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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雪自我反省一下,并沒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梁简,而且察觉到梁简受伤后,還主动帮他治理。只不過现在江盛雪有种错乱感,她觉得梁简是故意把自己的伤暴露出来。至于原因,大概是冲着裡面那個看脸的混蛋去的。
“估计梁简把他卖了,他都不会有怨言。”江盛雪不高兴的腹诽,把面前的野草都抓秃不少。
“江姑娘,争寒找你。”
梁简的声音冷不丁的从背后响起,江盛雪被吓一大跳,她猛的回头看着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梁简,拍拍自己的胸|脯道:“你吓死我了。”
“啊?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走神。”梁简歉意的看着她,略颔首道歉,就转身进屋
江盛雪看着他的背影,不安的想到:“我刚才的话他沒听见吧,真是糟糕透了,果然人后不能說人是非。”
梅争寒做饭的速度很快,三個人吃完早饭后,清理好行装就往下一個地方出发。這一次沒有追兵在后面,三個人走的很慢,路上偶尔還会打趣两句。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半天,三個人终于从山林裡走出来,看到人烟。
這是一间供行人歇脚的酒馆,三個人下马休息,酒馆的小二上前招呼。三人点了不少东西,梅争寒本来還叫了酒,但被江盛雪和梁简同时出声阻止。
“你還有伤,不许喝。”
“你又喝酒?”
江盛雪和梁简說完后相互对视一眼,都扭头看向另一边。梅争寒摸摸鼻子,觉得這個情况有些微妙的尴尬。
“不喝就不喝。”梅争寒不想让两個人都不高兴,对小二說不用上酒。小二应一声,转身去忙活。
酒馆不大,但因为位置处在官道旁边,来往落脚的人很多。這会儿酒馆裡就有好几個,坐在梅争寒身后的桌子上。几個都是人高马大的汉子,声音粗犷,說话的音量很广,整個酒馆裡的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江盛雪和梁简因为刚才的事儿都不說话,梅争寒不知道他们两個人是那儿不对付,不好劝,干脆自己也不說,而是听身后的几個大汉說话。
“你们听說了嗎?临县的官老爷被人一刀劈成了两半,啧啧,死的可真惨。”
“什么一刀劈成两半啊,是被人一刀把头砍下来了。你那儿听来的消息,就是杀猪的也不能一刀把猪砍成两半,更何况是人。”
“就是一刀劈成两半,我有個亲戚在临县做生意,他亲耳听衙门的人說的。杀人凶手是個镖师,武功高着呢,官府抓了他好几天都沒抓到,听說已经成功逃脱了。”
“你這样一說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听人說了一耳朵。临县的县太爷打死了江大夫,江大夫的徒弟给他报仇砍死县太爷,被官府通缉。我還以为他落網了,沒想到他跑了。那江大夫的女儿怎么办?”
“谁知道呢,江姑娘是出了名的大美人,爹死了,兄长也跑了,她一個女人孤苦伶仃,以后的日子可难過了。”
坐在梅争寒身后的人一声长叹,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连江盛雪和梁简也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认真的听他說。他们真沒想到事情已经传的那么远,连過路的酒馆都有人在传。
身为上了通缉令的原主,梅争寒垂下头沒說话。衙门的画师故意把他的脸丑化,就算通缉令传過来,也不会有人凭脸认出他。不過他的眼睛实在太明显,完全遮不住。
酒馆還有其他客人,听见這边的议论,忽然搭话道:“請问這位大哥說的江大夫可是江义江大夫?”
“是的呢大兄弟,你问這個做什么?”梅争寒身后的人說完,自己先忍不住唉声叹气:“江大夫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可惜了。”
问话的那個人听见是江义,顿时面容呆滞,缓了一会儿突然放声大哭。酒馆的人都被吓一大跳,看他那哭天抢地的架势,不知道的還以为死的是他爹。
江盛雪和梅争寒面面相觑,都低下头喝茶,假装沒看见。
和那人同桌的人出言安慰,询问缘由,那人断断续续的說出自己曾受江义恩惠,這次是特意赶来报恩。但沒想到還沒走到地方,就听闻噩耗。
江盛雪把对方的话一字一句无声的重复一遍,在桌子底下踹梅争寒一脚,小声道:“我們還是把东西打包带走,赶紧离开這裡。”
梅争寒点头,這人哭的撕心裂肺,把大家对這事的关注度都提起来,這对他们而言不是好事。
梁简回头看那人一眼,赞成江盛雪的话,压低声音道:“你们两個人先去牵马,這裡有古怪。”
梁简說完,梅争寒和江盛雪一起起身去牵马,梁简喊了一声小二,让他把东西打包,他们现在就要带走。小二为难的赔笑道:“這位客官实在不巧,你要的熟食還沒准备好,只有几個馒头是刚蒸的,你看……”
“那熟食就不要了,你帮我把馒头打包。”
“好咧。”小二应道,转身给梁简包好几個馒头。梁简掏出银钱结账,小二拿着铜板笑呵呵的說着慢走。
梁简也沒有迟疑,三步并作两步往外去。梅争寒和江盛雪已经上马,梁简把馒头递给梅争寒,自己去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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