了大半。
星月閣比暗香榭大多了,這個死女人就算是瞎的,也知道老子對她好了吧?!
放了郭堯以後,沈十三又轉而去了星月閣。
夜已深了,星月閣裏面也靜悄悄,似乎不知道他要來,也沒有留燈,茫茫的白雪已經在地上積了兩寸厚,走在上面嘎吱嘎吱作響。
採香守在外間,聽到有人來,立刻站起來想問是誰,就看到了一身風雪的沈十三。
沈十三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別吵吵,自己徑直往裏面走。
見沈十三進去了,採香不再守在外間,轉而去了門外。
今晚在皇宮裏喝了不少酒,沈十三有點暈乎,看見牀就往上躺。
江柔剛剛睡着沒多久,就感覺有人抱着自己,她也睡迷糊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驚叫着問:“是誰?”
沈十三輕輕往她嘴上拍了一下。
這大半夜的叫什麼叫,不是老子,還有誰敢往你牀上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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