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安排好了
有些人天生體質特殊,有些很普通的東西,對他們來說一丁點兒都碰不得。
“只是這樣,就讓軍師傷處一年不愈?”江蘊問道。
僅僅是沾染了柘木,就讓傷處一年前的舊傷到現在也不愈,是不是太誇張了些?
張太醫也露了個不敢置信的表情,帶了些戲歔意味的說道:“這種情況,我也是頭一次見,按說就算是讓致敏源直接接觸了傷口,多不過也就是比平日嚴重些,但嚴重到軍師那樣的程度,也是聞所未聞,我苦心研究了很久,也沒能鑽研出能徹底治癒的法子,至今,也只能拖延上一時。”
江蘊覺得有些不太能理解。
他知道霍清是個病秧子,但不曾曉得,這樣也能要去他半天命。
“那張太醫就沒有問過其他太醫?”
一個人看不出門道,說不定多看幾個人就能看得出門道了。
聞言,張太醫把聲音壓低了些,“不瞞張副將,你看如今沈將軍都不知道軍師已經病得這般嚴重,就知道軍師不許我將他的病情外泄,我私下跟跟方院判談論過病情,方院判也覺得軍師的過敏症狀太嚴重了,他也沒有見過類似病症。”
江蘊問,“方院判沒有問是哪個病人嗎?”
雖然是這樣問,但是江蘊知道,應該是沒有問了,因爲兩天方院判纔去過沈府看診,他如果知道霍清的病情已經這麼嚴重的話,一定會告訴沈十三的。
“院判倒是問過一嘴,只是病人有病情保密要求,我們做大夫的,要尊重病人的意願。”張太醫一臉頗有深意的看着江蘊。
江蘊了悟了。
確實,當大夫的,實在是不好私自泄露病人的病情,但是這次他去問的時候,對方卻無視了霍清的交代,直接交了底。
醫者啊,終究還是仁心的。
太醫院對霍清的病情束手無策,但人外有人,張太醫是希望借他的嘴,讓沈十三知曉此事,說不定能在民間尋找到能夠醫治此病的能人。
畢竟,江柔上次中了蠱毒的時候,也是整個太醫院沒能獻出良方,最後被鄭立人和祝奕兩個遊方大夫給治好了。
江蘊道:“張太醫苦心了。”
說完,他拱手告辭,離開了太醫院。
張太醫看他遠去的背影,眉頭緊擰着,心事重重。
他從沒見過霍清這樣體質特殊的人,他那久久不愈的傷口,實在太過觸目驚心,實在太……蹊蹺。
江蘊去了軍營,沈十三應該在那裏。
打心眼兒裏,他並不想管霍清的死活,但是他得告訴沈十三。
霍清不能就這樣死了,江蘊總覺得,他沒有說實話。
他沒有張曼蘭的解藥在對方手裏的證據,但是他直覺,霍清一定隱瞞了什麼事情。
隱瞞了有關解藥的什麼事。
軍營裏,士兵們正在休整,沈十三也坐下來喝了口水,遠遠的就看見江蘊騎了馬過來。
沈十三當時就蛋疼了,皇帝把他指派到軍營這邊來,但江蘊是不管軍營事的,家裏有什麼事情,派個小廝過來就成,事再大點兒,也就是郭堯來了。
江蘊親自過來,十成十的沒什麼好事兒!
老子拿人頭擔保!
沈十三放了水囊,江蘊也差不多到面前了,他下了馬,眼睛看向旁邊的一個營帳,道:“進去說。”
這下,沈十三更加確定,沒啥好事兒了。
兩人進了帳子,江蘊問,“你有多久沒見過霍清了?”
沈十三回憶了下,道:“一個來月吧,做什麼?”
上次見霍清,是他親自去的霍府。
這人自打回盛京,就龜縮在自己家裏,從來不出門,連皇宮裏面有什麼宮宴,他也一一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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