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你的腿在抖什麼?
車輪帶起的煙塵滾滾,甚至都將土路兩邊的樹木給籠罩。
那輛車,最終停在了基地門口。
門口的拒馬,擋住了他們前進的去路。
一陣喇叭聲之後,警衛亭裏出來兩人。
跑到車窗前,低頭一看。
是之前一直跟在吳教官身邊那兩人,立刻衝裏面招呼放行。
同時利用掛在肩上的對講機,將有人進入基地的消息,報告給分管的小隊長。
然後小隊長在報告給阿彪。
阿彪知道後,急衝衝的跑了過來。
車門剛一打開,裏面的人一腳還未邁出,阿彪立即立正站好。
“首長好!”
計元思擺了擺手,阿彪的這個稱呼,讓他有一些不適應。
“不用這樣,叫我計教官就行。”
“計教官好。”
然後是牛進從另外一個車門下來。
阿彪剛像叫首長,然後又突然改口,叫了一聲牛教官。
牛進問道:
“陸風呢?”
阿彪一愣。
然後牛進隨即改口:
“就是你們的吳教官。”
“哦,吳教官去鎮上了,他說想自己去看看。”
牛進衝阿彪點點頭:
“我們剛回來,你們吳教官我們聯繫不上。”
“你帶上幾個人,去鎮上把他給找回來。”
“是!”
阿彪當即立正站好,敬了個禮,然後轉身招呼十幾個兵,跳上卡車,離開了基地。
來到小鎮上,由於漠北組織的人被趕走,這裏再也沒有了掠奪。
所以鎮上的日子,也是一比一天好。
阿彪帶着一隊人,坐着卡車在小鎮的主幹道上閒逛。
走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陸風的身影。
對於基地裏,那兩位牛教官與計教官交待的事,阿彪同樣不敢怠慢。
通過之前與魅影的接觸,阿彪知道。
之前一直跟在陸風身邊的,那些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實力那是一個比一個變態。
所以對於牛進的交代,再加上遲遲沒有找到陸風,阿彪這心裏也是有一些着急的。
正當阿彪打算,是不是要下車步行,進到居民區裏面找找的時候。
一個街角處,裏面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停車!”
阿彪大喊。
駕駛座上的士兵猛踩剎車。
卡車後面站着巡視的士兵們,差點摔的一個趔趄。
卡車就停在街道旁邊。
阿彪跳下車,大手一揮,示意後面的士兵下車。
看到一羣羣真槍實彈的士兵,邁着整齊的隊列跑向居民區。
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小聲議論着。
“怎麼回事?”
“基地裏的人怎麼急衝衝的?”
“莫非是咱們小鎮,也跟其他小鎮一樣要打仗了?”
“不可能!”
“如果真要打仗,那哪裏會只派出這點人出來?”
“……”
對於基地的士兵,小鎮上的居民們,與對漠北組織的時候不同。
在他們的心裏,那幫士兵更多的是小鎮上守衛者的角色。
所以他們是巴不得,這個基地永存纔好。
……
賭場二樓。
原本安靜的牌桌上,因爲剛纔的誰出老千風波,一下子變得鬧哄哄的。
西裝男被那些客人們吵的頭都大了。
於是乎掏出手槍,拉開保險朝天上開了一槍。
現場頓時安靜了,西裝男面色一冷,然後揮了揮手裏的搶:
“抱歉,我們現在這裏有一點事情要處理,還請你們先移一步到一樓。”
槍聲一響起,在場衆人都呆住了。
有一些是小鎮上的原住民。
那股久違的,漠北組織統治時期的記憶又被喚起。
牌桌上的那幾名演員紛紛起身,連同兔女郎荷官一起,開始往一樓的位置逃竄。
兔女郎荷官,在路過陸風身邊的時候,陸風還特地瞥了對方一眼。
西裝男將黑漆漆的槍口,抵到了陸風腦袋上。
眼中殺氣必現,惡狠狠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
“以你的牌技,你絕對不是普通人。”
“敢來我的地盤砸場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咔嚓一聲,西裝男搬開手槍裝針。
陸風沒有動,只是斜了一眼對方手裏面的手槍。
指着那把手槍就問:
“你這把手槍,你從哪裏搞來的?”
死到臨頭,西裝男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這種反應,旋即一愣。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
西裝男正準備扣動扳機。
陸風卻又試探性的問道:
“是從基地裏面搞出來的吧?”
“裏面有人販賣武器?”
一聽到基地兩個字,西裝男心裏咯噔了一下。
同時看向陸風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審視。
對對方的身份,也越加的懷疑。
然而西裝男並沒有打算回答陸風這個問題。
他剛準備扣下扳機。
突然面前眼一花。
兩個黑影突然從他面前一閃而過。
“你特麼,敢戳老子眼睛!”
一邊哀嚎着,一邊扣動扳機。
砰砰兩聲,子彈從陸風一邊腦袋穿過。
陸風一個反手,將搶從對方手裏奪過。
然後腳用力向下一踢,關節反扣。
西裝男當時就跪在了地上。
咔嚓一聲,關節一下子就被對方給卸下。
面對着突如其來的變故,站在西裝男身後的一種混混,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紛紛掏出槍,還沒等瞄準坐在賭桌面前那人。
陸風的手指,就開始不斷的扣動扳機。
二樓棋牌室裏,一顆顆子彈從槍管裏飛出。
在這幾百個平方的面積裏,形成了一張子彈編製成的巨網。
他們慌亂開槍,只不過西裝男孩跪在陸風面前,被他同來當做肉盾擋子彈,他們不好瞄準。
砰的一聲。
子彈擊中西裝男的大腿。
現在,他剛剛被陸風用手指戳中,有些發紅的眼睛,視線剛剛變得清晰。
沒想到大腿就捱了一槍,撕心裂肺的疼痛,頓時讓他扯着嗓子叫了出來。
“哪個王八蛋開的槍!”
“要是被老子查出來,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五分鐘之後,二樓棋牌室變得安靜了許多。
那些手裏持槍的混混,子彈已經被打空,橫七豎八的躺倒了地上。
每個人的腿上,都至少留下了兩個以上的血洞。
噔噔噔腳步聲,從一樓樓梯間響起。
底下的人還以爲戰鬥結束,正打算上來收拾戰場。
門口處負責警戒的小混混,突然那撥開人羣,衝上了二樓。
人還沒有上到。
就聽他焦急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
“不……不好了!”
“外……外面……外面全都是當兵的!”
剛上到二樓樓梯口。
一頭虛汗的他,氣都還沒有喘勻。
直接是二樓的景象給定在原地。
尼瑪的怎麼好像跟想象當中的不符啊!
他哆哆嗦嗦,視線從往右掃視了一大圈。
終於是看見了那個……
還坐在椅子上的……菜鳥?
還有那個西裝男跪在地上,一隻手被對方反扣住。
他發呆了半晌,還沒等緩過勁來。
身後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個手持自動步槍、身着軍裝的身影,頓時出現在衆人眼前。
阿彪撥開衆人肩膀,拿着手槍,頓時怒吼道:
“媽的剛剛是誰開的槍!”
基地裏禁止軍火交易,這一條可是之前陸風下的死命令。
並且,所有外來進城的居民,都要被用電子儀器搜身。
確保他們沒有攜帶武器進來。
那這些手裏面的傢伙,唯一可能得就是從基地裏泄露出去的。
這要是被陸風給知道這個消息。
阿彪作爲基地裏的管理者,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處罰是肯定的。
只是不知道陸風到底會怎麼處罰他。
尤其又一想到現在他們那位吳教官,還在小鎮上不知道哪個角落閒逛。
又會不會因爲這邊發生了槍戰,而被槍聲吸引。
媽的一想到這,阿彪都感覺腦袋都要想大了。
他剛想,待會要是吳教官過來,他該找什麼理由對付過去。
然而看到裏面走在牌桌上那個身影的時候,手裏的手槍差點拿不住。
吳教官?!
阿彪瞪大眼睛、嘴巴一張一合,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陸風一看有人來了,手一鬆,西裝男手臂連同整個身子跌落到了地上。
他一看是當兵的來了。
彷彿是看到了救星。
也不管那臺受傷了的手臂以及中槍的大腿。
哆哆嗦嗦、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那羣當兵的面前。
他掃了一眼那些當兵的。
看到阿彪,看起來像是個長官模樣,立馬抱着阿彪的大腿哭嚎。
“長官啊!”
“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我們賭場開的好好的,這傢伙偏偏跑進來搗亂!”
“並且賭場裏邊的兄弟們,還被他開槍給射上。”
西裝男指了指滿地倒在血泊之中的混混。
“對了!”
西裝男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
“我跟基地裏的陸中隊挺熟悉的,這個場子就是他照着的。”
西裝男一看到基地裏當兵的,以爲自己一說那位陸長官。
那這些當兵的,就會給那位陸長官幾分薄面。
替他好好的收拾收拾坐在賭桌上的那個傢伙。
畢竟爲了搭上基地裏的線。
還有搞到這麼多武器,平日裏他可沒少下功夫,給基地裏的人。
又是送錢,又是送女人。
他以爲這個時候有難了,他們不可能不幫自己。
可誰知道。
原本阿彪剛看見陸風坐在這裏的時候,臉色也只是稍微有點難看。
畢竟事情都已經出了。
況且他們又是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即使是處理,估計就衝自己這辦事效率,陸風怎麼着也會手下留情。
可就是跪在他面前,兩隻手還抱住自己大腿的這個,該死不死的傢伙。
一張嘴就像是吃了大糞一樣,滿嘴放跑。
部隊裏的好多消息,有些都是他第一次聽說。
並且從這傢伙口中說出的消息,還一個比一個警報。
他知道這會,想要捂住這傢伙的嘴,已經是來不及了。
並且如果自己真要是那樣做了。
說不定還會讓吳教官懷疑自己,跟這傢伙有一腿。
如果是那樣,那自己在基地裏的地位,就徹底算是完蛋了啊!
說不定……
說不定自己還能不能再在基地裏待下去,都還不一定。
一想到這,阿彪冷汗都下來了。
他的臉色,也又一開始的微微有些難看。
然後開始變姿色。
然後又由紫色變成了青色。
然後又由青色,變成了毫無血色的慘白。
並且那西裝男,剛說的那個什麼陸教官,他還有點印象。
是他之前當小隊長的時候,手底下的一個兵。
而後隨着他地位在基地裏的提升,那個陸教官的軍銜,也跟着一起提升。
他現在是萬萬沒想到,當初一直跟在自己手底下的兵。
居然會是一個這樣的玩意。
完蛋了啊!
他現在就是有一起那張嘴,也不知道該如何爲自己辯解。
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嫌疑了啊!!!
陸風緩緩起身。
當阿彪看見陸風再朝自己走來的時候,阿彪的雙腿都有些不自覺的在發抖。
此時那個西裝男,雙手還在抱着阿彪的大腿。
他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對勁,好奇的就問:
“長官,你雙腿在抖什麼?”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在他身後,正在朝他緩緩走了的那位殺神。
一想到自己面前這麼多真槍實彈,手持傢伙事的士兵,一下子心裏就有了底氣。
擡頭看着阿彪的臉就說道:
“長官,咱們這麼多人呢,不用怕啊!”
“實在不行,再回基地,多叫一點人過來!”
“我就不信了,還治不了……”
話沒沒有說完,只見一個鞋底,距離他的臉是越來越近。
阿彪擡起一腳,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踹下。
“我去你媽的!”
“你特麼是誰啊!”
“老子認識你麼,裝的老子跟你很熟似得!”
這一腳,直接是給那西裝男踹懵了。
鞋底板剛接觸到他臉部的一剎那,幾顆牙齒,頓時從他的口中飛出。
血紅的鞋底板印,好像是被人用小刀雕刻一樣,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看到陸風站在他面前。
阿彪哆哆嗦嗦,就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吳教官,我……他……你……”
“你可一定要相信我,這件事我也是纔剛知道,等我回去,我一定會搞清楚,然後再彙報給您!”
阿彪連忙保證。
陸風面色如常,說不上是好看,也說不上是難看。
但跟在陸風身後這麼久,阿彪知道。
陸風越是這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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