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臉了
不是別人,正是明珠她爹,楊嘉許楊大公子。
陳樂佳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到處都找不到楊嘉許,問誰誰都不知道,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陳樂佳心想,這貨是不是喝大去牆角偷偷摸摸摳嗓子眼兒去了?
這時候,小明珠不知怎的,又哭了起來,陳樂佳沒辦法,只能去哄孩子,好不容易等孩子睡着了,她叫奶孃看護着,纔去翻牆角去了。
結果翻牆角沒翻出個結果,倒是有個小廝說,看見楊嘉許和某公子勾肩搭背的從側門走了。
與此同時,失蹤很久的楊大公子,正在一座青樓裏,和某公子把酒言歡,身旁陪了個胸大屁股翹的姑娘,嗨皮得很。
正嬉笑着,門口進來一個人,楊大公子的眼神兒一僵,整個人瞬間就縮成鵪鶉,猛然鑽進了桌子底下。
那大胸姑娘不解,便問,“楊公子,您怎麼了?鑽這桌子底下作甚?”
楊嘉許心臟都快從喉嚨裏面跳出來了,忙給她比了一個住嘴的手勢,姑娘雲裏霧裏的,倒也沒在繼續喊他,他把自己蜷成一團,謹慎的盯着剛纔從門口進來的女人,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外挪。
陳樂佳進了青樓,左右找尋着,始終沒見着楊嘉許的人影,可剛纔那小廝分明就聽見他們來了這座樓子!
她的目光投向二樓上那些封閉的房間,不在大堂,那麼就在樓上了。
她擡腳正準備走,突然聽見有人尖聲道:“哎喲楊公子,您蹲在地上做什麼呀?”
陳樂佳一回頭,就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鴇關切的詢問楊嘉許是不是有什麼事,硬是不讓他走。
被攔住的楊嘉許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的朝陳樂佳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見對方也朝他看過來,兩個人目光一對視,楊嘉許哀嚎一聲——撒開我!
可那老鴇的眼色實在是太差了,她不僅不撒開楊嘉許的那條臂膀,反而還抱得更緊了,一個勁兒的問‘楊公子你怎麼啦?’
這時,陳樂佳已經走了過來,那來捉姦的氣場,二米八!
這青樓楊嘉許不知道來過多少遍了,比自己的家都還熟,可在這裏面看見陳樂佳,腿一軟就有點兒想往下跪。
可這大庭廣衆的吧,真要跪他又拉不下面子,只能咬咬牙站直嘍。
陳樂佳看到楊嘉許那一瞬間,肺都要氣炸了,直接上去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大罵道:“你是狗改不了喫屎是嗎?”
楊大少是多金貴的客啊,那老鴇立即就護起了主兒,“哎哎哎,你這個姑娘怎麼罵人呢,說話放乾淨點兒啊!”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
哎不對啊!
這姑娘誰啊?
怎麼敢揪楊嘉許的耳朵?
陳樂佳扭住楊嘉許的耳朵根子狠狠往自己面前一扯,把人扯到自己面前來,對那老鴇道:“我是陳樂佳,我不僅罵他,我還要打他。”
說完,一腳就踢到楊嘉許的膝彎上去了,破口大罵,“老孃當昨天還在念叨你轉性了,今天你就跟我來這套是不是?”
楊嘉許捂着耳根子,可勁兒的把陳樂佳往自己身邊兒拉,小聲道:“娘子,回去說,我們回去說,這兒這麼多人呢,給我留點面兒。”
陳樂佳吼道:“你還知道要面兒?你在外面嫖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我有沒有面兒?”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們回去說吧娘子,算我求你了!”楊嘉許連連低聲討饒,真是一點兒往日的風範都沒有了。
想到這兒,楊大公子不由得哀嘆起來,自己這種情況,真是典型的跪久了站不起來,前段時間伺候陳樂佳伺候習慣了,現在她說什麼都下意識的哄着,哪像剛認識的那會兒,雖然打不過,但好歹腰桿是筆挺的,現在別說腰了,連手指都是彎的。
那老鴇聽了兩句,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是楊少夫人!”
娘哎,這原配都找到花樓裏來了!
剛纔陪楊嘉許的是哪個姑娘來着,快找個地方躲一躲,當心被手撕了!
這可是陳樂佳啊!
虎女啊!
陳樂佳一聽老鴇說話,猛地踢翻了腳邊的一張桌子,‘嘭’的一聲巨響,大堂瞬間安靜了,所有人都看向他們。
陳樂佳見都看過來了,指着楊嘉許大聲道:“你們記住了,這個男人,楊嘉許!今後要是被我看見誰陪他喝酒,打誰一頓!誰陪他睡覺了,暴打一頓!哪家青樓接待了他,我就拆了哪家青樓,漏了的姑娘老鴇們,往後誰都別想再在行當裏幹下去,聽見了嗎?”
最後一句,明顯就是對着老鴇說的。
那老鴇看着鵪鶉狀的楊嘉許,冷汗連連,“知,知道了。”
楊嘉許只想捂着臉快點離開這兒。
太特麼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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