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該殺！
都察院，建立之初，便以糾劾百司、辯明冤枉、提督各道爲責任！
建立的初衷是好的，能有效監督官員，爲民謀福爲朝廷出力！
可是隨着時間推移，這個部門變成了某些人手中以私謀權的工具。
太多忠正耿直的大臣被都察院搞的聲名盡毀！
而這一切，全是因爲都察院的高官，像曹爽這樣的人太多了！
他日有機會，趙辰一定要改變這個現狀！
如此想着，曹爽又開口了，他說道：“陛下，臣痛心疾首，臣痛心疾首啊，我朝尊孔孟，向來以仁政治天下，可趙辰嗜殺成性，與我朝仁政理念相悖！自他封王，得賑災使一職，死在他手上的人太多了，先有商人胡金勇，後便是八位戶部官員，死相悽慘，加上後來的五大商，死了這些人還不夠，趙辰竟然還下令抄家滅族，京城終日籠罩在趙辰暴行的血腥之下！”
“昨日，就在昨日，趙辰又殺人了，他逼死了巡防營副統領李萬里和其兒子李斌！”
“趙辰如此嗜殺！臣惶恐，百官惶恐，百姓們更是惶恐！生怕有一天惹到趙辰引來殺身之禍！”
曹爽跪在地上，猛地擡頭，看向皇帝：
“陛下，斷不能讓趙辰再這麼嗜殺下去，如此暴行和北邊的金人有何區別？”
一旁的官員連忙附和，點頭稱是：“陛下，曹御史所言甚是有理！”
“臣等懇請陛下治趙辰之罪！”
“理應奪王爵之身，公開問斬，平息民憤！”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今天這場針對趙辰的彈劾最終還是來到了最頂峯最緊張的時刻。
若是旁人，肯定被嚇的冷汗直流了。
可趙辰根本不懼！
“放肆！”
趙辰猛地一揮衣袖，走到曹爽面前，正面應對：
“曹御史，本王的賑災使之職乃是陛下親賜，那些人阻礙本王賑災，難道不該殺嗎？”
曹爽根本不懼，認爲這是趙辰臨死前的反撲，他佔着大義說道：
“該殺不該殺，自有官府審理之後定奪，殿下繞過官府直接殺人，已是壞了章程！殿下誤入歧途，我等身爲大夏朝臣，有撥亂反正之職責！望辰王殿下明白臣和這滿殿朝臣的良苦用心！”
說完，曹爽俯下身子，額頭貼地：“請陛下治趙辰之罪！如若不然，我等便跪死在這裏！死諫！”
其他朝臣也一同跪下去，異口同聲道：“請陛下治趙辰之罪！如若不然，死諫！”
夏帝沒有開口，只是眼神冷漠地注視着這一切。
太和殿裏隨即陷入一片死寂。
氣氛壓抑，沉悶！
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整個金殿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在場的衆人，唯有趙辰一人還站着，他回身看着殿中跪下來的朝臣，心中寒亡，更多則是憤怒！
終於。
砰！
趙辰終於忍不住一腳踹翻曹爽，率先打破場間這份沉默。
趙辰怒吼道：“死諫？好一個死諫！願意跪就全都跪死在這吧！”
趙辰聲音炸響，無比憤怒：“你們一個個的，都要父皇治本王的罪，好，好的很吶！”
“可本王無罪，你們憑什麼治不本王的罪？”
曹爽慢慢支起腰，擡手拍拍肩膀上的鞋腳印，語氣平靜，但平靜之下卻藏着一把無比鋒利的刀，觸之即死，他冷笑道：
“呵呵，無罪？辰王殿下殺了那麼多人，何來無罪之說？”
“臣，洗耳恭聽！”曹爽拱手。
趙辰盯着曹爽，二人眼神激烈交鋒，趙辰淡淡說道：“你要父皇治本王的罪，理由無非就是說本王嗜殺成性，可對？”
曹爽坦然道：“殿下明白就好！”
聞言，趙辰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爽朗，傳遍整座金殿。
曹爽聽見趙辰的笑聲，眉頭微微皺起，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可他不覺得自己哪裏說錯了話。
啪！
下一刻，趙辰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掄了上去。
聲音清脆無比！
全場死寂！
衆人張大嘴巴，下巴掉了一地，特別是龍椅上的皇帝眼睛裏更是充滿不可置信。
“你……！”曹爽捂着臉，被打懵了。
趙辰擡着發麻的手，冷眼喝道：“不急，話慢慢說，事情一件一件捋，咱們就先說本王殺的第一人，商人胡金勇！”
“幾年前，陛下就曾下明旨召令，凡大夏朝臣、商賈，有能力者，務必盡力捐財捐力賑災，凡有財而不捐者，有力而不出者，視爲罪臣罪民，一律問斬！不得有誤！本王當日問胡金勇捐款否？他說不捐，如此公然違抗聖旨，曹御史，你說他該殺嗎？”
面對趙辰的質問，曹爽黑着臉，“該！”
啪！
趙辰又是一巴掌掄在曹爽臉上。
曹爽的官帽都被抽歪了，他氣極了，眼神兇狠地瞪着趙辰，“你……！”
“噓，別說話，聽本王說！”
曹爽逆血迴流，漲紅了臉，暫時嚥下這口氣，但他發誓他一定會把這筆賬向趙辰討回來！
趙辰平靜道：“本王第二次殺人，是以戶部左右侍郎姚川施達全爲首的八名戶部官員！此八人，爲官怠政，本王身爲賑災使，問他們關於賑災事宜，他們半天蹦不出半個字來，一問三不知，曹御史，這八人該殺否？”
曹爽的臉越來越黑，不甘心地咬牙道：“此八人該殺！”
說完，趙辰的手剛剛擡起來，還沒落下，曹爽眼疾手快，趕緊起身逃離，生怕慢了又挨一巴掌。
砰！
眼見曹爽起身要跑，趙辰哪能如他的願，直接一腳踹在他的背上，將他踹翻在地。
曹爽趴在地上，握拳捶着地面，氣極了！
他真想在這裏跟趙辰真男人之間幹一仗！
老是被動挨打也不是一回事。
趙辰來到曹爽身邊，道：“本王第三次殺人，那便是京城五大商了，那五人以馬德興爲首，是京城地界最富有的商人，每一個都富可敵國！他們主動前來捐款，但本王還是殺了他們，曹御史可知爲何？”
“不，不知！”
趙辰淡淡道：“因爲他們身爲我大夏子民，災年間卻大肆囤貨，大發國難財，臨了想要隨便捐點糊弄過去，曹御史覺得該殺嗎？”
曹爽不說話了，緊閉嘴巴。
因爲他知道他一說話，趙辰又該動手打他了。
“啪……！”
趙辰等不及了，又是一巴掌掄在曹爽那張已經腫脹的臉上。
“你……！”
“啪！”
趙辰反手又是一個耳光，強勢道：“你什麼你，本王問你話你竟然不答？不是找打嗎？”
曹爽恨極了，牙根氣的直癢癢，眸子裏閃過屈辱和無盡的恨意：“回稟殿下，臣……”
“啪！”
趙辰打上癮了，“叫你開口再開口。”
曹爽拳頭捏緊了。
“啪！”
“你敢瞪本王，不把本王放在眼裏，找打！”
“啪！”
“啪！”
……
數不清的耳光子掄上去，起先，趙辰還會給自己打人找理由，可是後來乾脆連理由都懶得找了。
衆人都看出來了，趙辰就是想曹爽。
沒別的理由，估計就是看他不順眼。
夏帝已經從震驚中慢慢緩過神來，坐在龍椅上看的津津有味，嘴角時而微微上揚，時而握緊拳頭。
一旁的小太監嚥了一口唾沫，他實在不懂皇帝爲什麼不但不阻止，反而還隱隱有自己動手的趨勢。
夏帝看着曹爽那張腫的老高的豬頭臉，心裏別提多麼痛快了。
因爲都察院特殊職能的存在，平時就算是皇帝做錯事，曹爽都敢正面嗆兩句，讓皇帝下不來臺，皇帝早就想找曹爽的麻煩了，可一時找不到機會。
今天有這麼一個機會，皇帝又怎麼會阻止呢？恨不得親自上手。
“別，別打了，再打要死人了……”腫成豬頭臉的曹爽終於堅持不住，開口求饒。
趙辰見好就收，但是起身前還不忘狠狠再踹兩腳解解恨，夏帝見狀咳嗽一聲，道：“這般來說，老七殺那麼多人情有可原，那些都是該殺之人，諸位愛卿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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