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鬼
如果謀劃失敗,這件事就是兩國爭端的開始,而現在的晉國明顯不具備跟大秦一戰的實力。
是什麼人,能夠讓晉國皇帝如此相信此人能夠城市?
自大!太自大了!
現在,說什麼的沒用了,喊殺聲越來越大,連馬蹄踏碎屍體的聲音,似乎都近在耳邊。
明英叡冷眼看着這個驚慌失措的肥碩男人,“你造反之前,難道就沒有想過失敗之後該怎麼辦嗎?”
這一句話提點了郭開誠,他恍然大悟,喃喃道:“對!對!”
只有兩個字,然後轉身就走。
剎那間,房間內的氣溫就下降了好幾個度,明英叡一把提過郭開誠的衣領,明明是個巨大的肉球,在他手裏卻愣是被玩兒成了溜溜球。
“想跑?”宛如來自地獄的穿耳魔音。
郭開誠被領口勒住了脖子,臉漲的通紅,雙腿不斷的蹬着,“咳咳,不跑等死嗎?你不跑,我跑,各自逃命,礙着你什麼事了?!”
明英叡單手把郭開誠抵在牆上,膝蓋頂住肥碩圓滾的肚子,陰森森的道:“現在想跑?不行。”
郭開誠開始覺得有點兒不妙,“你想幹嘛?”
明英叡隨手一丟,把手中的這坨肥肉丟擲在地,對隨身的侍衛道:“捆起來。”
跟隨郭開誠的死士一劍上前,明英叡親自出手,只過了不到十招,死士就被擊敗,死得透透的。
陰翳的男子擦了擦手,冰冷吐出兩字,“廢物!”
郭開誠自覺做了不少壞事,什麼酷辣的刑罰沒見過,可就是這簡簡單單的致命一招,看得他心拔涼。
刀永遠是懸在自己的脖子上,才曉得怕。
“你,你想幹什麼?”
痦子男左文斌立在主子身側,道:“郭大人,都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事已至此,不若我們聯手力挽狂瀾?說不定你的皇帝夢,還有希望。”
郭開誠眼中掩飾不住的頹然,“力挽狂瀾?你聽聽外面這陣勢,去哪裏挽狂瀾?”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郭開誠道:“不可能了,如果我們捉住了皇帝太子,一劍殺了,這天下還有可能大亂,我自以爲可以第一時間控制助皇帝,沒想到皇宮裏面竟然半數都是他的人,現在,城已破,一切都晚了,棋差一招,輸了就是輸了。”
明英叡看了一眼地上這個已經完全喪失鬥志的肥球,冷聲吩咐,“派人盯着他。”
說罷,帶着左文斌從院子的一個角落翻出去,這裏沒什麼人,他們匆匆往臉上摸了兩把灰,兩人看準兩個方向,兵分兩路,大步趕去。
然而,就在左文斌離開後不久,明英叡便折返回來,墜在他身後,遠遠的跟着。
就這短短的時間,沈戰大軍勢如破竹,從背後包抄了皇宮,想要抓住皇帝的反賊還在賣力衝殺,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從後面包了餃子。
宮內,劉略最早看見一馬當先的沈十三,立即振臂一呼,衆人見了援軍,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耗時兩個時辰,便將一場大亂平定了下來。
皇帝一身血污,鎧甲上多數破洞,好在劉略拼命的護着,沒有致命傷,看見沈十三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真是老了,拿起刀來,費勁了。”
沈十三道:“你那是縱慾過度。”
皇帝差點兒沒一刀捅過去。
反軍降了十來萬,剩下的基本都戰死了,沈十三聽了多方來報,發現郭開誠和明英叡兩個頭頭,一個都沒逮到,立即下令全城搜捕。
此時,被分派了任務的左文斌匆匆的去了一趟沈府,發現裏面仍舊沒有人,又轉而去了江府。
他暗中觀察了沒一會兒,就發現這看似一座空宅,裏面其實有人暗中護衛。
果然!
少主說對了!
已經是日暮,最多不過半個時辰,天就應該黑盡了,他在蹲守到了日暮遮下,乘着夜色的遮掩,潛入了府邸中。
然而,越往裏面深入,他發現,看似森嚴的守衛,卻不是那麼森嚴,一路走來,他未免太過順利了。
中計了!
腦中只來得及閃過這三個字,就見突然燈火大亮,無數士兵舉着火把從四面八方涌進來,將他圍在正中。
江府外,蟄伏在黑暗中的明英叡看着府內那片天地當真亮起火光,眼神比夜色還陰沉。
果然,是這樣,還好,他沒有親身涉險。
片刻後,只見五短身材、武功卻彪悍的左文斌被五花大綁,扭送了出來,看去的方向,應該是皇宮。
那些士兵個個都是高手,明英叡怕被發現,遠遠的跟着。
皇宮中的情況並不太樂觀,這一戰損失了太多的人力和物力,朝廷蛀蟲,着實可惡!
沈十三正在清查餘黨,聽見江府那邊抓着人了,把事務丟給嚴天罡和一干手下,提起刀就殺過去了。
過去一看,手裏的刀就更衝動了。
這他媽不是姓明的那個狗雜種!
下巴上一顆大痦子,五短身材,不正就是籠絡蜀國餘孽的人嗎!
誰知,那人一見沈十三,竟然就咬舌自盡了!
攔都沒攔住。
沈十三搓了搓自己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茬,暗搓搓的想着,老子這張臉果然牛逼,把人給嚇死了。
不過想是這樣想,該愁的還得愁,比如這狗日的自盡了,明英叡該去哪兒找?
那雜種,真是太奸詐狡猾了,這樣都沒逮到。
左文斌的屍體被拉下去餵了狗,明英叡的尋找工作還在繼續。
然而,將軍大人卻沒有發現,身穿大秦士兵服飾的明英叡,已然混進了隊伍中。
這邊的清掃工作一直進行到半夜,皇帝緊急夜召羣臣,當場發落了季丞相名單上的奸佞,以謀反罪論,誅九族。
這天,盛京用血流成河來形容也不爲過,大街上得到鮮血都還沒有凝幹,無數世家勳貴被抄了家,連刑場都沒有上,直接在家門口跪成一排,人頭就落了地。
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所有反臣家族,只有郭開誠的家族還沒有發落。
皇帝這人記仇得很,他這回受了莫大的屈辱,怎麼也得等着郭開誠找到了,當着他的家人處死了他再滅族。這座繁華非常的城市,一夜亮如白晝,殺喊聲不絕於耳,江柔等人在齊府等消息,一夜都沒睡。
直到第二日中午,謀反風波纔算告一段落,皇帝滿身疲憊的回到玉芙宮,發現李蓮英和小云兩人跪在大門口,一見着他,就磕頭請罪,直呼萬死不辭其罪。
皇帝心裏當時就是咯噔一聲,越過這兩人就奔向顧霜霜平時睡的偏殿。
沒有人。
再回主殿,‘齊良翰’人頭留下來的血跡還在,可是牀底下的人頭,已經不見了。
人,也不見了。
當即,皇帝調轉腳步,出宮直接騎馬趕向齊府。
沈十三還在半道上走着,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轉頭一看,是皇帝。
衆士兵都跪下了,卻見英明神武的陛下像一陣風一樣掠過,壓根兒就沒看他們一眼。
沈十三愣了下,才追上去,身後一隊士兵,也跟着揚鞭打馬。
這隊士兵中,一個滿臉漆黑的士兵陰沉沉的看着皇帝遠去的方向,眼中閃爍着算計的光芒。
踏月乃是匹千里駒,這樣,都沒能追上騎雜毛馬的皇帝,沈十三在齊府勒馬的時候,只看到噴着響鼻的馬,見不到皇帝了。
現在正是中午,今天的太陽還算好,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士兵,沈十三丟了馬繮,進了中庭,就看見一羣人正戰戰兢兢的在接待皇帝。
而皇帝,正在問齊家要人。
他的態度還算是溫和,甚至還有隱隱的興奮。
一個死去的人站到你面前,驚訝還是有的,但驚訝過後,聽了前因後果的解釋,臉上的笑就藏不住了。
沒死好啊,沒死好!
“哈哈,愛卿沒事就好,貴妃呢?貴妃怎麼不在?”皇帝翹這個腦袋左看又看,就是沒看到想看的人。
齊良翰有些爲難,他道:“貴妃娘娘還在睡着,臣這就去將人喊起來。”
一聽還在睡覺,皇帝道:“不了,讓她睡,朕在這裏等着。”
於是,兩天沒閤眼的皇帝真的就硬生生的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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