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心理陰影
軒轅熠的臉色變了變，什麼叫做昨天的藥還沒有達到效果，還要加藥
在她鬼醫的眼裏，到底要什麼樣的藥效纔算是達到了效果
昨天的藥已經讓他痛苦萬分，若是再加藥的話，那麼，他不得更加的痛不欲生
想想那麼痛入骨髓的感覺，軒轅熠都有那麼一刻想要叫停了。
但軒轅熠也就只是想想，他很清楚，藥不能停下來，除非他身上的毒徹底解掉，他必須要忍耐，不管有多痛，多難受，他都必須要忍。
“皇上是怕了”
鳳靈玄滿目探究地看着軒轅熠，問道。
怕吧怕就對了，要是真的一點都不怕，那她就要懷疑他的承受力了。
說來，鳳靈玄有些懷疑軒轅熠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否則，怎麼會那麼能忍痛呢雖然這痛處落在她的身上，她也一樣可以做到咬牙不坑聲。
“怕鬼醫可真是會說笑，在朕這裏可沒有怕這個字。”軒轅熠輕嗤道。
鳳靈玄微微一笑，道“皇上不怕是再好不過的，一會兒痛了，你便忍着一些，如果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告訴草民一聲，可千萬不要像昨日那般尖叫出來，這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爲草民在謀害皇上呢，萬一把動靜弄得大了，引來不必要，或者是皇上不願意讓其看到這般情景的人，那就不太妙了。”
這句句字字都是在爲軒轅熠着想的模樣，但軒轅熠可是清楚得很，鳳靈玄這麼說，絕對不是單純地爲他着想，她可沒有那麼好心。
軒轅熠冷哼一聲，道“鬼醫大可放心，哪怕是再疼，朕也可以堅持住。”
“如此，就真是太好了。”鳳靈玄一臉高興地說“那麼，皇上，你且曬着，草民很快就回來。”
說完，鳳靈玄轉身進入龍吟殿，軒轅熠則一直目送鳳靈玄進去，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太陽火辣辣的，陽光打在身上，就好像是火在身上燒一樣，軒轅熠心下也會懷疑鳳靈玄讓他曬太陽的目的，可是，不管怎麼懷疑，他還是得曬着。
鳳靈玄進入龍吟殿，發現昨日所用的東西還真的完全在這裏，已經清洗乾淨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負責清洗的。
爲了安全起見，鳳靈玄依舊是將所有的東西，哪怕是用的碳都給檢查了個遍，直到確定沒有任何東西有任何問題，她纔開始煎藥。
她說加藥，便是真的加藥，且是會真的幫助軒轅熠去毒的藥。
當然，這藥的加入，軒轅熠若是真的服用，也是會更加的痛苦也是真的。
煎藥這種事情對於鳳靈玄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她有條不紊地將藥煎上，半個時辰都過去一半了，她又將剩下的藥給處理了一下，然後才轉身走出去。
軒轅熠站在烈陽之下，臉色早已被曬得通紅，斗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
鳳靈玄擡眸看了一下天，又看了一下軒轅熠的情況，然後上前，道“皇上，今日這太陽曬得差不多了，你去休息一下，我們便開始施針了。”
“施針”軒轅熠的腦子有那麼一點混沌了，話出口後方才反應過來。
是了，他不僅要曬太陽，還要吃藥，更要鍼灸。
本能地轉身，腳步剛邁出去，腦子又反應過來了，於是，他又轉回來，徑直回到龍吟殿，在殿內坐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
鳳靈玄就一直在看着軒轅熠，偶爾看一下煎藥的火候。
軒轅熠清醒過來後，發現鳳靈玄在看着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鬼醫可是覺得朕長得很英俊”
“皇上，就算這是事實，你也不必急着說出來，更不要自己一個人說出來。”鳳靈玄輕輕搖了搖頭，道“之於草民而言，天下間，就沒有人比玄風更好看。”
這可夠自戀了，多年以後，軒轅熠滿是古怪地問鳳靈玄“你當時是怎麼說出那種自誇的話來的臉皮真是厚。”鳳靈玄卻只回了一句“我說的是事實，有什麼不好說出來的”
就長相而言，鳳靈玄或許不是那天下間最絕美的女子，但是，她的長相與氣質絕對是最吸引人的，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令人完全無法忽視。
“朕早就聽聞一句話情人眼裏出西施，而今看來，還真是那樣的。”軒轅熠道。
鳳靈玄也不在意，亦沒有回覆，這自誇一兩句就行了，如果一味的自誇，那就不太好了。
待到軒轅熠的狀態調整好了後，鳳靈玄便開始施針。
不知道是不是昨日施針給軒轅熠帶來了一些心理陰影，鳳靈玄發現軒轅熠的身體格外的緊繃，頓時也有一些無語。
“皇上，你這麼緊繃着，草民不好下針呀。”
“鬼醫的醫術出神入化，一點點小問題，想來是不能難住鬼醫的。”軒轅熠不動聲色地說道。
鳳靈玄暗暗翻了個白眼，道“皇上，這可不是什麼小問題。”
“難道病人神經緊張，鬼醫就沒有辦法了嗎”軒轅熠道“若然真是那樣的話，那朕可就得重新審視鬼醫的醫術了。”
“辦法倒是有，就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能夠接受”話音落，鳳靈玄已經出手了。
她纖細的手指在軒轅熠的背部輕點了幾下，軒轅熠渾身一僵，緊接着身體就放鬆下來了，就好像完全不受控制般。
軒轅熠“”
看來，這鬼醫當真是有幾把刷子呀，本事了得，原本想要稍稍爲難一下她，卻反倒是快要被她給難住了。
鳳靈玄也不怕軒轅熠再做什麼，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總能化解軒轅熠的，她現在的身份是鬼醫，哪怕是會功夫的事情暴露，也沒有任何問題。
也不知道軒轅熠是意識到了什麼，還真的願意全力配合，接下來，鳳靈玄施針施得十分順利，沒有受到半點阻礙。
針扎完，鳳靈玄又去看藥。
等到藥煎好，她嫺熟地將藥給倒入碗中，等待藥涼，而當藥的溫度差不多之後，鳳靈玄親自端去給軒轅熠服下。
軒轅熠擡了擡下巴“朕現在多有不便，鬼醫是不是可以服務再周到一點”
“皇上想要如何莫不是想要草民來餵你”
“沒錯。”
“皇上，有些時候吧，多想想是好的，但是，想得太多了就不太好了。”
“你是說朕想太多了你不願意。”
“皇上，草民認爲沒有必要，你的雙手安好，何必要草民相喂呢本事外界已經誤會皇上深寵草民，草民認爲還是不要再多添話柄的好。”
“外界傳言朕喜歡你，對你好，難道你不覺得高興嗎”
“還真是沒有，皇上莫不是忘了，草民的心裏可是隻有玄風一人。”
軒轅熠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鳳靈玄繼續道“草民在入宮的時候，碰到了一位娘娘，說實在的，草民認爲她長得也不怎麼地，但是，脾氣倒是真不小。”
“你說長得不怎麼地”軒轅熠微微眯眸，這是在質疑他的眼光嗎
不，不對，其實，他這後宮裏，真正的絕色是皇后。
“皇上，重點不是那位娘娘長得如何，重點是草民不想要人誤會。”
“能夠讓人誤會你跟朕，也是你的福氣。”
“這樣的福氣，草民並不想有。”
“不識好歹。”
“很多人都曾這樣說過草民。”
不識好歹又如何她鳳靈玄有自己的本事，何必非要拘泥於那些條條款款之上呢有那樣的必要嗎完全沒有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呀。
看不慣你別看就是。
想揍她那也得你打得過。
有很多時候，鳳靈玄當真是有些可恨的，可那又怎麼樣呢
鳳靈玄與軒轅熠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倒是轉移了不少軒轅熠的注意力，連疼痛都忘了。
不過，那也僅僅是少許時間罷了，鳳靈玄將藥放到軒轅熠的手裏，軒轅熠無法，只能自己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藥的苦味在脣齒間蔓延，連帶着整個口腔都是苦的，便是胃裏，都有種苦的感覺。
藥下去後不久，軒轅熠的臉色開始變得扭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鳳靈玄就坐在一旁，甚是滿意地欣常着軒轅熠的種種反應，一直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她才收針，走人。
軒轅熠在原地坐了好久才緩過勁來，而緩過勁來後，又是一陣說不出的痛。
這兩日，他可算是將這二十幾年的所有痛都積攢到一起給受了。
怎麼能那麼痛呢
鳳靈玄的心情卻是愉悅的，能夠整到軒轅熠的機會可不多，能夠讓軒轅熠心甘情願地聽她話的機會更是不多，說不定也就是這麼一次，所以，必須要珍惜呀。
接下來的幾天，鳳靈玄以同樣的方法給軒轅熠去毒，軒轅熠被折騰得不輕，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當真是對鳳靈玄有了那麼一點心理陰影，看到她，他渾身都覺得疼了。
鳳靈玄恍若未覺，每天繼續着。
而就這麼幾天的時間，外界的傳言是越發的瘋狂了，而那些人也是越發的坐不住了，鳳靈玄幾乎是每一天出宮後都會遇到殺手來殺她，所幸，她的本事高，手段也多，不管來的人是誰，哪怕是來的殺手功夫越來越高，她都是從來沒有失過手，無一例外地讓人有來無回。
藉着這麼幾天的時間，慕之煥也是大肆動作，但凡參與了暗殺鳳靈玄的人，他都查了，非常盡職盡責地，可謂是將人的老底都給查了出來，不管是什麼樣的過往，不管做過什麼壞事，證據無一例外地掌握到了。
鳳靈玄也就是在第二日入宮時遇到珍妃，與其發生了一點衝突這事告訴了軒轅熠，翌日便用皇后的身份將珍妃以善妒爲由給降了妃位，罰其呆在宮內不要出來。
被暗殺的事情，鳳靈玄出於各種考量，從來沒有提過，而今，所有的證據都掌握在手中了，她又怎麼可能錯過機會
當最後一天爲軒轅熠救治完，鳳靈玄便在離宮後換上了將軍官服，拿着證據直接入宮求見。
軒轅熠剛緩過神來，便聽聞將軍來訪，他也沒猶豫，立刻宣見了。
鳳靈玄上前，恭敬地行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平身。看林將軍的模樣，身子應該是大好了”軒轅熠打量着鳳靈玄，她依舊是戴着面具，他完全看不出其長相，只能憑藉那麼一雙眼睛去評判。
鳳靈玄作揖，道“回皇上，臣的身體在鬼醫的細心調理下，總算是好了，多謝皇上掛心。”
“愛卿不必客氣，說來，朕這一命，也是鬼醫救下的，而鬼醫之所以出手，也是因爲愛卿。”軒轅熠道。
“爲皇上分憂，臣責無旁貸，皇上能夠好起來，是越國上下的福氣。”鳳靈玄如是說道。
軒轅熠點了點頭，心想這林將軍不止打仗厲害，這嘴皮子也挺厲害的。
他不開口，鳳靈玄也沒有再開口，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軒轅熠才問“愛卿在這個時辰入宮，是有何要事”
“皇上，臣確實是有事稟報。”說着，鳳靈玄將手中的東西雙手呈上“此乃朝中幾位大臣所做的一些事情，臣希望皇上可以嚴懲。”
軒轅熠眉梢輕挑“愛卿一直在病中，何以會去查幾位大人”
話雖這樣說，軒轅熠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
而當他看到手中的東西到底寫着什麼後，臉色頓時變了，越是往後看，臉色越是陰沉。
“皇上，臣確實是一直在養病，但是，有些人並不想臣安心，更不想要皇上好好地活着。”鳳靈玄如是說道。
如果說只是不讓她安心，那麼，軒轅熠可能會從輕了處理，畢竟，他上位之後，懲處掉的大臣實在是太多了，但是，若牽扯到了他自己，那麼，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軒轅熠擡眸看着鳳靈玄，問“愛卿方纔那句話是何意思”
“皇上，鬼醫每天入宮、出宮都會遇到暗殺，也虧得她自己有些本事，否則，早就被人殺了。”鳳靈玄道“開始的時候，臣也以爲對方是衝着鬼醫去的，鬼醫當然也是那麼以爲的，故而，誰都沒有在意，只是，後來次數多了，鬼醫纔開始在意，臣派人去查，一查之下，竟然查到了令人震驚的消息。”
話到這裏，她故意頓了一下，見着軒轅熠的臉色越發難看，然後才繼續道“這幾位大臣都有派人暗殺鬼醫，死了一批，又會派第二批。皇上應該知道，可能，開始的時候外界都以爲皇上是看中了鬼醫纔會宣她入宮，可到了後來，鬼醫入宮爲皇上治病之事都不是什麼祕境了。這幾位大臣明知道鬼醫是要去給皇上治病的，他們還是義無反顧，不停不歇的，可想而知，他們根本就是有意的。”
殺了鬼醫，那麼，就沒有人可以再給他解毒，那麼，他也必死無疑了。
軒轅熠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手中就握着證據，幾位大臣所做事情的一切證據，其中隨意找一條出來，也足以定他們的死罪。
他雖知道朝中還有不安分的人，卻沒有想到對方竟是如此的肆無忌憚。
想要他的命最好就是一次性解決了他，若是解決不了，那麼，就只能等着他來解決他們了。
“愛卿以爲朕當如何處置他們”軒轅熠看着鳳靈玄，問道。
“臣以爲，必須將他們的罪行公諸於衆，並且嚴懲，要讓那些心懷不鬼的人打消那些不該有的念頭。”鳳靈玄不卑不亢地說道。
點了點頭，軒轅熠滿目探究地看着鳳靈玄，好一會兒之後又才問“若是他們未曾派人去暗殺鬼醫，那麼，愛卿是否就不會去查他們”
“當然”不可能了。
即便是此次的暗殺事件，她依舊會查，這些人所做的事情，依舊會傳到軒轅熠的手中。
理由很簡單，這幾人都參與了當初她舅家那事。
她舅家那麼多人無辜慘死，參與過的人又怎麼可以安然無恙地逍遙法外呢
翌日早朝，鳳靈玄穿着一身朝服上了金鑾殿。
她封將多年，真正上朝的時候卻是屈指可數，原因很簡單，她一直在外，極少回來。
哪怕是上朝，她依舊是戴着面具的，不以真面目示人，多少給人一種不好親近的距離感。
哪怕是如此，依舊有很多人與她套近乎。
手握兵權的將軍，身份不言而喻。
鳳靈玄大方地與前來打招呼的一衆大臣客套，一直到大內總管李公公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衆臣才紛紛行禮，得了軒轅熠平身的吩咐之後，衆臣起，分立兩旁。
這是鳳靈玄第一次見到軒轅熠上朝，不得不說，坐在龍椅上的他，一身龍袍加身，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加之他長相極其俊美，看一眼，便會令人着迷。
“朕接到密信，指出朝中某些官員結黨營私，欺壓百姓，欺上瞞下，更是與江湖中的殺手組織關係密切。”軒轅熠一邊說，視線一邊在幾位大臣身上掃過。
他視線所到之處，大臣都變了臉色，並迅速垂下了腦袋。
軒轅熠將一切盡收眼底，眼中也漸漸染上了怒意，話卻是繼續往下說“想來，在場的諸位都知道，前些天，朕身體不適，特意找了鬼醫入宮治療。”
大臣們紛紛點頭，涉事的幾人卻是越發不安。
鳳靈玄悄悄地掃了那幾人一眼，心下對軒轅熠也多了幾分佩服，她不得不承認，軒轅熠這心理戰打得很好，哪怕他還什麼證據都還沒有拿出來，人就快被他給嚇死了。
“可恨的是，鬼醫出入宮的途中總會遭遇到暗殺，也虧得鬼醫本事，才能活到現在。”軒轅熠道“朕昨日才知道，那些殺手，或者說是殺手的主人，抑或說是僱主真正的目標是朕。”
大臣們倒吸一口冷氣，接下來，不管是忠心的，還是心懷鬼胎的，紛紛表示要將人揪出來嚴懲。
軒轅熠表示很滿意，待到大臣們紛紛住嘴，他才又說“你們是自己站出來，還是要朕請你們出來”
涉事的幾位大臣冷汗涔涔，咬了咬牙，愣是沒有動作。
鳳靈玄冷哼出聲，軒轅熠大怒，直接將手中的一應證據扔了出來，並且雷厲風行地宣佈了對幾人的懲罰。
他本也沒有打算要放過這幾人，但這幾人的表現直接給了軒轅熠殺他們的合理理由。
證據確鑿，治幾人個抄家斬首，家人流放之罪，誰又敢說半句不是又有誰敢求情
這段日子，軒轅熠一再動作，搞得是人心惶惶，很多怕死的人也都紛紛收斂了，不敢再有動作。
金鑾殿上，鳳靈玄首次請旨抄家監斬，軒轅熠以爲她是要爲鬼醫報仇，自也沒有拒絕。
大臣們卻在這一事上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年輕的將軍，西關戰神，手握重權，又得新皇寵幸，前途無量，若是能與之交好，還怕不能平步青雲
退朝之後，鳳靈玄親自領着人去抄家，完了之後，又去刑部大牢見那幾人。
所有人都不明白怎麼就栽了，直到鳳靈玄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你做的”
“沒錯。”鳳靈玄道“你們做過什麼事，必然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你是爲了給鬼醫出頭”
“這是其一。”
“還因爲什麼”
“不知道幾位大人可還記得十幾年前的林丞相”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紛紛色變，看着鳳靈玄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驚恐“你到底是什麼人”
鳳靈玄微微一笑，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想不想要家人都平安無事如果你們肯說出當年的事情都有哪些人蔘與了，幕後之人又是誰，那麼，我保證你們的家人都可安然無恙，還能不必流放。”
“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幾人再次色變“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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