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
他對臣子很公正嚴明,甚至偶爾會有些寬容,百官都覺得這個皇帝很奈斯。
但對自己個各個妃子和兒子,他總是一言不合就發怒,就連皇后,也捱過打,並且下手極重,完全像對待仇人一樣。
甄臨風這個太子就更不用說了,從小是在各種打罵中長大的。
功課沒做好,要捱打,因爲功課沒做好。
功課做好了,也要捱打,因爲爲什麼沒有做得更好。
總之,對這個兒子就從來沒有滿意過。
甄臨風小弟弟就是這麼沒的。
那年蜀皇帝從文獻裏面翻了個字來考他,甄臨風沒能寫出來,被一頓好打,可能是打得興起,一時太激動,順便踹了一腳,正中最致命的地方。
甄臨風疼了好幾天,連皇后都沒敢告訴,等到了該性啓蒙的年紀,才發現這個零件只是一個擺設了。
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就因爲一個字,而那個字,念——biang。
biangbiang面的biang,有五十六道筆畫。
發現自己不舉的時候他已經是太子,一個太監無法做太子,便就此隱瞞下來。
而跟他一母同胞的甄禾,卻完全不一樣,彷彿十幾個兒子的寵愛,全都給了她一樣,她是蜀皇帝唯一有好臉色的子女。但他不嫉妒。
甄臨風走了神,蜀皇帝大罵道:“叫你滾出去!”
他在關鍵時刻被刺殺,想也知道,他苦心要抓的人逃了,心情自然不會好。
他受傷,士兵必定以他爲重,而且人心不定,有多少人能做到奮力的去追人?再聯繫對方的行動,一想就知道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了。
甄臨風卻在牀沿坐下,不緊不慢的說,“父皇想要做什麼,不必找高公公,兒臣也可以代勞。”
蜀皇帝厭惡的偏過頭,彷彿眼前的是什麼辣眼睛的辣雞,“滾出去,讓高富貴進來。”
他很虛弱,雖然自覺是用一種很威嚴的口吻在說話,實際上不過也只比耳語大聲了一點而已。
甄臨風惋惜道:“不是很湊巧,高公公,剛剛……死了。”
蜀皇帝的募的瞪大雙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你這個逆子,你想做了什麼?!”
甄臨風道:“應該是兒臣問父皇,父皇想做什麼?”
蜀皇帝面上露出些驚恐,掙扎着往牀榻裏滾了一下,“逆子!逆子!給朕滾出去!滾出去!來人啊!來人!”
“父皇作何這麼緊張?兒臣難道還會對自己的父親做什麼?”
甄臨風面露不解,白皙的麪皮上一張嘴脣殷紅,輕輕的勾起一個笑,當真勾魂奪魄,但那雙眼睛裏,卻滿是冰涼和冷漠。
蜀皇帝大喊:“高富貴!高富貴!”
“嘖,兒臣不是告訴過父皇了嗎,高公公剛剛不小心死了。”
甄臨風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模樣,打了個響指,張曼蘭從牀後走出來,手裏託了個明黃色的物什。
她無聲無息的站在牀頭,她自己不走出來,蜀皇帝竟然從始至終都沒發現這裏還有一個人。
甄臨風接過她手中的東西——是一道聖旨。
“父皇找高公公,是想要這個嗎?”
蜀皇帝想伸手去躲,但抓了個空,甄臨風把聖旨丟回給張曼蘭,說,“給我念念,父皇這麼着緊的一道聖旨裏面,到底是寫了什麼?”
張曼蘭依言打開,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無德,荒淫無度,難當大任,令朕大失所望,今廢之,貶之封地鄴城,無召不得回。”
甄臨風默默聽完,疑惑道:“兒臣有兩處不解,還請父皇解惑。”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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