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和玉佩
這兩個月來,皇帝也就是昨天留宿了玉芙宮,可也什麼都沒有做。
就算是做了,那也不能這麼快就有了,你當孩子是即做即有的?小蝌蚪還要再遊一會兒呢!皇帝此刻心中的憤怒是難以抑制的。
他作爲一個君王,爲一個女人做到這樣的地步,不能說他犧牲得不少。
六宮已經成了一個擺設,她還想怎麼樣?
“是誰的?”他問。
他在暴走的邊緣徘徊,正在努力拉住自己的理智。
李蓮英和小云當時就被他這句話砸傻了,雙雙跪倒在地上,李蓮英努力縮小存在感,小云則是膝行兩步,急着替顧霜霜解釋,“陛下,您冤枉娘娘了,娘娘常住在宮中,連見外男的機會都沒有,怎麼會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呢?……李太醫!您一定是診錯了,您再給娘娘看一遍好嗎?看仔細一點!”
李太醫顯然也是被皇帝的突然震怒嚇到了,小云說他的診斷有誤,他必然是要努力辯駁的,不然說不定連他也要受牽連。
“小云姑娘,老朽從醫三十年,已經認真的確認過了,娘娘確實是喜脈無疑。”
他說完,就不再理會小云,任她怎麼懇求,都裝作聽不見。
小云見李太醫置身事外,又轉頭對着皇帝的腳尖不斷的磕頭,“陛下,您不能懷疑娘娘啊!娘娘的一顆心都在您身上,別人可以懷疑她,您不能懷疑她啊!”
她常常伴在顧霜霜身邊,有些情感,對方不說,她也能感受得到。
主子不是不愛皇帝,是不敢愛。
皇帝如果降罪,顧霜霜傷的不是身,是心。
從古至今都是這樣,男人什麼都能原諒,什麼都有商量的餘地,就是被帶綠帽子沒得商量。
更何況是皇帝。
顧霜霜覺得自己似乎都在他眼睛裏面看到兩簇火花了,他看着她,咬着後槽牙問,“到底是誰的!朕殺了這個姦夫!”
顧霜霜覺得心裏有種酸酸澀澀的感覺,也說不上難過,只是有點失望而已。
她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爲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不會信的。
正在僵持之間,突然聽到外面的太監丫鬟似乎在跟誰請安,應該是有人來了。
顧霜霜往門外瞟了一眼,果然是麗嬪,而旁邊跟着的,是賢妃。
她對這個賢妃的印象很淡,只有過爲數不多的兩次照面。
顧霜霜沒有特意去記過後宮有哪些妃嬪,只不過賢妃身爲四妃之一,地位比較高,只要見一次,就應該記住了。現在宮中她能叫得上號的妃子,都是爲難過她,給她使過絆子的。
對賢妃印象淡,說明對方沒有爲難過自己,至少雙方之間還算和平。
“臣妾參見陛下……這是?怎麼都跪在地上?這些奴才可是做錯了什麼事,讓陛下動怒了?……咦?李太醫?是貴妃娘娘身體有恙了嗎?”
麗嬪像完全看不見別人的臉色一樣,進來就是嘚啵嘚啵一頓話。
賢妃倒是沒她那麼聒噪,只是試探着對皇帝說了一句,“陛下何苦爲些奴才大動肝火,到頭來傷了自己的身子。”
皇帝看了她們一眼,冷着面說,“無事退下。”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叉。
這種時候,還在想着她!
這個時代女人紅杏出牆已經不至於浸豬籠了,但是宮妃不是一般的女人,不僅要浸豬籠,說不定還要穿鐵褲子。
可是不管如何,最後肯定是活不了的。
明明已經氣到失去理智,卻還留了一線,記得避開德妃和麗嬪,如果最後……也……
皇帝越想越覺得煩躁,臉色也愈加不好。
這麼明顯的趕人,麗嬪也不能再留下了,她帶了些哀怨的語氣道:“既然陛下覺得臣妾礙眼,那臣妾也不在此多留了,只不過今日來,是來還貴妃娘娘東西的。”
她說着,從袖中掏出一隻桃木的簪,做工比較粗糙,看樣子年頭比較久了,簪面已經被摸得很平滑,簪頭上雕刻粗略雕刻花樣,隱約應該是虎頭,由此可以看出此簪乃是男子的款,常用來束冠。
麗嬪道:“這是那日姐姐在御花園落下的東西,今日妹妹專程來還的,那日衝撞了姐姐,是妹妹的不對,但如今妹妹捱了罰,也知道錯了,只希望姐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了妹妹的不是。”
說完,用羨慕又帶了兩絲小嫉妒的語氣道:“此簪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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