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科學
竇子明要折轉回去救江柔,來不及交代前因後果,殺豬漢也是一問三不知。
沈十三摸不清楚情況,雖不知道是如何遇險,遇到了什麼險,但幽州已經不是他們初來時的那個幽州。
他花了三個月整肅幽州,把一座邊城變成了駐軍城池,已經安定很多,大範圍的敵軍入侵,或是打架鬥毆,都是不存在的。
簡而言之,團體作案必被當場抓獲,所以江柔遇的這個險,必定不會涉及太多作案人,沈十三帶了三十人,殺向東區。
那豬肉漢見人都走了,他連忙追都沒追上,只得折回來,搓着手對門侍道:“軍爺,我來報信耽擱這麼久,丟了好多生意,您看……”
門侍當然不可能自掏腰包給他,於是道:“看見跟在後面追得鞋都要飛了的那個人沒有?他是管家,你要不明天再來?”
殺豬漢沒拿到錢,暗罵了一聲晦氣,但也因爲還沒拿到錢,不敢將不滿表現出來,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那我明天再來,等會兒管家回來了還麻煩軍爺幫我提醒管家一聲!”
一連囑咐了好幾次,才走了。
沈十三路上纔在後悔,爲什麼要讓郭堯騙江柔他出去了。
郭堯也跟着去了,他是自己跟着去的。
他不是個習武的的人,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但他卻不敢不去,
幽州被沈十三掃黃打黑除暴整頓了一通,這段時間一直治安良好,加上江柔是去龍虎關,從沈府到龍虎關的這段距離是軍事重地,崗哨不少,比州府的大門口都安全,郭堯一時疏忽,竟然忘了讓人跟着她。
當時淨想着要不要把沈十三喊起來,讓他親自去追,親自去哄,思慮不周,沒有想到江柔龍虎關尋人無果,轉而找江蘊去了。
江蘊的府邸就在東區,那一片兒是幽州的富庶之地,雖然相對也安全,但不像沈府這邊崗哨衆多,如果有人想作亂,也不是沒有空子可以鑽,江柔時時跟沈十三在一起,難得孤身一人,就被鑽了空子。
郭堯不跟着去,就只能在府裏等消息,跟着去親自看上一眼,也好知道自己用什麼姿勢死。
將軍會不會活剮了他!
沈十三風馳電掣往東區趕,因爲殺豬漢也說不明白,只知道一個東區的囫圇地點,江柔在幽州除了去找江蘊,沒有地方可去,所以沿途往江家找人。
剛剛到江柔被兩個賭徒劫走的地方,遠遠的看將江蘊也在往這邊走。
他的步子雖然快,但並不着急,看見沈十三這麼大的架勢,還愣了一下。
踏月還在飛奔中,沈十三就翻身下馬,直奔過去,他沒來得及說話,江蘊就道:“這麼大的陣仗,是在追什麼人?”
此話一出,沈十三就知道他還什麼都不知道,“有人來報信,江柔遇險了。”
江蘊的臉瞬間拉下三千丈,“怎麼回事?”
江柔從她府邸離開最多也不過小半個時辰,當時她個個問題都問得江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敢往她面前湊,只能任由她走了。
他本來是要去校場,但江柔剛走,此時去校場勢必會在路上跟她撞上,就遲了些時候出門,剛要去校場,卻始終覺得有點兒放心不下,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去問問沈十三這麼個誤會到底是怎麼產生的爲妥。
可江家到沈家攏共也只有小半個時辰的路程,江柔這時候早就應該已經到家了,怎麼會出事了?!
跟當初張曼蘭被拐一樣,從婆家到孃家的距離,她也走了無數次,就這次突生了意外。
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沈十三眼皮子底下劫走江柔?
看江蘊的模樣知道得比殺豬漢還少,沈十三直接撇了他,不跟他廢話,叫人四散搜尋。
兩個賭徒並不是專業的綁匪,沈十三跟着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一路找到了重傷垂危的竇子明。
他身下已經匯聚了一攤血,幾乎快要將他淹沒,由於爬行了一小段距離,地上拖出一串血痕,背上一個血窟窿,沈十三等人來的時候流血量已經很小了。
最扎眼的是斷了一半的手腕,擺在身側,微微舉過頭頂,似乎是想抓住什麼,斷腕處猩紅的血液覆蓋着隱隱可見的白骨,雙眼已經緊閉,沒有自主意識。
沈十三雙眉緊蹙,覺得事態嚴重了。
竇子明傷得這樣重,可見是極其兇惡之徒,他吩咐直接把人擡回沈府去找祝奕和鄭立人,然後立即通知封鎖幾大城門,不許出入,自己朝着竇子明爬行的方向追去。
江柔被劫走了。
竇子明的傷勢如此之重,說明來人的目的很明確,一定是早有預謀,竇子明恰好撞見,被當做路障一樣清理掉。
原以爲不過是碰到了地痞流氓滋事……
沈十三先走一步,江蘊蹲下檢查竇子明的傷勢,趁着其他人找擡人工具的時間,試圖喊醒他,詢問是何人劫走江柔,又可曾看清楚相貌,對方有沒有透露出身份的舉動。
但……一連喊了好幾聲,對方也沒有反應,侍衛們做好一個簡易擔架,江蘊不再耽擱他的救治時間,叫人迅速擡人去醫治。
郭堯一見這傷勢,知道能不能活就在分秒之間,一遍跟着擔架回沈府,一邊讓人策馬先行,通知祝奕和鄭立人做好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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