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查刺客
這是一個很不一般的日子,邊境硝煙味濃重,皇宮裏也好久不辦喜事,就連皇子公主的生辰,都是悄摸摸的在自個兒宮裏慶祝一番就算完事了。
皇后管理後宮,覺得這樣的氛圍未免太過緊張,皇帝這次生辰,便想好生操辦一番,也有點熱鬧的人氣兒,遂設宴宴請羣臣——挾家眷參加。
沈十三雖然被削了官,但皇帝給他開後門,沒人有意見——有意見你就等着跟他一樣被削官吧!
你可沒有他的聖眷在身……
於是他帶着江柔赴宴。
皇宮裏的宴席一般都設在晚上,也不知道獻舞的舞姬都便宜了誰。
保和殿。
這次由於是宮宴,誰帶來的家眷就挨着誰坐,沈十三和江柔並排坐了一張桌子。
他沒了官兒,位置卻坐得十分核心,就在皇帝的右下首,兩個留京的王爺坐在對面。
大秦以右爲尊,嚴格論起來,他的位置坐得比王爺都還要高,以此可見皇帝對他的重視和擡舉。
江柔沒進過宮,也不懂宮裏的規矩,秉承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原則,她安靜的呆在沈十三旁邊,靜默不語,有人過來敬酒,沈十三喝的,她就陪一杯果汁,沈十三不喝的,她也不喝。
甄禾就坐在她對面,這次不知道是長教訓了還是怎麼,雖然還是一副‘在座的各位都是賤民’的不屑表情,但沒有再主動惹事了。
每次看到甄禾,江柔都是繞着走,還儘量避免對視,這次她卻將目光大大方方的放在她身上。
也不是多侵略的目光,就是很平靜的打量,甄禾卻覺得身上有針在扎一樣,坐立不安。
以前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個軟包子,怎麼這次再見的時候,莫名的就覺得這包子開始燙嘴了呢?!
還是悶聲不響的那種燙嘴。
江柔打量了會兒,就收回目光,有一眼沒一眼的看着歌舞,不知道想什麼想的入神,居然沒發現自己拿錯酒盞了。
沈十三的酒盞裏是酒,她的酒盞裏裝的是果汁,她錯拿了沈十三的酒盞,喝了兩口酒都沒發覺跟果汁的口感有什麼不同。
等沈十三發現的時候,一杯酒已經去了大半,他劈手奪了酒杯,仰頭一口乾了剩下的,‘咚’一聲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
乖乖滾去喝果汁!
江柔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側臉,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得辣喉嚨,沈十三讓宮女給她拿了白水,讓她去去酒味兒,皇帝跟皇后說了兩句話,轉頭就看到這一幕。
頓時心裏酸得起泡泡。
這麼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疙瘩都開竅了,他怎麼就沒有個硃砂痣呢?
人吶,果然還是貪心,妃嬪成羣,肉體上得到滿足了,就開始追求精神上的飽和。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人家還有好多百姓連媳婦兒都沒娶上一個,你坐擁這麼多美人兒,可就知足點兒吧!
沈十三撞上皇帝嫉妒的目光,面無表情的把頭扭開,不想搭理這個傻逼。
總覺得他的目光有些怪怪的,可是一時又說不上來哪裏怪,目光剛落定,沈十三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自以爲想通了什麼,眼刀‘唰’地就扎皇帝身上去了。
對方被他犀利的眼神嚇了一跳,屁股一歪,差點坐到地上去。
沈十三審視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兒又一圈兒,恨不得大庭廣衆之下把他的龍袍扒下來一樣。
這鱉孫兒不是在打老子媳婦兒的主意吧?
媽的!看他的眼神兒……很像啊!
皇帝心裏頭犯嘀咕,這二傻子莫不是喝大了吧,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沈十三越想越覺得不對味兒,乾脆站起來,腳一跨,把江柔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一屁股坐到空下來的位置上。
這樣一來,從皇帝的視角,就只能看到沈十三,以及被他遮得只露出一片衣角的江柔。
皇帝:“……”
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瞎了嗎?我能看上這麼顆豆芽菜?!
沈十三將他的目光無視之,跟來敬酒的武將應付。
酒過三巡,皇帝百無聊賴,覺得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批點兒摺子,於是讓百官自己玩耍,屎遁了。
皇帝都走了,皇后自然也不多留,說了兩句場面話,跟着走了。
帝后一走,百官立即就嗨了起來。
公費喫喝玩耍,上司走了才放得開呀!場面一時就無比熱鬧。
江柔震驚於官員們的兩幅面孔,一愣神的功夫,也被沈十三拉走了。
這樣的宴席,沈十三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早就膩味了,皇帝一走,他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也甩手走人。
從皇宮東門出去,沈府離皇宮不遠,沈十三一般都是走回去,這次身邊添了個江柔,還是不例外。
他的話不多,江柔比之從前更加沉默,一層牙白月光披灑在身上,兩人靜靜的往回走。沈十三經常夜路回家,對這條路無比熟悉,閉着眼睛都不會撞牆,所以從來不提燈籠,又常年伏兵行軍,眼力很好,江柔卻在月子裏偷偷哭了好幾場,傷了眼睛,一到晚上視力就有些模糊。
他腳程快,以前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不覺得,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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